《俠客行》中狗雜種是哪一回練成絕世武功的?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動漫
  • 2021-09-08

《俠客行》中狗雜種是哪一回練成絕世武功的? 匿名使用者 1級 2014-07-06 回答

在第20回俠客行(太玄經,俠客神功)練成絕世神功的。

《俠客行》是當代作家金庸創作的長篇武俠小說,1965年首次連載於《東南亞週刊》。

《俠客行》主要敘述一個懵懂少年石破天的江湖經歷。該書有許多耐人尋思之處,潛隱著許多“玄機”,體現著金庸對於人生、人性、生命和宇宙的新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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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特色

敘事

金庸的這部小說創作改變了過去的習慣敘事模式:歷史背景——江湖傳奇——人生故事,而是以江湖傳奇——人生故事——人性寓言為新的結構模式。這樣,不僅在意義的層面上達到哲學的深度,而且在技藝的層面上又保證藝術的完整。

描寫

此書一反金庸大部分作品的路子,既無明確的時代背景,也沒有宏大的場面,寫愛情也只是浮光掠影,除了石破天之外,人物描寫也只是點到即止。

懸念

《俠客行》的結尾,主人公石破天在他的養母梅芳姑自殺後,再也無人知道他的身世秘密,從而不知道“我是誰?”小說的最後一章的題目便叫“我是誰?”

《俠客行》中的《“我是誰?”》的結局也是具有深刻意義的。第一層,是故事本身的邏輯結果,即梅芳姑死後,確實不知誰是主人公的父母了。

第二層,讀者大約隱隱能猜到,他是石清與閔柔的兒子,但卻沒有任何靠得住的證明,永遠只能是猜測而已。

進而,主人公自始至終都沒個正式的名字,他的所有的稱呼都是冒名的,而他的所有的“身份”都是他人的“替身”(包括在梅芳姑家裡,他也是梅芳姑心目中的某個人的替身,所以她稱他為“狗雜種”)。

《俠客行》中狗雜種是哪一回練成絕世武功的? 星之所在 1級 2018-11-19 回答

透過金庸老師在《俠客行》中的描述來看,所謂的“狗雜種”就是石破天。“狗雜種”、石破天、石中堅是同一個人,為石清、閔柔夫婦所生,是石中玉的胞弟,是那個堅兒。 但是金庸並沒有把“狗雜種”的身份寫清楚公佈,而是巧妙地留下了一個懸念,作者在後記中也寫到: ”各種牽強附會的註釋,往往會損害原作者的本意,反而造成嚴重障礙。”因此其實我們有很多證據或推測能證明他們其實為同一人,這正是圓滿結局雖好,但有所保留卻讓人回味無窮!

《俠客行》中狗雜種是哪一回練成絕世武功的? 匿名使用者 1級 2014-07-06 回答

在第20回俠客行(太玄經,俠客神功)

主角練成絕世神功的。

原文:

龍島主道:“眾位心中尚有什麼疑竇,便請直言。”

白自在道:“龍島主說是邀我們來看古詩圖解,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便請賜觀如何?”

龍島主和木島主一齊站起。龍島主道:“正要求教於各位高明博雅君子。”

四名弟子走上前來,抓住兩塊大屏風的邊緣,向旁緩緩拉開,露出一條長長的甬道。龍

木二島主齊聲道:“請!”當先領路。

群雄均想:“這甬道之內,定是佈滿了殺人機關。”不由得都是臉上變色。白自在道:

“孫女婿,咱爺兒倆打頭陣。”石破天道:“是!”白自在攜著他手。當先而行。口中哈哈

大笑,笑聲之中卻不免有些顫抖。餘人料想在劫難逃,一個個的跟隨在後。有十餘人坐在桌旁始終不動,俠客島上的眾弟子侍僕卻也不加理會。

白自在等行出十餘丈,來到一道石門之前,門上刻著三個斗大古棣:“俠客行”。

一名黃衫弟子上前推開石門,說道:“洞內有二十四座石室,各位可請隨意來去觀看,

看得厭了,可到洞外散心。一應飲食,各石室中均有置備,各位隨意取用,不必客氣。”

丁不四冷笑道:“一切都是隨意,可客氣得很啊。就是不能‘隨意離島’,是不是?”

