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公將與楚人戰,召舅犯問之,曰:“吾將與楚人戰...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文化
  • 2022-02-20

晉文公將與楚人戰,召舅犯問之,曰:“吾將與楚人戰,彼眾我寡,為之奈何?”舅犯曰:“臣聞之,繁禮君子,不厭忠信;戰陣之間,不厭詐偽。君其詐之而已矣。”文公辭舅犯,因召雍季而問之,曰:“我將與楚人戰,彼眾我寡,為之奈何?”雍季對曰:“焚林而田,偷取多獸,後必無獸;以詐遇民,偷取一時,後必無復。”文公曰:“善。”辭雍季,以舅犯之謀與楚人戰以敗之。歸而行爵,先雍季而後舅犯。群臣曰:“城濮之事,舅犯謀也。夫用其言而後其身,可乎?”文公曰:“此非君所知也。夫舅犯言,一時之權也;雍季言,萬世之利也。”仲尼聞之,曰:“文公之霸也,宜哉!既知一時之權,又知萬世之利。”或曰:雍季之對,不當文公之問。凡對問者,有因問小大緩急而對也。所問高大,而對以卑狹,則明主弗受也。今文公問“以少遇眾”,而對曰“後必無復”,此非所以應也。且文公不知一時之權,又不知萬世之利。戰而勝,則國安而身定,兵強而威立,雖有後復,莫大於此,萬世之利奚患不至?戰而不勝,則國亡兵弱,身死名息,拔拂今日之死不及,安暇待萬世之利?待萬世之利,在今日之勝;今日之勝,在詐於敵;詐敵,萬世之利而已。故曰:雍季之對,不當文公之問。且文公不知舅犯之言。舅犯所謂“不厭詐偽”者,不謂詐其民,謂詐其敵也。敵者,所伐之國也,後雖無復,何傷哉?文公之所以先雍季者,以其功耶?則所以勝楚破軍者,舅犯之謀也;以其善言耶?則雍季乃道其“後之無復”也,此未有善言也。舅犯則以兼之矣。舅犯曰“繁禮君子,不厭忠信”者:忠,所以愛其下也;信,所以不欺其民也。夫既以愛而不欺矣,言孰善於此?然必曰“出於詐偽”者,軍旅之計也。舅犯前有善言,後有戰勝,故舅犯有二功而後論,雍季無一焉而先賞。“文公之霸,不亦宜乎?”仲尼不知善賞也。選自《韓非子》小題1:對下列句子中加點詞的解釋,不正確的一項是 A.以舅犯之謀與楚人戰以敗之敗:打敗 B.焚林而田,偷取多獸,後必無獸田:打獵 C.有因問小大緩急而對也因:因為 D.拔拂今日之死不及拔拂:免除 小題2:下列對原文有關的內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A.孔子從晉文公作戰回來先封賞雍季而後封賞舅犯的舉動,以及聽到晉文公對群臣的釋疑,從而得出了“文公之霸也,宜哉”的結論。 B.有人認為雍季的回答沒有針對文公的提問,文公問的是“以少敵眾”,雍季回答卻是“以後一定不再上當”,藉此說明對雍季的封賞是不恰當的。 C.有人認為舅犯所說“不嫌欺詐多”的話,不是指欺詐民眾,而是指欺詐敵人。但晉文公卻混淆了民眾和敵人的區分。 D.舅犯前有正確的言論,後有戰勝的功勞,結果,舅犯兼有二功卻排在雍季後面,雍季沒有一點功勞卻排在前面受賞。這說明晉文公不懂得正確行賞。 小題3:把第I卷文言文閱讀材料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10分)(1)辭雍季,以舅犯之謀與楚人戰以敗之。(2) 戰而勝,則國安而身定,兵強而威立,雖有後復,莫大於此,萬世之利奚患不至?

晉文公將與楚人戰,召舅犯問之,曰:“吾將與楚人戰...淚溼緣分oi 2014-08-28

小題:C

小題:D

小題:見譯文

小題:因:根據

小題:“這說明晉文公不懂得正確行賞。”錯,原文是“仲尼不知善賞也”。

小題:無

文言文參考譯文

晉文公準備和楚軍作戰,召來舅犯詢問說:“我準備和楚軍作戰,敵眾我寡,怎麼辦?”舅犯說:“我聽說,講究禮儀的君子,不嫌忠信多;戰場上兵戎相見。不嫌欺詐多。您還是使用欺詐手段罷了。”文公辭退舅犯,又召來雍季問道:“我準備和楚軍作戰,敵眾我寡,怎麼辦?”雍季回答說:“焚燒樹林來打獵,能暫且多獵取些野獸,以後必定再獵不到野獸;用欺詐的手段對待民眾,暫且能得到一時的利益,以後民眾就不會再上當了。”文公說:“好。”辭退了雍季。文公用舅犯的謀略和楚軍作戰,結果打敗了敵人。回來後用封爵行賞,先賞雍季而後賞舅犯。群臣說:“城濮的勝仗,靠的是舅犯的計謀。採用了他的計謀,卻把他擺在後面,行嗎?”文公說:“這不是你們能理解的。舅犯的主張是權宜之計,雍季的主張才是符合長遠利益的。”孔子聽到後說:“晉文公稱霸是完全應該的啊!他既懂得權宜之計,又懂得長遠利益。”

有人說:雍季的回答沒有針對文公的提問。凡是回答問題,要根據問題的大小緩急而作相應的回答。提的問題博大。卻用狹小事理去回答,明君是不能接受的。現在文公問的是“以少敵眾”,回答卻是“以後一定不再上當”,這不是針對問題作出的回答。再說,文公也不懂得權宜之計,又不懂得長遠利益。打仗如果取勝,就會國家安全,君位穩定,兵力強盛,威勢確立,即使以後能出現同樣情況,也不會比這次勝利獲益更大的了,還擔心什麼長遠利益不來呢?打仗如果不勝,就會國家危亡,兵力削弱,君主身死名滅,想免除眼前的災難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去等待長遠利益呢?期待長遠利益,在於今日戰勝敵軍;今日的勝利,在於對敵人使用欺詐手段;欺詐敵人,不過是為了長遠利益罷了。所以說,雍季的回答沒有針對文公的提問。再說文公又沒有理解舅犯的話。舅犯所說“不嫌欺詐多”的話,不是指欺詐民眾,而是指欺詐敵人。敵人,是要討伐的國家,以後即使不再上當,又有什麼損害呢?文公之所以先賞雍季,是因為他有功嗎?然而用來戰勝楚國打敗楚軍的,卻是舅犯的計謀。是因為雍季說得好嗎?然而雍季說“以後不再上當”,這表明他並沒有講出什麼正確意見。舅犯則已經兼有功勞和正確的意見。舅犯說:“講究禮儀的君子,不嫌忠信多。”忠誠,是用來愛護下屬的;信義,是用來不欺騙民眾的。已經注意到既愛護下屬又不欺騙民眾,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話呢?但他之所以一定主張採用欺詐手段,因為這是戰爭汁謀。舅犯前有正確的言論,後有戰勝的功勞,結果,舅犯兼有二功卻排在雍季後面,雍季沒有一點功勞卻排在前面受賞。“文公稱霸不也是很應該的嗎?”正表明孔子是不懂得正確行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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