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的愛情觀!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歷史
  • 2022-09-26

蘇軾的愛情觀!773983738 推薦於2018-03-24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江城子·已亥記夢》

這首詞很多人爛熟,是蘇軾悼念亡妻王弗的詞。十年之後,他與繼配王閏之結婚的第六個年頭,某日,是王弗的週年。他夢魂相擾,猶記得她小軒窗下梳妝的樣子,深情一片,宛然可見。

史載,王弗性“敏而靜”,她博聞強記,東坡偶有遺落,她也能從旁提點,與東坡琴瑟和諧。東坡自稱“眼前見天下無一個不好人”,又言“餘性不慎言語,與人無親疏,輒輸寫肺腑。有所不盡,如茹物不下,必吐之乃已,而人或記疏以為怨咎……”容易把與之交往的每個人都當成好人。王氏安靜謹慎,與生性跳脫豁達的東坡正是互補。

《東坡逸事》裡有王氏“幕後聽言”的故事,是說東坡每有客來,王弗總是躲在屏風的後面屏息靜聽。不過我想那應該是些家裡的親眷叔伯,或是無關緊要的官員朋友,來求東坡辦事聊天,言談間偶然論及新物,婦人家聽聽也不要緊,只當長了見識。這自然是東坡的豁達開明處。那是宋朝,整個人文思想已由唐朝的外放式向內縮緊,女子的天地有越來越小的趨勢,東坡能如此待王弗,足見其不是一般男子。

但若是一干政要來訪,退居密室尚且不及,如何輪得到一個女子,幕後聽言干涉時政?蘇軾再豁達也不會做此逾禮之事,他是士大夫,不可能逃脫禮教,即是現在也不太可能。其實中國的男子,從古至今,骨子裡未嘗有翻江倒海的變動。在某些事上,他們堅毅得叫人惶恐,歷經風雨卻依然故我。

往往待客人走後,她每每軟語相勸,說得在理又每得印證,連蘇軾也是服的。他得她,是真正的賢妻內助,因此蘇軾早年青雲直上,除了有歐陽修等先賢的掖助外,“妻賢夫少禍”的力量也不可小覷。對這個髮妻,連蘇軾的老父蘇詢,也是極滿意的。

什麼時候讀到這首《江城子》已經不記得了,應該是在迷戀港劇的年代。有一部電視劇的一場戲,女的站在崖邊,長風悽悽,吟完這幾句,便跳下去,又穿著紅嫁衣,決然回眸間有林青霞的不敗風采。當時就哭起來,這幾句詞有讓人心旌搖曳的哀苦。

又有金庸寫楊過十六年後在絕情谷候小龍女不至,一夜白頭,是《神鵰俠侶》裡最傷情的一段,金老頭兒這樣寫——

霎時之間,心中想起幾句詞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這是蘇東坡悼亡之詞。楊過一生潛心武學,讀書不多,數日前在江南一家小酒店壁上偶爾見到題著這首詞,但覺情深意真,隨口唸了幾遍,這時憶及,已不記得是誰所作。心想:“他是十年生死兩茫茫,我和龍兒已相隔一十六年了。他尚有個孤墳,知道愛妻埋骨之所,而我卻連妻子葬身何處也自不知。”接著又想到這詞的下半闋,那是作者一晚夢到亡妻的情境:“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料想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崗。”不由得心中大慟:“而我,而我,三日三夜不能閤眼,竟連夢也做不到一個!”

無論是文字還是影像,這一段每每惹我落淚,從無落空。追想起來,應是在看《神鵰俠侶》之前已有了印象,所以後來讀到便如故人重逢,有無比的親切感。我想起這書中還有一首元好問的《邁陂塘》,起句是:“問世間情為何物?”也是多賴金庸小說的宣傳才廣為人知。可見武俠也有好的,就看人怎麼看。一樣的道理,世人多評定蘇軾為豪放詞派,其實子瞻的情詞小令一樣寫的清靈疏秀,柔媚不讓婉約派,風骨剛硬處,又勝其一江春水自東流,由不得人不服。

