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身世背景(急急急!!)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詩詞
  • 2022-06-22

李白的身世背景..

李白的身世背景(急急急!!)wanfeng3ui2013-04-21

關於李白的身世

關於李白的身世,最原始、最權威的記載只有兩個,一是李白後認的族叔(從叔)、宣州當塗縣令李陽冰的《草堂集序》,一是宣歙池等州觀察使範傳正為李白所作的墓誌銘《唐左拾遺翰林學士李公新墓碑並序》。後世所有李白傳記中凡涉及身世、籍貫等等問題,無一例外皆依據於此。

可是這兩處記載卻語焉不詳,漏洞百出,令人生疑。

李陽冰《草堂集序》:“李白,字太白,隴西成紀人,涼武昭王暠九世孫。蟬聯圭組,世為顯著。中葉非罪,謫居條支,易姓為名,然自窮蟬至舜,七世為庶,累世不大曜,亦可嘆焉。神龍之始,逃歸於蜀,復指李樹而生伯陽。驚姜之夕,長庚入夢,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

範傳正《唐左拾遺翰林學士李公新墓碑並序》:“公名白,字太白,其先隴西成紀人。絕嗣之家,難求譜諜。公之孫女搜於箱篋中,得公之亡子伯禽手疏十數行,紙壞字缺,不能詳備。約而計之,涼武昭王九代孫也。隋末多難,一房被竄於啐葉,流離散落,隱易姓名。故自國朝已來,編於屬籍。神龍初,潛還廣漢,因僑為郡人。父客以逋邑,遂以客為名。高臥雲林,不求祿仕。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複姓,先夫人夢長庚而告祥,名之與字,鹹所取象。”

二說當以李陽冰為先,因為此文作於“寶應元年十一月乙酉”,即762年十一月,李白新死。李白因永王案下潯陽獄,旋流放夜郎,途中遇赦,在江南一帶顛沛流離,後投奔族叔、時任當塗縣令的李陽冰,卒於當塗。而範傳正不僅是和李白有過通家之好的範倫之子,還做過李白墓所在地的父母官,尋訪到李白的兩個孫女,為李白遷過墳,時在元和十二年(818年),距李白死年僅56年。

細細品味這兩段記載,疑點甚多。“絕嗣之家,難求譜諜”,李白沒有家譜;“隋末多難,一房被竄於啐葉,流離散落,隱易姓名”,李白祖上隋末逃到了碎葉;“神龍初,潛還廣漢,因僑為郡人。父客以逋邑,遂以客為名”,李白的父親在神龍初年潛回,神龍初年即705年;“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複姓”,李白出生時,其父指李樹恢復了李姓(天枝即李樹,避皇室“李”諱)。李陽冰和範傳正都說,李白的父親是神龍初年(705年)潛回廣漢後才生的李白,可是李白自稱以及所有知情人都指李白生於701年,顯然是李白父親在碎葉生下李白後才潛回的;潛回時,李白已經四歲,又談何在其出生時恢復李姓呢?況且原來並非李姓,一複姓居然就復了個國姓!

二人又說,李白祖上因為獲罪,逃到碎葉,隱易姓名。是什麼樣的罪名使他們隱姓埋名呢?幾代之後,李白的父親尚且還要“潛回廣漢”,一個“潛”字,把這種罪名錶露得驚心動魄——即使過了這麼多年,祖上的罪名依然是巨大的陰影,李白的父親依然生活在被追殺的恐懼之中。而這個父親更奇怪,“父客以逋邑,遂以客為名”——這分明是變換了姓名,因為客居逃亡的地點,就以“客”字換作名字。那麼他原本姓什麼呢?無解;因為後來李白出生時才復了李姓。

李陽冰又說:“(李白祖先)中葉非罪,謫居條支,易姓為名。”什麼叫“易姓為名”?字面解釋是把姓變作名。什麼叫“把姓變作名”?(後詳)

——至此,李白非常親近的一個族叔,一個故人之子的一篇序,一篇墓誌銘,就寫成了兩篇詭異的怪誕小說,也徹底把李白的身世變成了一筆糊塗賬。

二人又說,李白祖籍隴西成紀,乃西涼武昭王李暠的九世孫,而李暠乃李廣十六世孫。查李廣三子:當戶,遺腹子李陵;椒,子嗣無載;敢,一女一子,俱侍奉太子戾,子名禹,戾太子失勢,有人誣告李禹欲投奔李陵,“下吏死”。而李陵降匈奴後,單于賜姓拓跋氏,已不復李姓。“隴西士大夫以李氏為愧”,所以,可能的李廣二子、三子的後裔,當蔚為隴右李姓豪族;李陵的後裔即使後來歸宗,也不會直承為李陵後裔。恰與李白情勢同一。

