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一曲悲歡離合,嘆世事滄桑——記容垣鶯歌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歷史
  • 2022-09-05

歌一曲悲歡離合,嘆世事滄桑——記容垣鶯歌吃瓜群眾1718 2022-06-05

“鶯哥這名字太豔了些,今日正是臘月十三,天上月亮圓得正好,你就叫十三月吧,我將你撿回來,此後你便跟著我。”

鶯哥與容潯初次相遇的那個晚上,剛好臘月十三,月亮又圓又亮,從此,鶯哥成了十三月。

從埋伏,再到殺人,容潯手把手地教,十三月一絲一毫地學。猶記得她第一次殺人的那個夜晚,船外電閃雷鳴,風聲鶴唳,她的身子瑟瑟發抖,眼睛卻睜得大大的,她怔怔看著容潯:“我殺掉他了。”她抬起雪白的右臂,搭在他的左肩上:“就用這隻手。”

窗外一個炸雷落了下來,冷風蕭蕭,她蜷著柔弱的身子,渾身顫抖,明明那麼怕,那麼懼怕雷聲,卻在這個風雨交加的雷夜,親手殺了人。

“我知道,你會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月娘,為了我,成為容家最好的殺手。”我不曉得此時的十三月是否已經喜歡上了容潯,但是,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容潯,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工具,替他殺人的工具。

十三月會喜歡上容潯,這一點也不出奇。自古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當一個人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剎那,他人贈與你一碗白飯,任誰也會感激涕零了吧。一飯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容潯救的是她一家子的性命。傾心於朝夕相處,日對夜對的救命恩人,這事太太太正常了,換句話說,十三月不喜歡容潯,那才叫不正常呢,而且恩人還那般俊朗非凡。

此後,正如她說的:“我會成為容家,最好的殺手。”十三月如同一朵罌粟花般緩緩盛開,俏麗暖情的眉眼在冷冽綻放的刀鋒中一寸一寸地冷了起來。殺手本應該是冷酷無情的,殺手本來就應該是沒有心的。

容潯,這個把她推入無底深淵的男子,卻日漸厭惡她那冷情的模樣,可是,他忘了,到底是誰,把原先的鶯哥,塑造成今日的十三月。

容潯抱著受傷昏迷過去的錦雀匆匆而去,一眼都沒留給十三月。她在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后,終於力竭,跪倒在地。她笑出聲來:“你終於還是不需要我了。”她將手舉起來,仔細看十指間沾滿的血痕,輕聲道:“我其實真的,真的很討厭的殺人。”

看到這一刻,好像我救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如何被她心心念唸的人捨棄,看著她如何傷心痛苦,我的眼淚不禁奪眶而出。這麼多年來,支撐著她的始終是那一句“為了我,成為容家最好的殺手”。有誰天生喜歡殺人,又有誰,喜歡雙手沾滿血腥,全身沾滿罪孽,她是為了他呀。然而現在,她不知該如何走下去了。

“容潯,你是不是覺得,殺手都是沒有心的,怎麼可能沒有心,我把我的心放在你那裡,可是,容潯,你把我的心丟到哪裡去了?丟到哪裡去了?”

“代錦雀入宮”這短短五個字,卻比一生還要長。她問他:“這麼多年,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她還在期待,期冀著執著著那個其實早已知曉的答案,在看到那五個字的時候,她便知道了,只是,不甘心,想聽他親口說出來。為了得到讓自己徹底死心的話語。

第一次表白,卻是在心上人把自己送給他人的時刻,任誰也承受不住,縱是尋常難以動容的十三月也不例外。

“月娘,你一直做得很好,你是容家,最好的一把刀。”容潯面容仍一貫冷清,說出口的話是那麼的傷人於體無完膚。如果容潯幡然醒悟,終於意識到十三月的重要性,那就沒男主角什麼事了,人家都還沒出場呢,而十三月的故事恐怕也沒能感動千萬人了吧。

君拂所言“由此看出信任這東西彌足珍貴,不能隨便施予,就如鶯哥,盲目相信自己是容潯最特別的人,因她是容家最好的殺手。是她將自己看得太高,將容潯看得太低。不幸的是從十一歲到二十歲,足足九年她才看明白這個道理。萬幸的是她終於看明白了這個道理。”

是的,萬幸的是十三月終於看清了,自己只是對方手中的一顆棋子,可以隨意捨棄。這是她的不幸,卻也是她的幸。

她終於不再是殺手,不需再為任何人活著,不需再當工具當棋子,她自由了。容潯的捨棄,卻也成全了十三月。

書中這麼形容我們的男主角,容垣的出場,“因是逆光,雖相距不過數尺,也不能看清容垣臉上表情,只看到月白深衣灑落點點星光,如一樹銀白的藤蔓,每行一步,都在身周燭光裡蕩起一圈細密漣漪。”這簡直就是白馬王子來拯救公主於苦難的節奏嘛。

