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使用者 2013-06-13

［編輯本段］譯文

季布是楚地人，為人好逞意氣，愛打抱不平，在楚地很有名氣。項羽派他率領軍隊，曾屢次使漢王劉邦受到困窘。等到項羽滅亡以後，漢高祖出千金懸賞捉拿季布，並下令有膽敢窩藏季布的論罪要滅三族。季布躲藏在濮陽一個姓周的人家。周家說：“漢王朝懸賞捉拿你非常緊急，追蹤搜查就要到我家來了，將軍您能夠聽從我的話，我才敢給你獻個計策；如果不能，我情願先自殺。”季布答應了他。周家便把季布的頭髮剃掉，用鐵箍束住他的脖子，穿上粗布衣服，把他放在運貨的大車裡，將他和周家的幾十個奴僕一同出賣給魯地的朱家。朱家心裡知道是季布，便買了下來安置在田地裡耕作，並且告誡他的兒子說：“田間耕作的事，都要聽從這個傭人的吩咐，一定要和他吃同樣的飯。”朱家便乘坐輕便馬車到洛陽去了，拜見了汝陰侯滕公。滕公留朱家喝了幾天酒。朱家乘機對滕公說：“季布犯了什麼大罪，皇上追捕他這麼急迫？”滕公說：“季布多次替項羽窘迫皇上，皇上怨恨他，所以一定要抓到他才幹休。”朱家說：“您看季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滕公說：“他是一個有才能的人。”朱家說：“做臣下的各受自己的主上差遣，季布受項羽差遣，這完全是職分內的事。項羽的臣下難道可以全都殺死嗎？現在皇上剛剛奪得天下，僅僅憑著個人的怨恨去追捕一個人，為什麼要向天下人顯示自己器量狹小呢！再說憑著季布的賢能，漢王朝追捕又如此急迫，這樣，他不是向北逃到匈奴去，就是要向南逃到越地去了。這種忌恨勇士而去資助敵國的舉動，就是伍子胥所以要鞭打楚平王屍體的原因了。您為什麼不尋找機會向皇上說明呢？”汝陰侯滕公知道朱家是位大俠客，猜想季布一定隱藏在他那裡，便答應說：“好。”滕公等待機會，果真按照朱家的意思向皇上奏明。皇上於是就赦免了季布。在這個時候，許多有名望的人物都稱讚季布能變剛強為柔順，朱家也因此而在當時出了名。後來季布被皇上召見，表示服罪，皇上任命他做了郎中。

漢惠帝的時候，季布擔任中郎將。匈奴王單（ chán，纏）於曾經寫信侮辱呂后，而且出言不遜，呂后大為惱火，召集眾位將領來商議這件事。上將軍樊噲說：“我願帶領十萬人馬，橫掃匈奴。”各位將領都迎合呂后的心意，齊聲說：“好。”季布說：“樊噲這個人真該斬首啊！當年，高皇帝率領四十萬大軍尚且被圍困在平城，如今樊噲怎麼能用十萬人馬就能橫掃匈奴呢？這是當面撒謊！再說秦王朝正因為對匈奴用兵，才引起陳勝等人起義造反。直到現在創傷還沒有治好，而樊噲又當面阿諛逢迎，想要使天下動盪不安。”在這個時候，殿上的將領都感到驚恐，呂后因此退朝，終於不再議論攻打匈奴的事了。

季布做了河東郡守，漢文帝的時候，有人說他很有才能，漢文帝便召見他，打算任命他做御史大夫。又有人說他很勇敢，但好發酒瘋，難以接近。季布來到京城長安，在客館居留了一個月，皇帝召見之後就讓他回原郡。季布因此對皇上說：“我沒有什麼功勞卻受到了您的恩寵，在河東郡任職。現在陛下無緣無故地召見我，這一定是有人妄譽我來欺騙陛下；現在我來到了京城，沒有接受任何事情，就此作罷，遣回原郡，這一定是有人在您面前毀謗我。陛下因為一個人讚譽我就召見，又因為一個人的毀謗而要我回去，我擔心天下有見識的人聽了這件事，就窺探出您為人處事的深淺了。”皇上默然不作聲，覺得很難為情，過了很久才說道：“河東對我來說是一個最重要的郡，好比是我的大腿和臂膀，所以我特地召見你啊！”於是季布就辭別了皇上，回到了河東郡守的原任。

