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愛很愛是有多愛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舞蹈
  • 2023-01-13

你說的很愛很愛是有多愛星座家17 2022-06-11

禪鳴,夏來,薔薇花開。

走在花香滿徑的街道上,我纏住顧南燁的胳膊問,“燁,你愛我嗎?”

“愛。”

“有多愛?”

“很愛很愛。”

“很愛很愛是多愛?”

他目光遠眺,有那麼一剎那的憂傷。

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沉默是金。

我總是不厭其煩纏著他問這些無聊的問題,而他,對於最後一個問題,永遠沉默是金。

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他說的很愛很愛,到底是有多愛。

他是本城一支不知名樂隊的主唱。

第一次見他時,是在小城的廣場上。

他正在唱周杰輪的《青花瓷》。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暈開了結局……。

好聲,配好詞,我一下子便掉進了他那煙波浩渺的眸光裡。

這個小城市,竟然也有這麼驚才絕豔的人!

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

不過一眼,便淪陷。

他偶爾在廣場上唱,更多時候,是在酒吧唱。

無論在哪裡唱,我都是最熱情的觀眾。

酒吧人多嘈雜,去得多了,竟然遭人揭發。

哦,對了,我是一名教師,負責傳道授業解惑。

不知誰告到了校長那裡,說我天天泡酒吧,跟小混混混一起,遲早會帶壞學生。

校長語重心長的找我談了話,讓我潔身自好,珍惜工作。

我一不偷,二不搶,怎麼就不潔身自好了。

我在校長辦公室點點頭,說會注意,出了校門,還是該咋滴咋滴。

南燁駐唱的酒吧在小城小有名氣,經常也會有學生溜過來玩。

碰見了,大眼瞪小眼,他們鬼靈精的叫一聲老師好,惹來萬眾矚目一片。

一來二去,全校師生都知道我戀上了酒吧歌手顧南燁。

校長再次警告,“蘇薔,你是不想要工作了?”

我目光灼灼,反問,“誰規定老師不能談戀愛的?”

校長語噎。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跟歌手談戀愛,有什麼錯!”

“談戀愛沒有錯,但,你這樣高調張揚,就是不對。”

“好,好,好,那我低調點就是了。”

校長是老古董,不能硬碰硬,我果斷放低了姿態。

“以你的實力,今年本可以評上優秀教師的,但,你現在風評不好,我看,這事就懸了。”校長開始威逼利誘。

戀愛中的女人,腦袋永遠都是長草的,別說一個優秀教師,就是把校長的位置給我坐,我的選擇,也只會是顧南燁。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

就這樣一邊上著課,一邊戀著顧南燁。

清淺池塘鴛鴦戲水,紅裳翠蓋並蒂蓮開,每天的日子,都彷彿能開出花來。

一直覺得,這樣的小城,會留不住顧南燁。

沒想,隱隱的憂心,竟然成了真。

籤更好的娛樂公司,去更大的城市發展,本就是他們的必走之路。

終於走到了這一步,我該為他們高興。

臨走的前一晚,他們再次在小城的廣場上唱了歌。

以老人,小孩,為主要觀眾的廣場上,顧南燁唱了一首許美靜的《邊界1999》

“離別後,如何面對孤獨的千年,每一天,刻著沉重的思念。

說再見,在這夢幻國度最後的一瞥,清醒讓我分裂再分裂。”

周圍一片嘈雜,小孩的叫聲,老人的交談聲,一浪蓋過一浪,我定定看著臺上唱歌的人,淚水不知不覺便糊了一臉。

“也許以後夢靨裡沉睡,也許想念明天的喜悅。

也許陽光遺棄這座冰苦的林野,就好像,沒有你的我的夜。”

從此便是,沒有你的我的夜。

第二天,我沒有去送他們。

我害怕自己會淚流不止,更害怕,自己會不顧一切跟他走。

策馬仗劍,行走天涯,不就是自己一直的夢想嗎。

可,我不能夠。

我不是顧南燁,揹著吉他,便可去流浪。

我是蘇薔,得照顧年邁多病的母親,得賺錢養家治病。

誰的青春都可用來揮霍,唯獨我的不行。

我知道,這就是我無比迷戀顧南燁的原因。

他有的,我都沒有。

離別後,如何面對孤獨的千年,每一天,刻著沉重的思念。

顧南燁一語成讖。

每天經過小城的廣場,我徘徊良久,不捨離去。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哼你愛的歌會痛,看你的信會痛,連沉默也痛。