容潯也確實是位高富帥,職業鄭景侯,美稱鄭國刀術第一人,鄭國第一美男子。一個是殺手,一個是一國之君,怎麼說這兩人都不會有什麼交集的機會才是,卻陰差陽錯,機緣巧合走到一起,怎一個緣字了得。

鶯哥成了鄭侯容垣的第九位如夫人,但當然鶯哥是不可能這麼快移情別戀的,即使對方是個有權有勢的大帥哥。“自從一腳踏進容垣的後宮,她就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能讓她掩耳盜鈴順利逃出去的時機。前半生她是一個殺手,為容潯而活,但容潯將她丟棄在荒蕪的大鄭宮裡,乾乾淨淨地,不帶絲毫猶豫地,她才曉得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其實只是個工具,鶯哥認為自己已經當夠了工具,她陷入這巨大的牢籠,沒有人來救她,她就自救,沒有人對她好,她自己要對自己好。她在昭寧西殿冬日的暖陽裡做出這個看似不錯的決定:一旦離開四方城,就去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小村莊,買兩畝薄地,也去學點織布什麼的尋常女子技藝,這樣就不用殺人也能養活自己了。”這段話讓我無比心疼十三月,同時也為容垣捏一把汗,老婆都要走,您怎麼還沒有行動呀,真是讓我們這些旁觀者乾著急。

我一直在想,鶯哥是什麼時候愛上容垣的呢。

入宮後的首次出宮便遭遇刺客,被迫跌下山崖不說,還帶了個嬌滴滴的小公主,本來想借此機會逃走的鶯哥,卻被匆忙從王宮趕來的容潯逮了個正著。

“是誰教得你這樣,腿斷了也不吭一生,痛急也強忍著?”她怔怔的看著他,料是不想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從小就被當成殺手訓練培養,也許容潯曾教她痛急也得強忍著,不能哭。而面前的這個男人,雖是責備,話語卻充滿憐惜之情。她眼睛一眨,眸中泛起一層水霧,痛哭出聲,似是為了把這麼多的委屈全部宣洩出來。這件事可能也讓她逐漸開啟心房,冰冷徹骨的心似乎有了一絲溫度。

碧芙樓裡,聽到錦衣公子說把她當賭注時,鶯哥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煞白。我知道她怕什麼,她怕,容垣也如容潯那般,輕易地便把她送出去。

“拿所愛之人冒這樣的險,就未免兒戲。”想必鶯哥也料想不到,清冷的鄭侯會在此時此景下表白。可也正是這句話,讓她心甘情願放棄了再次逃走的機會。

當除夕那夜王宮裡頭巨大的成年雪豹發狂衝向鶯哥時,容垣不是率先閃到一邊,而是迎著雪豹將正要作出反應的鶯哥一把拉過去護在了身後。一個人當他把命都給你時,便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

“刀搶得那麼快做什麼。這種時候,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後就可以了。”容垣不悅地看著臉色蒼白的鶯哥。縱是冷清如鶯哥,經歷過幾年打打殺殺的殺手生涯,被人當工具送予他人的事後,她終於明白眼前這個即使受傷了也要她安然無恙的男人,是真的視她如命,是真的愛惜她。看著烏黑血跡逐漸漫過容垣月白常服,她不能言語,只能緊緊抱著他的手臂,緊緊地抱著,生怕一鬆手,這個唯一珍惜她,憐惜她的男子便消失不見了。

“你死了,我就來陪你。”鶯歌望著他緊閉的雙眼和漸呈青灰的面色,輕輕說出生死相隨的誓言。

上述的三件事,逐漸融化了鶯哥冰冷的心。容垣的真心相待,鶯哥以一枚玲瓏骰子做定情信物傾心相報。

此後,容垣和鶯哥相守三年,寵冠鄭宮,更在第二年春被封為正夫人。三年後,鶯哥李代桃僵的事被揭穿,容垣震怒,鎖鶯哥於庭華山十年。

鶯哥以為是容垣厭倦她了,不要她了。她傷痕累累,傷心欲絕地質問他“你們貴族,哪裡懂得人心的可貴。”可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個臨死的男子為心愛的人所做的最後的一件事,他不想她陪他死,他想她好好活著。他想,十年後,她會忘了她,即使青春不再,她還可以過她從前想要的生活。

可是容垣想錯了,鶯哥她活得清醒,不善自欺,也不願別的什麼來欺騙自己。她寧願明明白白的痛苦,也不願糊里糊塗的幸福。在得知真相後,鶯哥為容垣殉情。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就此結束,可我卻認為,這是鶯哥最好的結局。作者如此安排,想必也是為了成全鶯哥最後的心願。

“我死後,請把我和我夫君合葬。”

“如果你死了,我該怎麼辦呢?”鶯哥對“容垣”傾訴。是呀,容垣不在了,她該怎麼辦呀,容垣把她保護得太好了,拔掉她身上滿滿的刺,讓她變成普通的女孩子,會哭,會笑,會撒嬌。而他又怎麼能離開她呢。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ps:很久之前寫的,一直沉浸在他們的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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