楚地有個叫曹丘的先生，擅長辭令，能言善辯，多次借重權勢獲得錢財。他曾經侍奉過趙同等貴人，與竇長君也有交情。季布聽到了這件事便寄了一封信勸竇長君說：“我聽說曹丘先生不是個德高望重的人，您不要和他來往。”等到曹丘先生回鄉，想要竇長君寫封信介紹他去見季布，竇長君說：“季將軍不喜歡您，您不要去。”曹丘堅決要求竇長君寫介紹信，終於得到，便起程去了。曹丘先派人把竇長君的介紹信送給季布，季布接了信果然大怒，等待著曹丘的到來。曹丘到了，就對季布作了個揖，說道：“楚人有句諺語說：‘得到黃金百斤，比不上得到你季布的一句諾言。’您怎麼能在梁、楚一帶獲得這樣的聲譽呢？再說我是楚地人，您也是楚地人。由於我到處宣揚，您的名字天下人都知道，難道我對您的作用還不重要嗎？您為什麼這樣堅決地拒絕我呢！”季布於是非常高興，請曹丘進來，留他住了幾個月，把他作為最尊貴的客人，送他豐厚的禮物。季布的名聲之所以遠近聞名，這都是曹丘替他宣揚的結果啊！

匿名使用者 2013-06-13

譯 文：季布是楚國人。為人講義氣，好打抱不平而樂於助人，在楚國很有名氣。項籍派他率領軍隊，作戰中曾多次使漢王陷於困境。待到項羽滅亡之後，高祖懸賞千金通緝季布，釋出命令說，有敢於窩藏者，要判處斬殺三族之罪。季布躲藏在濮陽一位姓周人的家中。周氏說：“漢朝懸賞捉拿將軍，情勢十分緊急，追查蹤跡很快要搜查到我家裡來了，將軍如果能夠聽從我，我願意替你獻個計策，如果不能，我情願先在你面前自殺。”季布答應聽從他。於是，周氏將季布像犯人那樣剃去頭髮，在脖子上套上鐵箍，給他換上粗布衣服，讓他鑽進載運棺柩的喪車——廣柳車裡，和數十名家僮一起，到了魯縣朱家那裡，把人賣給他。朱家心裡知道是季布，就買了下來，將他安排到田裡去幹活。朱家告誡他的兒子說：“田裡的事情，由著這個奴隸自己隨意去做，你一定要讓他和你吃一樣的飯。”朱家便專門乘坐一輛輕便馬車趕到洛陽，見到汝陰侯滕公。滕公款留朱家暢飲數日，於是朱家乘機向滕公進言說：“季布犯了什麼大罪，皇上這麼緊急地要捉捕他？”滕公說：“季布替項羽帶兵時屢次把皇上逼入困境，皇上很恨他，因此一定要設法捉到他。”朱家說：“依您看季布這個人怎麼樣呢？”滕公說：“是個賢能的人。”朱家說：“身為人臣，當然要為他的主子盡力，季布替項羽盡力本是他的職責而已，難道還能夠把項家的臣子統統斬盡殺光嗎？現在皇上剛剛得到天下，僅僅為了自己的私仇而四處搜捕這麼一個人，不是向天下人顯示自己的心胸是那樣的不廣闊嗎？況且，像季布這樣賢能的人，漢朝搜捕他如此急迫，這就迫使他不是向北逃往匈奴，就是向南逃往南越。像這種嫉恨壯士反而逼他去幫助敵國的事情，就是伍子胥之所以會對楚平王掘墓鞭屍的緣故呀！您何不找個機會，給皇上好好說說呢？”汝陰侯滕公心裡知道朱家是一位大俠，料想季布就躲藏在他家中，便答應說：“好。”等到有了機會，滕公果然照朱家的意思向皇上進言。皇上便赦免了季布。當時，大家都讚賞季布的能剛能柔，能伸能屈，朱家也由此而名揚天下。季布被皇上召見，感謝了皇上的赦免之恩，皇上拜他做郎中。