所以,世代為河西豪族的李暠的家族,必是李廣二、三子後裔無疑。

天寶元年(742年),唐玄宗下詔,宣佈李暠為始祖:“殿中侍御史李彥允等奏稱,與朕同承涼武昭王后,請甄敘者,源流實同,譜牒猶著……自今已後,涼武昭王孫寶已下,絳郡、姑臧、敦煌、武陽等四房子孫,並宜隸入宗正,編諸屬籍。”

如李白確為李暠九世孫,對李白寵幸已極、“親為調羹”的李隆基,為什麼不予承認,不把李白隸入宗正寺呢?天寶二年(743年),玄宗始特批准李白隸於宗正寺,亦被編入皇族戶籍管理。毫無疑問是玄宗的厚愛開的後門,因為李白並無任何可資以證明的譜牒。即使如此,有唐一代,皇室也從未明確過李白的同宗身份。

李白此人,一生熱衷於功名。開元二十二年(734年),李白33歲,就開始了持續他一生的“干謁”生涯。

第一個物件是韓朝宗,時任荊州長史兼襄州刺史,山南東道採訪使。對這個平庸的官僚,李白自稱“隴西布衣,流落楚漢。十五好劍術,遍幹諸侯;三十成文章,歷抵卿相。雖長不滿七尺,而心雄萬夫。王公大人,許與氣義”,繼而無恥地說“知君侯推赤心於諸賢腹中,所以不歸他人,而願委身國士。倘急難有用,敢效微軀”(《與韓荊州書》);但是馬上後悔,同年,李白作《襄陽歌》,直譏韓荊州是“***剝落生莓苔”;後又自嘲說:“高冠佩雄劍,長揖韓荊州”,竭力對自己“干謁”的無行加以淡化和美化。

既然如此,李白為什麼不參加科舉呢?畢竟,這是古代“布衣”惟一出頭的機會啊。

我的好朋友郭燦金,在《李白:謫仙外衣之下的大唐孤兒》這篇奇文中,有剴切的剖析:

身世之謎,這一點對李白來說是致命的,最大的影響,可能就是讓熱衷於成就功名的李白不得不面對難以走進科場的殘酷現實。

據《唐會要》和《新唐書》諸書對科舉的記述,唐代的科舉一般每年舉行一次,應試考生全部來源於兩種渠道:由中央和地方的各類學館,經過規定的學業考試,選拔送到尚書省的,這類考生叫生徒(這類考生佔據絕大多數,天寶年間曾多次發文告申明舉人須經國子監就學方能應試,禁止鄉貢);而舉選不由館、學者,謂之鄉貢,這類考生皆懷牒自列於州、縣(《新唐書·選舉志》)。經過初選,這些考生以舉子的身份赴京,到京都的第一道手續就是到尚書省報到,尚書省的有關機構(戶部)則對考生的身份進行考核檢查,而必檢專案則包含考生的家狀。家狀是考生所寫的家庭狀況表,內容包括籍貫及三代名諱,按五代舊制,有父母、祖父母亡歿未經遷葬者,其主家之長不得輒求仕進,“不得罔冒”,否則,對其保舉人也將追究責任。

因此,李白處境的艱難就可想而知:李白的祖上不是三品以上的官員,決定了李白不能入國子監這類學校就讀,無法以生徒的身份出線;剩下的就只有鄉貢一條出路。但是,即使鄉貢,同樣也需要明確的家世背景,李白的父親“潛還廣漢”,其祖父、曾祖一定是客死他鄉,談何遷葬?僅僅一樁家狀的小事,對李白來說就是天塹,沒有人斗膽敢為李白擔保,李白,天縱之才李白就這樣輸在了起跑線上!不是合法公民的陰影,如影隨形,伴隨了李白的前半生。李白“三無人員”的國家和社會定位,使他喊出了真真切切的牢騷:“我本不棄世,世人自棄我!”因此,李白切膚之痛地說:“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這只是發跡前的臥龍先生說的,當不得真。李白的不屑仕進看來是有歷史問題的必然結果,這是制度和規則崇拜的必然結果。李白心中無限的委屈與深深的煩惱,只是化為後代文學史上不學無術的一句話:李白不屑於參加科舉考試。“不屑”二字,勾銷了李白所有的委屈和煩惱,李白無窮的難言之隱,就這樣被後代的文學史家們輕輕地一洗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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