他和李白一樣是天才。天才每不為世俗流法所拘,所經所歷每每淡筆描摹,卻是風雨也不能減損其意。

蘇軾一生為情所重,也自多情寬厚,有樹欲靜風不止的快樂煩惱。就好比現在的天王巨星之與追星族,每每有女人示好。

曾記他任杭州通判時,有一天與朋友在西湖飲宴。從遠處駛來一條彩舟,舟中有一位三十餘歲的淡妝女子,異常美麗。那女子到了蘇軾船前,自報家世道:“小女子自幼就風聞蘇大人的高名,聽說您今天來遊西湖,特意趕來,也不怕公公婆婆怪罪我不守婦道。今天見到

您,真是很榮幸。也沒什麼可以表達我的仰慕之心的,小女子善於彈箏,今天就讓我為您演奏一曲罷。”說罷,她彈了一曲,琴音如訴,她高貴嫻雅的氣度和高超的技藝,使在座眾人都為之動容。

女子獻完這支曲子,懇求蘇軾說:“今天得見蘇公,乃小女子三生之幸。只求您賜我一首小詞,作為我終身的榮耀,不知您能否應允?”蘇軾不好駁她的盛情,當即作詞一首:

鳳凰山下雨初晴,水風清,晚霞明。一朵芙蕖,開過尚盈盈。何處飛來雙白鷺,如有意,慕娉婷。 忽聞江上弄哀箏,苦含情,遣誰聽!煙斂雲收,依約是湘靈。 欲待曲終尋問處,人不見,數峰青。

——《江城子》

又據元代龍輔《女紅餘志》記載,惠州有一溫姓女子名超超,到了十五歲都不肯嫁人。當聽說蘇軾到了惠州,才歡喜地說:“這才是我的夫婿。”天天徘徊在蘇軾的窗外聽他吟詩作賦。後來,蘇軾發覺超超對自己的仰慕之情,恐有不便之處,就匆匆離開了惠州。

數年後他故地重遊,聽人說超超已死,葬在沙地裡,悚然動容,為她寫了首《卜算子·缺月掛疏桐》——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有人評東坡這首《卜算子》獨有那種“寓意高遠,運筆空靈,措語忠厚”的好處,“是坡仙獨至之處”。《卜算子》的輕靈不同於《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灑然,不同於《念奴嬌·大江東去》的磅礴,不同於《江城子·密州出獵》的豪邁激盪。

然而他和超超之間,就像現在某某明星和粉絲之間的相遇相識,看起來性感可人,惹當事人遐想漣漣,也只如春風柳絮,飄飄兒就不見了,穿簷過戶卻始終落不進畫堂。

這些女子於他,也只是生命裡的插曲。不是無情,亦非薄倖,只是我們一生中會遇上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駐足的又有幾個?生命是終將荒蕪的渡口,連我們自己都是過客。他挽留不住超超,更挽留不住王弗。

王弗二十六歲因病亡故。死後四年,蘇軾又續娶。我只覺得他是好的,續娶的夫人也是好的。她性格溫順。知足惜福,不是別人,就是王氏的堂妹,也姓王,名閏之,在家時人稱“二十七娘”。閏之自幼傾敬這位姐夫,姐姐死後嫁給他,也不覺得委屈。她相伴蘇軾的二十六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二十六年。蘇軾宦海沉浮,幾升幾降,她與他鶼鰈情深。在東坡又一次被黜之際,她卒於京師。閏之病故後,蘇軾不再娶,只留朝雲隨侍終老。

現在不再執拗地認定,一個人一輩子只愛一個人是值得稱許的。童話裡王子永遠只愛公主一個人,那是童話,要保留純淨。現實是,公主和王子都已經慢慢長大,人和人之間會漸行漸遠。城堡已經凋敝,粉紅的玫瑰早就開始敗色。

蘇軾寫《江城子》,王閏之想必是知道的,也沒有嫉妒和埋怨的心。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守,是心裡留著他(她)的位置,憑誰也取代不了,後來人的影像與先人也不要重疊,各有位置才好。

愛要愛得這般豁達,明亮,九曲柔腸。所以,他十年後還記得王弗在小軒窗下梳妝的情形,在她墳前默然落淚,無處話淒涼。他不是,生前辜負,死後說相思,用錦繡文字把自己包裹得華麗頹唐。這樣的愛,深重,純粹。與娶妻幾次沒有關係的,他永遠可以堂堂正正地說,你是我的愛妻。

對每個愛人珍重,彼此之間沒有模糊的替代,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誰,需要的是什麼,若愛的時候只愛一個人,不要有旁枝進來纏夾牽扯,這愛就如舍利,金貴完滿。