孝惠帝的時候，季布任中郎將。匈奴單于曾經寫信來對呂后肆意侮辱，粗野無禮，呂后大怒，召集眾將領來商議這件事。上將軍樊噲說：“我願意帶領十萬兵馬，在匈奴境內橫衝直撞。”各位將領都迎合呂后的心意，說“這是對的”。季布說：“樊噲真該斬首！那時高祖統帥四十餘萬大軍，尚且被匈奴圍困在平城，現在樊噲怎麼可能用十萬之眾就在匈奴境內橫衝直撞呢，真是當面欺誑！況且秦朝正是因為對胡人用兵，才引起陳勝等的暴動。至今戰爭的創傷還沒有醫治好，樊噲又當面逢迎阿諛，企圖使天下再度陷於動盪混亂！”這時，宮殿上的人都非常緊張惶恐，太后退了朝，以後便沒有再商議過征伐匈奴的事了。

季布任河東郡的郡守，孝文帝的時候，有人推薦說他很賢能，孝文帝便召他去，想讓他做御史大夫。又有人奏言說他大膽而武斷，愛喝了酒使性子，令人難以親近。季布到京城，留在客館裡住了一個月，文帝接見了他，但任命的事卻被擱置了，讓他回郡去。季布因此向皇上進言說：“我雖然無功勞而竊取恩寵，得以在河東就任郡守。現在，陛下平白無故地召見我，想來必是有人在陛下面前講了我的好話欺騙了您。而我到了，什麼事情也沒有被分派，就這樣拉倒了讓我回去，想來必是有人在陛下面前講了我的壞話。陛下因為有一個人稱讚我便召我來見，因為有一個人詆譭我便讓我回去，我擔心，天下有見識的人聽說了這件事，就會由此看出您的深淺水準來了。”皇上默不作聲，心中慚愧，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河東郡猶如京師地區的股肱，是我所依仗的重要的地方，所以特地召你來見見啊！”季布便告辭而去。回到河東任上。楚人曹丘生，是一個能言善辯計程車人，他常巴結貴人，倚仗權勢，而謀取金錢。他侍奉權貴趙同等人，與竇長君關係也很好。季布聽說這件事後，寄信給竇長君，規勸道：“我聽說曹丘生不是個地道人，不要跟他來往。”等到曹丘生回家鄉，要竇長君寫封介紹信好去見季布，竇長君說：“季將軍不歡喜你這個人，你就不要去他那裡了。”曹丘生堅持要請竇長君寫，他只得寫了。曹丘生便出發了，他先派人把介紹信送交季布，季布果然大為憤怒，便等著曹丘生的到來，準備向他發作。曹丘生到了，馬上向季布長揖行禮，說道：“楚人有句諺語說：‘得到黃金百斤之多，不如得到季布一句允諾。’您想想，您為什麼能在梁國、楚國這一帶地方獲得這樣的名聲呢？況且，我是楚國人，您也是楚國人，正是我把您的大名在天下到處宣揚，您卻反而如此輕視鄙薄我呀！為什麼您要這樣嚴峻地拒絕我呢？”季布這才大為高興，把他請了進去，留住了幾個月，把他當作上賓招待，送行時又贈給他一份厚禮。季布的名聲之所以越來越大，就是曹丘生替他宣傳的結果。