龍島主哈哈大笑,說道:“丁先生何出此言?各位來到俠客島是出於自願,若要離去,

又有誰敢強留?海灘邊大船小船一應俱全,各位何時意欲歸去,儘可自便。”

群雄一怔,沒想到俠客島竟然如此大方,去留任意,當下好幾個人齊聲問道:“我們現

下就要去了,可不可以?”龍島主道:“自然可以啊,各位當我和木兄弟是什麼人了?我們

待客不周,已感慚愧,豈敢強留嘉賓?”群雄心下一寬,均想:“既是如此,待看了那古詩

圖解是什麼東西,便即離去。他說過不強留賓客,以他的身份,總不能說過了話不算。”

當下各人絡繹走進石室,只見東面是塊打磨光滑的大石壁,石壁旁點燃著八根大火把,

照耀明亮。壁上刻得有圖有字。石室中已有十多人,有的注目凝思,有的打坐練功,有的閉著雙目喃喃自語,更有三四人在大聲爭辯。

白自在陡然見到一人,向他打量片刻,驚道:“溫三兄,你……你……你在這裡?”

這個不住在石室中打圈的黑衫老者溫仁厚,是山東八仙劍的掌門,和白自在交情著實不

淺。然而他見到白自在時並不如何驚喜,只淡淡一笑,說道:“怎麼到今日才來?”

白自在道:“十年前我聽說你被俠客島邀來喝臘八粥,只道你……只道你早就仙去了,

曾大哭了幾場,那知道……”

溫仁厚道:“我好端端在這裡研習上乘武功,怎麼就會死了?可惜,可惜你來得遲了。

你瞧,這第一句‘趙客縵胡纓’,其中對這個‘胡’字的註解說:‘胡者,西域之人也。新

唐書承乾傳雲:數百人習音聲學胡人,椎髻剪採為舞衣……’”一面說,一面指著石壁上的

小字註解,讀給白自在聽。

白自在乍逢良友,心下甚喜,既急欲詢問別來種切,又要打聽島上情狀,問道:“溫三

兄,這十年來你起居如何?怎地也不帶個信到山東家中?”

溫仁厚瞪目道:“你說什麼?這‘俠客行’的古詩圖解,包蘊古往今來最最博大精深的

武學秘奧,咱們竭盡心智,尚自不能參悟其中十之一二,那裡還能分心去理會世上俗事?你看圖中此人,絕非燕趙悲歌慷慨的豪傑之士,卻何以稱之為‘趙客’?要解通這一句,自非

先明白這個重要關鍵不可。”

白自在轉頭看壁上繪的果是個青年書生,左手執扇,右手飛掌,神態甚是優雅瀟灑。

溫仁厚道:“白兄,我最近揣摩而得,圖中人儒雅風流,本該是陰柔之象,註解中卻

說:‘須從威猛剛硬處著手’,那當然說的是陰柔為體、陽剛為用,這倒不難明白。但如何

為‘體’,如何為‘用’,中間實有極大的學問。”

白自在點頭道:“不錯。溫兄,這是我的孫女婿,你瞧他人品還過得去吧?小子,過來

見過溫三爺爺。”

石破天走近,向溫仁厚跪倒磕頭,叫了聲:“溫三爺爺。”溫仁厚道:“好,好!”但

正眼也沒向他瞧上一眼,左手學著圖中人的姿式,右手突然發掌,呼的一聲,直擊出去,說道:“左陰右陽,多半是這個道理了。”石破天心道:“這溫三爺爺的掌力好生了得。”

白自在誦讀壁上所刻註解:“莊子說劍篇雲:‘太子曰:吾主所見劍士,皆蓬頭突鬢,

垂冠,縵胡之纓,短後之衣。’司馬注云:‘縵胡之纓,謂粗纓無文理也。’溫兄,‘縵

胡’二字應當連在一起解釋,‘縵胡’就是粗糙簡陋,‘縵胡纓’是說他頭上所帶之纓並不

精緻,並非說他帶了胡人之纓。這個‘胡’字,是胡里胡塗之胡,非西域胡人之胡。”