男的,不是楊過,女的,不是小龍女,我們有什麼資格去苛求完美無缺的愛情?為守而守,到最後愛枯心死,還不如順其自然,彼此倒能留三尺迴旋之地相思。

讀《江城子》,讀破蘇軾一片心。

蘇軾的愛情觀!wzg07 2009-05-21

蘇東坡與王朝雲

“枝上柳絮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是東坡對妻子之外的姬妾的態度。蘇東坡一生姬妾眾多,風流韻事層出不窮,但由於平生坎坷,多次被貶,而每當被貶時,他習慣將身邊的姬妾送人,據說有兩妾已經身懷有孕,他也照送不誤。後來北宋末年的宦官梁師成以及翰林學士孫覿,都自稱是蘇東坡送人之妾所生的蘇軾之子,就連蘇東坡認可的兒子蘇過,都對這種情形不予否認,而與梁、孫親密無間。據說梁師成顧及兄弟情誼,甚至對家中帳房說:“凡小蘇學士用錢,一萬貫以下,不必告我,照付就是。”

據《宋史》卷四百六十八《梁師成傳》記載:中外泰寧,徽宗留意禮文符瑞之事,師成善逢迎,希恩寵。帝本以隸人畜之,命入處殿中,凡御書號令皆出其手,多擇善書吏習仿帝書,雜詔旨以出,外廷莫能辨。師成實不能文,而高自標榜,自言蘇軾出子。是時,天下禁誦(蘇)軾文,其尺牘在人間者皆毀去,師成訴於帝曰:“先臣何罪?”自是,(蘇)軾之文乃稍出。

《宋史》的編寫者以《續宋編年資治通鑑》和《東都事略》等史料為據,但仍堅持梁師成是“高自標榜,自言蘇軾出子”,表示編寫者們也是將信將疑。在給蘇軾從孫蘇元老(大概為蘇軾伯父蘇渙之曾孫)作傳時,《宋史》的編寫者再次談到梁師成與蘇家的關係:

元老外和內勁,不妄與人交。梁師成方用事,自言為軾外子,因緣欲見之,且求其文,拒不答。言者遂論元老蘇軾從孫,且為元佑邪說,其學術議論,頗仿軾、轍,宜在中朝。罷為提點明道宮。元老嘆曰:“昔顏子附驥尾而名顯,吾今以家世坐累,榮矣。”未幾卒,年四十七。有詩文行於時。(《宋史》卷三百四十《蘇元老傳》)

姬妾換白馬,春娘撞槐而亡

在蘇東坡的姬妾中,據說最淒涼的是一位名叫春孃的妾,蘇東坡的朋友蔣某來為他送行,偶然見了春娘,很是欽慕,便想以白馬相換。東坡立刻應允,還作詩曰:“春娘此去太匆匆,不敢啼嘆懊恨中。只為山行多險阻,故將紅粉換追風。”

沒料春娘聽到這個訊息被後,堅辭不肯,指責蘇東坡道:“妾聞景公斬廄吏,而晏子諫之;夫子廄焚而不問馬,皆貴人賤畜也。學士以人換馬,則貴畜賤人矣!”激憤之下,當場撞槐而死。

知音王朝雲,至死是“姬人”

除了慘死的春娘,在蘇東坡的姬妾中最有名的莫過於王朝雲。王朝雲,字子霞,錢塘人,因家境清寒,自幼淪落在歌舞班中。宋神宗熙寧四年,蘇東坡被貶為杭州通判,一日,宴飲時看到了輕盈曼舞的王朝雲,非常喜歡,娶她為妾,此時的蘇東坡已經四十歲了。

在蘇東坡的妻妾中,王朝雲最善解蘇東坡心意。一次,蘇東坡退朝回家,指著自己的腹部問侍妾:“你們有誰知道我這裡面有些什麼?”一答:“文章。”一說:“見識。”蘇東坡搖搖頭,王朝雲笑道:“您肚子裡都是不合時宜。”蘇東坡聞言讚道:“知我者,唯有朝雲也。”

蘇東坡在杭州四年,之後又官遷密州、徐州、湖州,因“烏臺詩案”被貶為黃州副使,這期間,王朝雲始終緊緊相隨。在黃州時,他們的生活十分清貧。元豐六年,王朝雲為蘇東坡生下了一子,取名遂禮。