季布的弟弟叫季心，他的勇氣和膽略在關中地區名聲極大，壓倒群雄，但他待人恭敬謙慎，他講義氣，有信用，勇於助人，方圓數千裡之內計程車人都爭先恐後地為他盡力效死。他曾經殺了人，逃亡到吳國，躲在袁盎家裡。他以服侍長輩之禮對待袁盎，像對待弟弟一樣照顧灌夫、籍福等人。他曾經擔任過中尉司馬的職務，那時就連他的上司中尉郅都也不敢不依禮對待他。有些少年常常假冒他的名義在外行事。那個時候，季心以他的勇敢，季布以他的信用，在關中地區非常聞名。

季布的舅舅丁公是楚王項羽的將領。丁公曾經為項羽率軍追逐高祖，在彭城之西將高祖逼得走投無路，正當短兵相接的時刻，高祖急急忙忙回過頭來對丁公說：“兩個人都是好漢，何必加害對方，相互摧殘呢？”於是丁公便帶領兵士折回，漢王才得以脫險而去。待到項王被消滅，丁公去拜見高祖。高祖逮捕了丁公，將他在軍營中示眾，宣佈他的罪狀說：“丁公身為項王之臣而不忠於項王，使得項王喪失天下的，正是這個丁公！”然後把丁公斬首，說：“讓後代為人臣子的人，都不要效法丁公！”欒布是梁國人。當初，梁王彭越還是普通百姓的時候，曾與欒布交遊來往。欒布家中窮困，到齊郡賣工幹活，在一家酒店裡當僱工。過了幾年，彭越到了鉅野一帶當了強盜，而欒布被人劫掠後出賣，到了燕國當奴隸。欒市由於替他的主人報仇，燕國的將軍臧荼推薦他做了都尉。後來臧荼當了燕王，便讓欒布擔任將軍。到臧荼反叛時，漢朝派軍隊攻打燕國，俘虜了欒市。這時彭越已是梁王，他聽說了這件事，就去請求皇上，贖回了欒布，讓他做了梁國的大夫。

欒布奉命出使齊國，還沒有回到梁國，漢高祖召見彭越，指責他圖謀反叛，將他父母、兄弟、妻子三族斬盡殺絕。行刑完畢，又將彭越的頭顱割下懸掛在洛陽城樓下示眾，頒佈詔令說：“有敢於收殮或看望彭越的頭顱的，立即予以逮捕。”欒布從齊國回來，到彭越的頭顱下面彙報述職，並且祭奠他，為他痛哭一場。官吏將欒布逮捕，並向上作了報告，皇上召見欒布，罵道：“你是和彭越一起造反嗎？我已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收殮看望彭越的頭顱，而你偏偏跑去祭奠痛哭，分明是參與了彭越造反。馬上拉去烹殺了！”正當把欒布提著奔向湯鑊的時候，欒布回過頭來說：“我還要再說一句話，說了再去死。”皇上說：“還要說什麼話？”欒布說：“當年皇上被圍困在彭城的時候，還有在滎陽、成皋一帶吃敗仗的時候，項王之所以不能隨心所欲地向西追擊，都只是由於彭王率軍在梁地，與漢軍南北呼應，牽制了楚國的緣故。在那個時候，彭王傾向於哪一方是關鍵，他與楚聯合，則漢失敗；與漢聯合，則楚失敗。況且，垓下會戰，如果沒有彭王參加，項氏也不會滅亡。天下平定以後，彭王接受陛下的分封，得到陛下交給的符券，也很希望能夠萬世相傳，子孫永保。

現在陛下一聲令下到梁國徵調軍隊，彭王因病不能隨行，而陛下就懷疑是要造反，造反的證據並不確鑿，就羅織些細瑣的事情為罪狀，把他殺了，我擔心這樣一來會使功臣人人自危。現在彭王已經死了，我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請把我扔進湯鑊烹了吧！”於是皇上便赦免了欒布的罪，釋放了他，拜他做都尉。