溫仁厚搖頭道:“不然,你看下一句註解:‘左思魏者賦雲:縵胡之纓。注:銑曰,縵

胡,武士纓名。’這是一種武士所戴之纓,可以粗陋,也可精緻。前幾年我曾向涼州果毅門

的掌門人康昆請教過,他是西域胡人,於胡人之事是無所不知的。他說胡人武士冠上有纓,那形狀是這樣的……”說著蹲了下來,用手指在地下畫圖示形。

石破天聽他二人議論不休,自己全然不懂,石壁上的註解又一字不識,聽了半天,全無

趣味,當下信步來到第二間石室中。一進門便見劍氣縱橫,有七對人各使長劍,正在較量,

劍刃撞擊,錚錚不絕。這些人所使劍法似乎各不相同,但變幻奇巧,顯然均極精奧。

只見兩人拆了數招,便即罷鬥,一個白鬚老者說道:“老弟,你剛才這一劍設想雖奇,

但你要記得,這一路劍法的總綱,乃是‘吳鉤霜雪明’五字。吳鉤者,彎刀也,出劍之時,

總須念念不忘‘彎刀’二字,否則不免失了本意。以刀法運劍,那並不難,但當使直劍如彎

刀,直中有曲,曲中有直,方是‘吳鉤霜雪明’這五個字的宗旨。”

另一個黑鬚老者搖頭道:“大哥,你卻忘了另一個要點。你瞧壁上的註解說:鮑照樂

府:‘錦帶佩吳鉤’,又李賀詩云:‘男兒何不帶吳鉤’。這個‘佩’字,這個‘帶’字,

才是詩中最要緊的關鍵所在。吳鉤雖是彎刀,卻是佩帶在身,並非拿出來使用。那是說劍法之中當隱含吳鉤之勢,圓轉如意,卻不是真的彎曲。”那白鬚老者道:“然而不然。‘吳鉤

霜雪明’,精光閃亮,就非入鞘之吳鉤,利器佩帶在身而不入鞘,焉有是理?”

石破天不再聽二人爭執,走到另外二人身邊,只見那二人鬥得極快,一個劍招凌厲,著

著進攻,另一個卻是以長劍不住划著圓圈,將對方劍招盡數擋開。驟然間錚的一聲響,雙劍

齊斷,兩人同時向後躍開。

那身材魁梧的黑臉漢子道:“這壁上的註解說道:白居易詩云:‘勿輕直折劍,猶勝曲

全鉤’。可見我這直折之劍,方合石壁註文原意。”

另一個是個老道,石破天認得他便是上清觀的掌門人天虛道人,是石莊主夫婦的師兄。

石破天心下凜凜,生怕他見了自己便會生氣,那知他竟似沒見到自己,手中拿著半截斷劍,

只是搖頭,說道:“‘吳鉤霜雪明’是主,‘猶勝曲全鉤’是賓。喧賓奪主,必非正道。”

石破天聽他二人又賓又主的爭了半天,自己一點不懂,舉目又去瞧西首一男一女比劍。

這男女兩人出招十分緩慢,每出一招,總是比來比去,有時男的側頭凝轉半晌,有時女

的將一招劍招使了八九遍猶自不休,顯然二人不是夫婦,便是兄妹,又或是同門,相互情誼極深,正在齊心合力的鑽研,絕無半句爭執。

石破天心想:“跟這二人學學,多半可以學到些精妙劍法。”慢慢的走將過去。

只見那男子凝神運氣,挺劍斜刺,刺到半途,便即收回,搖了搖頭,神情甚是沮喪,嘆

了口氣,道:“總是不對。”

那女子安慰他道:“遠哥,比之五個月前,這一招可大有進境了。咱們再想想這一條注

解:‘吳鉤者,吳王闔廬之寶刀也。’為什麼吳王闔廬的寶刀,與別人的寶刀就有不同?”