痛著痛著,竟也習慣了。

每天努力上課,代課,補課,用力掙錢。

除了母親吃飯,看病要用的錢,其它的,一分不花,全部用來坐了火車。

飛機太貴,坐不起,每週坐十幾個鐘的火車,去看顧南燁。

顧南燁很忙了。

各種表演,夜夜笙歌。

我很多時候,風塵僕僕的過去,只能站在臺下,看一場,他的表演,便又要坐火車回來。

深夜,我乘火車而來,彷彿就是為了與你相識相愛再離散。

你拆了城牆,讓我去流浪,我卻只能在原地,把自己捆綁。

很累,我卻甘之如飴。

明天在哪裡,我不願去想,只要有你的地方,便是天堂。

顧南燁越發不羈,會在臺上,萬眾矚目的時刻,對我示愛。

微風漾起長髮,千樹萬樹的,都是那梨花開放!

只要他愛我,縱然相隔千里又何妨,只要我愛他,縱然萬里跋涉又何妨。

誰的青春,不是有情飲水飽?

草,在結它的種子,

風,在搖它的葉子,

我,就這樣看著你,已經十分美好!

我不怕苦,不怕累,獨獨怕母親生病。

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每每腦袋天旋地轉,臥床不起,醫生卻查不出原因。

我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哪裡也去不了。

母親精神好的當兒,總是會問,“小薔,還是跟那歌手拍拖?”

我點點頭,滿臉悲澀。

半年見不了一次面,不知還算不算在拍拖。

只是,真的是想念啊,深入骨髓,見不著,忘不了。

“這麼久了,他也沒有回來看過你,小薔,你在他心裡,大抵是比不上他的事業,我很擔心,我想看著你結婚生子,你圓滿了,我才能安心啊!”

真正的愛是怎樣的?我很忙,但我永遠對你有空。

我明白,只是,愛至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菜,而是抑制都抑制不住的一種慾望。

我無法讓自己停止去愛他。

“媽,你不要想太多,好好養病,我會照顧好自己。”

“小薔,你性子倔,就算撞了南牆也不肯回頭,可怎麼是好?”母親一臉憂愁。

“兒女自有兒女命,媽你就崩操心了。”我給她扯好被子,出了房門。

冷冷的月,高高掛起,窗外,夜涼如冰。

我裹著衣服,默默坐了一夜。

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哪怕顧南燁回來一次也好。

可,他就是一次都沒有回來。

情話,只是偶爾兌現的謊言。

很愛很愛是多愛?

情到深處情轉薄。

第二天,託好人照顧我母親,便坐上了去B城的火車。

顧南燁,既然你不肯來找我,那麼,就讓我去靠近你吧。

滿臉風霜,時隔半年,終於再次到了這裡。

我站在他的宿舍門口,遲遲不敢敲門。

還是他的隊友阿城,推開了門,看見了我。

我朝他笑得一臉燦爛,“顧南燁呢?”

他沒有回以微笑,也沒有回答,在痛苦的糾結著。

“顧南燁呢?”我再問了一遍。

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了,“他不住在這裡了?”

“那,他住哪裡?”

“小薔,燁哥他……,反正你以後別來了。”

竟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為什麼不來?他在哪裡?”我提高了音調。

“燁哥,他跟別人在一起了,那女人有錢,會幫我們出唱片,會捧我們,你知道,現在如果沒有包裝,沒有推廣,唱得再好,也沒有用,你明白嗎?”

他一古腦吼了出來。

我只覺得陣陣冷風,穿膛而過,龍飛鳳舞,把我的五臟六腑全都剁碎,落了地,鮮血橫流,不忍直視。

很愛很愛,是有多愛?