孝文帝的時候，欒布任燕相，後來官至將軍。欒布聲稱：“在窮困的時候，如果不能夠承受屈辱，掩藏自己的大志，委曲求全，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人；在富貴的時候，如果不能夠暢快地實現自己的意願，施展自己的意圖，那就不是一個賢能的人。”於是，欒布對那些曾經於他有恩德的人，都大大地報答人家；對那些曾經於他有積怨的人，都一定借用法律殺掉人家。吳、楚七國反叛時，欒布由於作戰有功，封為俞侯，後來又作了燕國的國相。在燕國、齊國一帶，許多地方都建造了專門供奉、禮拜欒布的祠社，稱之為“欒公社”。

孝景帝中五年，欒布去世。他的兒子欒賁繼承侯位，擔任太常，後來因為祭祀時所用的作為祭品的牲畜不合法令規定的程式，受到處分，被削去爵位，取消了封國。太史公說：項羽有那樣勇猛的氣概，而季布卻仍然能夠在楚國以勇敢聞名，多次親身自踏平敵軍，奪取軍旗，真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壯士了。然而到了像囚徒般地被人施以肉刑，做了人家的奴隸卻仍然不肯一死，又是何等的卑下啊！他一定是自負自己有才幹，因此雖然受到侮辱，卻並不感到羞恥，他是希望施展自己尚未施展的抱負啊！所以，他終於成為漢朝的名將。賢能的人實在是很看重自己的生命的，不會輕易去死。那些婢女、小妾、微賤的人，感到一點怨憤就去自殺的，並不算是勇敢，他們只不過是沒有什麼別的計劃可以施行，沒有什麼別的出路可供選擇而已。欒布之所以敢於痛哭彭越，走向湯鑊從容不迫，視死如歸，那是他真正知道自己死得其所，已經不再畏懼一死了。古往今來雖然也有許多勇烈之士，他們也未必能夠超過欒布啊！

PS：順便給你些資料 比較有用 助於你更好的理解本文背景資料：【說明】本傳除記述季布、欒布二人的生平事蹟外，還記載了季心和丁公的事蹟。

季布和丁公曾是項羽的部下，在楚漢戰爭中替項羽攻打劉邦，這本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在劉邦戰勝項羽後，他們都遭了殃。劉邦出千金懸賞捉拿季布，並下令有膽敢窩藏季布的要夷滅三族；丁公在與劉邦的戰鬥中被其詐騙，事後卻以對項王不能盡忠，使項王失去天下為名斬首示眾。欒布因對劉邦猜忌功臣不滿，在彭越被殺後毅然為其收屍，結果被捉來要用湯鑊煮死，幸而據理力爭，才得以免禍。文章中的這些敘述和描寫，揭示了封建時代的一條規律：勝者王侯敗者囚。同時也揭露了劉邦的氣度狹小、狡詐和殘忍。司馬遷對劉邦這樣一個開國皇帝的揭露，充分表現了他的進步思想和大無畏精神，這是後代正統史家所無法相比的。

季布和欒布，都出身社會下層，他們講義氣，重信用，愛打抱不平，具有俠客的特點。季布作戰英勇，揚名楚地。他不阿諛逢迎，不隨聲附合，也不懼權貴，即使在呂后面前也敢直言進諫。欒布知恩報恩，重義輕生，視死如歸。在他們身上，體現了我國古代勞動人民的許多優秀品質。

司馬遷寫這篇傳記是飽含感情的。他一面讚揚季布、欒布的優秀品質，稱讚他們是英雄好漢，視死如歸，重義輕生，死得其所，一面又對劉邦的奸詐、猜忌、殘忍和氣量狹小等醜惡方面進行大膽的揭露，使其形成鮮明的對比，從而表現了他強烈的愛憎感情。文中有些對話，像季布當廷對樊噲的指責，欒布對劉邦的反駁，理由充分，說理深刻，有極大的說服力。語言符合人物的身份，從而也表現了人物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