那男子收起長劍,誦讀壁上註解道:“‘吳越春秋雲:闔廬既寶莫邪,覆命於國中作金鉤,

令曰:能為善吳鉤者,賞之百金。吳作鉤者甚眾。而有人貪王之重賞也,殺其二子,以血釁金,遂成二鉤,獻於闔廬。’傅妹,這故事甚是殘忍,為了吳王百金之賞,竟然殺死了自己的兩個兒子。”那女子道:“我猜想這‘殘忍’二字,多半是這一招的要訣,須當下手不留

餘地,縱然是親生兒子,也要殺了。否則壁上的註釋文字,何以特地註明這一節。”

石破天見這女子不過四十來歲年紀,容貌甚是清秀,但說到殺害親子之時,竟是全無悽

惻之心,不願再聽下去。舉向石壁瞧去,只見壁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但見千百文字之

中,有些筆劃宛然便是一把長劍,共有二三十把。

這此劍形或橫或直,或撇或捺,在識字之人眼中,只是一個字中的一筆,但石破天既不

識字,見到的卻是一把把長長短短的劍,有的劍尖朝上,有的向下,有的斜起欲飛,有的橫

掠欲墜,石破天一把劍一把劍的瞧將下來,瞧到第十二柄劍時,突然間右肩‘巨骨穴’間一

熱,有一股熱氣蠢蠢欲動,再看第十三柄劍時,熱氣順著經脈,到了‘五里穴’中,再看第

十四柄劍時,熱氣跟著到了‘曲池穴’中。熱氣越來越盛,從丹田中不斷湧將上來。

石破天暗自奇怪:“我自從練了本偶身上的經脈圖之後,內力大盛,但從不像今日這般

勁急,肚子裡好似火燒一般,只怕是那臘八粥的毒性發作了。”

他不由得有些害怕,再看石壁上所繪劍形,內力便自行按著經脈執行,腹中熱氣緩緩散

之於周身穴道義,當下自第一柄劍從頭看起,順著劍形而觀,心記憶體想,內力流動不息,如川之行。從第一柄劍看到第二十四柄時,內力也自‘迎香穴’而到‘商陽穴’運行了一週。

他暗自尋思:“原來這些劍形與內力的修習有關,只可惜我不識得壁上文字,否則依法修

習,倒可學到一套劍法。是了,白爺爺尚在第一室中,我去請他解給我聽。”

於是回到第一室中,只見白自在和溫仁厚二人手中各執一柄木劍,拆幾招,辯一陣,又

指著石闢上文字,各持己見,互指對方的謬誤。

石破天拉拉白自在的衣袖,問道:“爺爺,那些字說些什麼?”

白自在解了幾句。溫仁厚插口道:“錯了,錯了!白兄,你武功雖高,但我在此間已有

十年,難道這十年功夫者也白費的?總有些你沒領會到的心得吧?”白自在道:“武學猶如

佛家的禪宗,十年苦參,說不定還不及一夕頓悟。我以為這一句的意思是這樣……”溫仁厚

連連搖頭,道:“大謬不然。”

石破天聽得二人爭辯不休,心想:“壁上文字的註解如此難法,剛才龍島主說,他們邀

請了無數高手、許多極有學問的人來商量,幾十年來,仍是弄不明白。我只字不識,何必去跟他們一同傷腦筋?”

在石室中信步來去,只聽得東一簇、西一堆的人個個在議論紛紜,各抒己見,要找個人

來閒談幾句也不可得,獨自甚是無聊,又去觀看石壁上的圖形。

他在第二室中觀看二十四柄劍形,發覺長劍的方位指向,與休內經脈暗合,這第一圖中

卻只一個青年書生,並無共他圖形。看了片刻,覺得圖中人右袖揮出之勢甚是飄逸好看,不禁多看了一會,突然間只覺得右肋下‘淵液穴’上一動,一道熱線沿著‘足少陽膽經’,向

著‘日月’、‘京門’二穴行去。

他心中一喜,再細看圖形,見構成圖中人身上衣摺、面容、扇子的線條,一筆筆均有貫

串之意,當下順著氣勢一路觀將下來,果然自己體內的內息也依照線路執行。尋思:“圖畫

的筆法與體內的經脈相合,想來這是最粗淺的道理,這裡人人皆知。只是那些高深武學我無法領會,左右無事,便如當年照著木偶身上線路練功一般,在這裡練些粗淺功夫玩玩,等白爺爺領會了上乘武學,咱們便可一起回去啦。”