情話,只是偶爾兌現的謊言,現實面前,一文不值。

我跌跌撞撞,走了出來,伸手攔了車,直接去了車站。

他這麼驚才絕豔,遭人喜歡太正常了。

他這麼有才有貌,不紅,太可惜了。

現在,終於有個人,願意捧他,他不抓住,才是太傻。

我不怪他,一點也不。

他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屬於平凡,永遠不會屬於小城。

或許,我早已隱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才會那麼糾結著想知道他說的很愛很愛到底是有多愛?

現實終於擺在面前,支離破碎,滿目傷痕。

從此,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天涯海角,上窮碧落,互不相干。

母親的病,時好時壞,我一邊上課,一邊照顧她,一邊輾轉各個城市,尋醫問藥。

上帝保佑,終於找出了病根。

到處借錢,給母親做了手術,等她手術完,康復,出院。

已經整整三年過去。

我辭了學校的工作,去了B城。

不是為了尋找顧南燁,而是,為了掙錢。

母親治病,欠下一大筆債,做老師那點工資,何年何月才能還得清。

大城市,總歸掙錢的機會多一點。

臨了出門,母親老淚縱橫,“小薔,是媽媽拖累了你。”

“媽,你健健康康的在家等我,我會讓你享福的。”我笑著跟他道別。

如果我不堅強,又能軟弱給誰看。

無論怎樣,只要你在,便是晴天。

白天上班,晚上兼職,白雲蒼狗,滄海桑田。

我的日子,除了掙錢,還是掙錢。

不是不想念顧南燁的。

只是,想念又如何?

生活早已千瘡百孔,我也早已不復當初的我。

愛意藏於心底,輕易不肯觸碰。

他有大紅大紫了嗎?

我不知道。

來B城這麼許久,沒聽聞他的任何訊息。

我們兩個,到底是沒緣又沒份的人。

工作慢慢有了起色,也逐漸得到了領導的賞識,年終的時候,還被評為了優秀員工,被獎勵了兩張演唱會的門票。

我跟朋友去看演唱會。

站在臺下,看著臺上他們的傾情演出,思念就這樣破繭而出,洶湧而至,無法抵擋。

我以為自己會忘了他,我以為自己已經差不多忘了他,可,這熟悉的琴聲一響起,滿腦子的,便是他的影子。

要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

我離開人群,奔到後臺的洗手間,任由淚水傾瀉而出。

眼淚流完就好,流完便不再想念。

我頂著紅腫的眼出了洗手間,然後便看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我兩步向前,抓住了他,是阿城。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們都太驚訝,異口同聲。

“我來看演唱會。你呢?有表演?”

他嘆了一口氣,“我很久便不登臺了,現在轉幕後了。”

哦……

“那,顧南燁呢?”

內心糾結了千萬遍,終於輕輕啟唇,彷彿雲淡風輕的把這話問了出來。

“燁哥,他北上了,我也很久沒見他了,自從他走後,樂隊便解散了,他還是想要去闖一闖,可,我覺得離家太遠了,並且,年紀也大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搞這一行的,很容易便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阿城很是感嘆。

我默然良久,竟無言以對。

“顧南燁,後來沒有跟那女的在一起了?”

“那大姐出錢,給我們灌了個唱片,可,銷量不好,沒紅起來,後來,那大姐投資失敗,就沒有再管我們了。”

說到這裡,他電話便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歉意的道,“小薔,我們到時候聯絡,我現在有事,得過去先。”

說罷,朝我擺了擺手,接起了電話,小跑著離開。

我怔在原定,內心一片荒涼。

一直很想知道你近況,終於知道了,卻是如此這般模樣,而我,是要尋夢?還是想要尋找答案?

週末,去把所有的音像店和書店翻了一遍,終於找到了阿城說的那張唱片。

不起眼的角落裡,他照片的側臉,還是如此驚豔。

一下子,便驚了我的眼。

我把它買了回來,鎖進了抽屜裡,一同鎖住的,還有那一段時光。

蟬鳴,夏來,薔薇花開。

那一段,我深深愛著你的時光。

文/玉樓人醉

人生初見,暗自芬芳,相信美好,書寫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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