宋神宗駕崩後,宋哲宗繼位,任用司馬光為宰相,全部廢除了王安石的新法;蘇東坡又被召回京城升任龍圖閣學士,兼任小皇帝的侍讀,這時的蘇東坡,十分受宣仁皇太后和年僅十二歲的小皇帝的賞識,政治上春風得意。

兩年之後,蘇東坡再度被貶任杭州知府,此後蘇東坡又先後出任穎州和揚州知府。宋哲宗用章敦為宰相,政見不同的蘇東坡被貶往南蠻之地的惠州(今廣東省惠陽縣),這時他已經年近花甲了。身邊姬妾陸續散去,只有王朝雲始終追隨。蘇東坡感嘆作詩:不似楊枝別樂天,恰如通德伴伶元;阿奴絡秀不同老,無女維摩總解禪。經卷藥爐新活計,舞衫歌板舊姻緣;丹成逐我三山去;不作巫山雲雨仙。序雲:“予家有數妾,四五年間相繼辭去,獨朝雲隨予南遷,因讀樂天詩,戲作此贈之。”

不過,儘管當時蘇東坡已經鰥居,王朝雲還為蘇東坡生下了兒女,她仍然沒能成為蘇東坡的妻子,到她死後,蘇東坡只是在她的墓碑上寫著“姬人”二字。

蘇東坡對於妻子的鐘情與對妾的寡情,讓我們見識到了一代文豪的情愛觀:妾雖好,也遠不如妻。

另外:

前段時間,某雜誌刊登一篇《蘇東坡的待妾之道》,稱蘇軾曾用一個叫春孃的小妾換馬,結果春娘不願被拿來與馬匹交換,於是觸槐而死。很快,這個故事在網上大肆流行起來,有的網路作者也借用這個故事痛斥蘇軾。一個本來以對妻妾深情著稱的蘇軾,成了網上很多人唾棄的物件。

然而,這個“春娘換馬”的典故到底出自何處呢?原來在明末馮夢龍編的《情史類略》,附卷十三“情憾類”朝雲條下:

坡公又有婢名春娘。公謫黃州,臨行,有蔣運使者餞公。公命春娘勸酒。蔣問:“春娘去否?”公曰:“欲還母家。”蔣曰:“我以白馬易春娘可乎?”公諾之。蔣為詩曰:“不惜霜毛雨雪蹄,等閒分付贖蛾眉。雖無金勒嘶明月,卻有佳人捧玉卮。”公答詩曰:“春娘此去太匆匆,不敢啼嘆懊恨中。只為山行多險阻,故將紅粉換追風。”

春娘斂衽而前曰:“妾聞景公斬廄吏,而晏子諫之;夫子廄焚而不問馬,皆貴人賤畜也。學士以人換馬,則貴畜賤人矣!”遂口占一絕辭謝,曰:“為人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今日始知人賤畜,此生苟活怨誰嗔。”下階觸槐而死。公甚惜之。

馮夢龍又是從哪兒抄來的呢?找到明朝人鍾惺編的《名媛詩歸》中有這條記載。鍾惺(1574-1624)和蘇軾(1037-1101)年代相差幾百年,不知道鍾惺是如何在這麼多年後突然發現這件逸事的?

而且,從原文記載來看,即使這件事是真的,春娘也只是蘇軾的婢女,並非他的姬妾。當時奴婢本來就是主人的私人財產,最多能說明蘇軾對奴婢人格的不尊重,根本談不上他對女人薄倖!但我們卻發現,現在很多人在引用這個故事的時候,把婢女換成了姬妾,這是什麼出於目的?

最大的問題是,這件事沒有可信度。

蘇軾的愛情觀!無忌319 2009-05-20

那個年代三妻四妾是在平常不過了,特別對於一個文采出眾,身任官職的蘇大才子。不過蘇軾並不是花心的人,他有兩妻一妾。二任妻子是一人妻子死後的第二年妻的,足見蘇軾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在第一任妻子王弗死後,蘇軾還寫過一篇《江城子·記夢》的悼亡詩,後人稱此詩悼亡詞千古第一。可見蘇軾也是一個多情種!對愛,他真可算忠貞不移的真漢子。

蘇軾的二任妻子是王閏之。對她的死,蘇軾可算悲痛欲絕。那時他想死的念頭都有了,樂觀讓他活了下來。

沒時間說了,自己找找資料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