當下尋到了圖中筆法的源頭,依勢練了起來。這圖形的筆法與世上書畫大不相同,筆劃

順逆頗異常法,好在他從來沒學過寫字,自不知不論寫字畫圖,每一筆都該自上而下、自左而右,雖然勾挑是自下而上,曲撇是自右而左,然而均系斜行而非直筆。這圖形中卻是自下而上、自右向左的直筆其多,與畫畫筆意往往截然相反,拗拙非凡。他可絲毫不以為怪,照樣習練。換作一個學寫過幾十天字的蒙童,便決計不會順著如此的筆路存想了。

圖中筆畫上下倒順,共有八十一筆。石破天練了三十餘筆後,覺得腹中飢餓,見石室四

角几上擺滿麵點茶水,便過去吃喝一陣,到外邊而所中小解了,回來又依著筆路照練。

石室中燈火明亮,他倦了便倚壁而睡,餓了伸手便取糕餅而食,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

已將第一圖中的八十一筆內功記得純熟,去尋白自在時,已然不在室中。

石破天微感驚慌,叫道:“爺爺,爺爺!”奔到第二室中,一眼便見白自在手持木劍,

在和一位童顏鶴髮的老道鬥劍。兩人劍法似乎都甚鈍拙,但雙劍上發出嗤嗤聲響,乃是各以上乘內力注入了劍招之中。只聽得呼一聲大響,白自在手中木劍脫手飛出,那老道手中的木劍卻也斷為兩截。兩人同時退開兩步。

那老道微微一笑,說道:“威德先生,你天授神力,老道甘拜下風。然而咱們比的是劍

法,可不是比內力。”白自在道:“愚茶道長,你劍法比我高明,我是佩服的。但這是你武

當派世傳的武學,卻不是石壁上劍法的本意。”愚茶道人斂起笑容,點了點頭,道:“依你

說卻是如何?”白自在道:“這一句‘吳鉤霜雪明’這個‘明’字,大有道理……”

石破天走到白自在身畔,說道:“爺爺,咱們回去了,好不好?”白自在奇道:“你說

什麼?”石破天道:“這裡龍島主說,嗅們什麼時候想走,隨時可以離去。海灘邊有許多船

只,咱們可以走了。”白自在怒道:“胡說八道!為什麼這樣心急?”

石破天見他發怒,心下有些害怕,道:“婆婆在那邊等你呢,她說只等到三月初八。倘

若三月初八還不見你回去,她便要投海自盡。”白自在一怔,道:“三月初八?咱們是臘月

初八到的,還只過了兩三天,日子挺長著呢,又怕什麼?慢慢再回去好了。”

石破天掛念著阿繡,回想到那日她站在海灘之上送別,神色憂愁,情切關心,恨不得插

翅便飛了回去,但見白自在全心全意沉浸在這石壁的武學之中,實無絲毫去意,總不能捨他自回,當下不敢再說,信步走到第三座石室之中。

一踏進石室,便覺風聲勁急,卻是三個勁裝老者展開輕功,正在迅速異常的奔行。這三

人奔得快極,只帶得滿室生風。三人腳下追逐奔跑,口中卻在不停說話,而語氣甚是平靜,足見內功修為都是甚高,竟不因疾馳而令呼吸急促。

只聽第一個老者道:“這一首‘俠客行’乃大詩人李白所作。但李白是詩仙,卻不是劍

仙,何以短短一首二十四句的詩中,卻含有武學至理?”第二人道:“創制這套武功的才是

一位震古爍今、不可企及的武學大宗師。他老人家只是借用了李白這首詩,來抒寫他的神奇武功。咱們不可太鑽牛角尖,拘泥於李白這首‘俠客行’的詩意。”第三人道:“紀兄之言

雖極有理,但這名‘銀鞍照白馬’,若是離開了李白的詩意,便不可索解。”第一個老者

道:“是啊。不但如此,我以為還得和第四室中那句‘颯沓如流星’連在一起,方為正解。

解釋詩文固不可斷章取義,咱們研討武學,也不能斷章取義才是。”

石破天暗自奇怪,他三人商討武功,為何不坐下來慢慢談論,卻如此足不停步的你追我

趕?但片刻之間便即明白了。只聽那第二個老者道:“你既自負於這兩句詩所悟比我為多,

為何用到輕功之上,卻也不過爾爾,始終追我不上?”第一個老者笑道:“難道你又追得我

上了?”只見三人越奔越急,衣襟帶風,連成了一個圓圈,但三人相互間距離始終不變,顯

是三人功力相若,誰也不能稍有超越。

石破天看了一會,轉頭去看壁上所刻圖形,見畫的是一匹駿馬,昂首奔行,腳下雲氣彌

漫,便如是在天空飛行一般。他照著先前法子,依著那馬的去勢存想,內息卻毫無動靜,心想:“這幅圖中的功夫,和第一二室中的又自不同。”

再細看馬足下的雲氣,只見一團團雲霧似乎在不斷向前推湧,直如意欲破壁飛出,他看

得片刻,內息翻湧,不由自主的拔足便奔。他繞了一個圈子,向石壁上的雲氣瞧了一眼,內息推動,又繞了一個圈,只是他沒學過輕功,足步踉蹌,姿式歪歪斜斜的十分拙劣,奔行又遠不如那三個老者迅速。三個老者每繞七八個圈子,他才繞了一個圈子。

耳邊廂隱隱聽得三個老者出言譏嘲:“那裡來的少年,竟也來學咱們一般奔跑?哈哈,

這算什麼樣子?”“這般的輕功,居然也想來鑽研石壁上的武功?嘿嘿!”“人家醉八仙的

醉步,那也是自有規範的高明武功,這個小兄弟的醉九仙,可太也滑稽了。”

石破天面紅過耳,停下步來,但向石壁看了一會,不由自主的又奔跑起來。轉了八九個

圈子之後,全神貫注的記憶壁上雲氣,那三個老者的譏笑已一句也聽不進耳中了。

也不知奔了多少圈子,待得將一團團雲氣的形狀記在心裡,停下步來,那三個老者已不

知去向,身邊卻另有四人,手持兵刃,模仿壁上飛馬的姿式,正在互相擊刺。

這四人出劍狠辣,口中都是念念有詞,誦讀石壁上的口訣註解。一人道:“銀光燦爛,

鞍自平穩。”另一人道:“‘照’者居高而臨下,‘白’則皎潔而淵深。”又一人道:“天

馬行空,瞬息萬里。”第四人道:“李商隱文:‘手為天馬,心為國圖。’韻府:‘道家以

手為天馬’,原來天馬是手,並非真的是馬。”

石破天心想:“這些口訣甚是深奧,我是弄不明白的。他們在這裡練劍,少則十年,多

則三十年。我怎能等這麼久?反正沒時候多待,隨便瞧瞧,也就是了。”

當下走到第四室中,壁上繪的是‘颯沓如流星’那一句的圖譜,他自去參悟修習。

“俠客行”一詩共二十四句,即有二十四間石室圖解。他遊行諸室,不識壁上文字,只

從圖畫中去修習內功武術。那第五句‘十步殺一人’,第十句‘脫劍膝前橫’,第十七句

‘救趙揮金錘’,每一句都是一套劍法。第六句‘千里不留行’,第七句‘事了拂衣去’,

第八句‘深藏身與名’,每一句都是一套輕身功夫;第九句‘閒過信陵飲’,第十四句‘五

嶽倒為輕’,第十六句‘縱死俠骨香’,則各是一套拳掌之法。第十三句‘三杯吐言諾’,

第十八句‘意氣素霓生’,第二十句‘烜赫大梁城’,則是吐納呼吸的內功。

他有時學得極快,一天內學了兩三套,有時卻連續十七八天都未學全一套。一經潛心武

學,渾忘了時光流轉,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終於修畢了二十三間石室中壁上的圖譜。

他每學完一幅圖譜,心神寧靜下來,便去催促白自在回去。但白自在對石壁上武學所知

漸多,越來越是沉迷,一見石破天過來催請,便即破口大罵,說他擾亂心神,耽誤了鑽研功夫,到後來更是揮拳便打,不許他近身說話。

石破天惕然心驚:“龍木二島主邀請武林高人前來參研武學,本是任由他們自歸,但三

十年來竟沒一人離島,足見這石壁上的武學迷人極深。幸好我武功既低,又不識字,決不會

像他們那樣留戀不去。”因此範一飛他們一番好意,要將石壁上的文字解給他聽,他卻只聽

得幾句便即走開,再也不敢回頭,把聽到的說話趕快忘記,想也不敢去想。

屈指計算,到俠客島後已逾兩個半月,再過得數天,非動身回去不可,心想二十四座石

室我已看過了二十三座,再到最後一座去看上一兩日,圖形若是太難,便來不及學了,要是爺爺一定不肯走,自己只有先回去,將島上情形告知史婆婆等眾人,免得他們放心不下。好在任由爺爺留島鑽研武功,那也是絕無兇險之事。當下走到第二十四室之中。

走進室門,只見龍島主和木島主盤膝坐在錦墊之上,百對石壁,凝神苦思。

石破天對這二人心存敬畏,不敢走近,遠遠站著,舉目向石壁瞧去,一看之下,微感失

望,原來二十三座石室壁上均有圖形,這最後一室卻僅刻文字,並無圖畫。

他想:“這裡沒有圖畫,沒什麼好看,我去跟爺爺說,我今天便回去了。”想到數日後

便可和阿繡、石清、閔柔等人見面,心中說不出的歡喜,當即跪倒,向兩位島主拜了幾拜,說道:“多承二位島主款待,又讓我見識石壁上的武功,十分感謝。小人今日告辭。”

龍木二島主渾不量睬,只是凝望著石壁出神,於他的說話跪拜似乎全然不聞不見。石破

天知道修習高深武功之時,人人如此全神貫注,倒也不以為忤。順著二人目光又向石壁瞧了一眼,突然之間,只覺壁上那些文字一個個似在盤旋飛舞,不由得感到一陣暈眩。

他定了定神,再看這些字跡時,腦中又是一陣暈眩。他轉開目光,心想:“這些字怎地

如此古怪,看上一眼,便會頭暈?”好奇心起,注目又看,只見字跡的一筆一劃似乎都變成

了一條條蝌蚪,在壁上蠕蠕欲動,但若凝目只看一筆,這蝌蚪卻又不動了。

他幼時獨居荒山,每逢春日,常在山溪中捉了許多蝌蚪,養在峰上積水而成的小池中,

看它們生腳步脫尾,變成青蛙,跳出池塘,閣閣之聲吵得滿山皆響,解除了不少寂寞。此時便如重逢兒時的遊伴,欣喜之下,細看一條條蝌蚪的情狀。只見無數蝌蚪或上竄、或下躍,姿態各不相同,甚是有趣。

他看了良久,陡覺背心‘至陽穴’上內息一跳,心想:“原來這些蝌蚪看似亂鑽亂遊,

其實還是和內息有關。”看另一條蝌蚪時,背心‘懸樞穴’上又是一跳,然而從‘至陽穴’

至‘懸樞穴’的一條內息卻串連不起來;轉目去看第三條蝌蚪,內息卻全無動靜。

忽聽得身旁一個冷冷清的聲音說道:“石幫主注目‘太玄經’,原來是位精通蝌蚪文的

大方家。”石破天轉過頭來,見木島主一雙照耀如電的目光正瞧著自己,不由得臉上一熱,

忙道:“小人一個字也不識,只是瞧著這些小蝌蚪十分好玩,便多看了一會。”

木島主點頭道:“這就是了。這部‘太玄經’以古蝌蚪文寫成,我本來正自奇怪,石幫

主年紀輕輕,居然有此奇才,識得這種古奧文字。”石破天訕訕的道:“那我不看了,不敢

打擾兩位島主。”木島主道:“你不用去,儘管在這裡看便是,也打擾不了咱們。”說著閉

上了雙目。

石破天待要走開,卻想如此便即離去,只怕木島主要不高興,再瞧上片刻,然後出去便

了。轉頭再看壁上的蝌蚪時,小腹上的‘中注穴’突然劇烈一跳,不禁全身為之震動,尋

思:“這些小蝌蚪當真奇怪,還沒變成青蛙,就能這麼大跳而特跳。”不由得童心大盛,一

條條蝌蚪的瞧去,遇到身上穴道猛烈躍動,覺得甚是好玩。

壁上所繪小蝌蚪成千成萬,有時碰巧,兩處穴道的內息連在一起,便覺全身舒暢。他看

得興發,早忘了木島主的言語,自行找尋合適的蝌蚪,將各處穴道中的內息串連起來。

但壁上蝌蚪不計其數,要將全身數百處穴道串成一條內息,那是談何容易?石室之中不

見天日,惟有燈火,自是不知日夜,只是腹飢便去吃麵,吃了八九餐後,串連的穴道漸多。

但這些小蝌蚪似乎一條條的都移到了體內經脈穴道之中,又像變成了一隻只小青蛙,在

他四肢百骸間到處跳躍。他又覺有趣,又是害怕,只有將幾處穴道連了起來,其中內息的動盪跳躍才稍為平息,然而一穴方平,一穴又動,他猶似著迷中魔一般,只是凝視石壁上的文字,直到倦累不堪,這才倚牆而睡,醒轉之後,目光又被壁上千千萬萬小蝌蚪吸了過去。

如此痴痴迷迷的飢了便吃,倦了便睡,餘下來的時光只是瞧著那些小蝌蚪,有時見到龍

木二島主投向自己的目光甚是奇異,心中羞愧之念也是一轉即過,隨即不復留意。

也不知是那一天上,突然之間,猛覺內息洶湧澎湃,頃刻間衝破了七八個窒滯之處,竟

如一條大川般急速流動起來,自丹田而至頭頂,自頭頂又至丹田,越流越快。他驚惶失措,一時之間沒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四肢百骸之中都是無可發洩的力氣,順手便將‘五嶽倒為輕’這套掌法使將出來。

掌法使完,精力愈盛,右手虛執空劍,便使‘十步殺一人’的劍法,手中雖然無劍,劍

招卻源源而出。

‘十步殺一人’的劍法尚未使完,全身肌膚如欲脹裂,內息不由自主的依著‘趙客縵胡

纓’那套經脈執行圖譜轉動,同時手舞足蹈,似是大歡喜,又似大苦惱。‘趙客縵胡纓’既

畢,接下去便是‘吳鉤霜雪明’,他更不思索,石壁上的圖譜一幅幅在腦海中自然湧出,自

‘銀鞍照白馬’直到第二十三句‘誰能書閣下’,一氣呵成的使了出來,其時劍法、掌法、

內功、輕功,盡皆合而為一,早已分不出是掌是劍。

待得‘誰能書閣下’這套功夫演完,只覺氣息逆轉,便自第二十二句‘不慚世上英’倒

使上去,直練至第一句‘趙客縵胡纓’。他情不自禁的縱聲長嘯,霎時之間,謝煙客所傳的

炎炎功,自木偶體上所學的內功,從雪山派群弟子練劍時所見到的雪山劍法,丁當所授的擒拿法,石清夫婦所授的上清觀劍法,丁不四所授的諸般拳法掌法,史婆婆所授的金烏刀法,都紛至沓來,湧向心頭。他隨手揮舞,已是不按次序,但覺不論是‘將炙啖朱亥’也好,是‘脫劍膝前橫’也好,皆能隨心所欲,既不必存想內息,亦不須記憶招數,石壁上的千百種

招式,自然而然的從心中傳向手足。

他越演越是心歡,忍不住哈哈大笑,叫道:“妙極!”

忽聽得兩人齊聲喝彩:“果然妙極!”

《俠客行》中狗雜種是哪一回練成絕世武功的? 匿名使用者 1級 2014-07-06 回答

最開始狗雜種先練泥人身上的功夫起步的,不過謝煙客是倒著教他練的,倒著練他的內力比順著練更厲害,後來去了俠客島練成了太玄經,再也沒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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