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薄命》原文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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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9-04

《妾薄命》原文賞析漢匠文化 2022-07-07

《妾薄命》原文賞析1

【題解】

《妾薄命》是樂府古題,古詩內容多寫婦女的哀怨,本篇主題相同,借漢武帝陳皇后故事,寫婦女被遺棄的痛苦。“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是題旨所在,而詩還給人以多方面的啟示。

【全詩】

《妾薄命》

[唐]。李白。

漢帝寵阿嬌,貯之黃金屋。

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

寵極愛還歇,妒深情卻疏。

長門一步地,不肯暫回車。

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

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

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

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註釋】:

寵:指重。

難再:指重難。

【翻譯】

漢武帝曾經十分寵愛阿嬌,為她築造金屋讓她居住。武帝對她嬌寵萬分,即使她的唾沫落下,也會被看做像珠玉那樣珍貴。嬌寵到極點,恩愛也就停歇了,武帝對她的情意漸漸停歇淡薄。阿嬌被貶長門後,即使與武帝的寢宮相距很近,武帝也不肯回車,在阿嬌那裡暫時停留。雨落之後再不會飛上天空,覆水也難再收回。武帝與阿嬌的情意,各自東西。往日美麗的芙蓉花,今日成為淒涼的斷根之草。如果憑藉姿色侍奉他人,相好的日子是十分短暫的。

【賞析】

《妾薄命》是樂府古題,古詩內容多寫婦女的哀怨,本篇主題相同,借漢武帝陳皇后故事,寫婦女被遺棄的痛苦。“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是題旨所在,而詩還給人以多方面的啟示。

全詩十六句,除最後四句以詩人的議論出現外,餘寫武帝和阿嬌關係由寵到絕的全過程。

開頭四句寫阿嬌得寵。《漢武故事》載:“武帝數歲,長公主(武帝的姑母)抱置膝上,問曰:‘兒欲得婦不?’指左右長御百餘人。皆雲不用。末指其女:‘阿嬌好不?’於是乃笑對曰:‘好!若得阿嬌,當作金屋貯之也。’長公主大悅,乃苦要上(漢武帝的父親景帝),遂定婚焉。”俗語“金屋藏嬌”即源於此。詩中寫武帝對阿嬌的“重”,一從施寵方面說“貯之黃金屋”,一從受寵方面寫“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阿嬌的唾沫好像從天空最高處落下來,隨風化成珍珠寶玉。施寵達到高峰,受寵也趨於極端。詩人將漢帝對阿嬌的“重”寫得無以復加,且施以奈張的筆墨,既是為後面的`變化伏根,又是與後面的變化預設對比條件。

第二段四句寫阿嬌失寵。《漢武故事》載:“武帝即位後,長公主求欲很多,沒有滿足,武帝感到討厭,對阿嬌的寵愛也就衰退了。詩人不僅敘寫了寵弛的狀態,“長門一步地,不肯暫回車”。阿嬌被廢黜,退居長門宮,武帝過長門宮,僅“一步”之地而不願前往,“暫”時回車也不幹。“一步”,距離很近;“暫”,時間很短,可見武帝對之已無絲毫愛意,卻滋生了恨情,自然不會加寵,只能加罪了。詩人還揭示了阿嬌失寵的原因。從武帝方面看,“寵極愛還歇”。“極”,到了頂端。常言道“物極必反”,“樂極生悲”,到了極限處,則在一定條件下,矛盾著的雙方就向其對立方面轉化。寵轉化為恨,符合規律,極為自然。另一方面從阿嬌一方寫,與武帝情疏源於她妒“深”,為了專寵,嫉妒他人,怨責武帝,使雙方感情的裂痕更深。“寵極”句迴應詩的第一、二句,“妒深”句緊承三、四句,這兩句的後果體現在七、八兩句上。開頭四句和這裡四句對比鮮明,反差很大。詩人也就是意在兩極對比顯示人物命運,揭示事物規律。

第三段四句寫阿嬌寵絕。《漢武故事》載,阿嬌失寵後曾作了種種挽回的努力。她司馬相如寫《長門賦》,又用女巫楚服的法術“令上意回”,都沒收到多大效果。李白在《白頭吟》中寫“但願君恩顧妾深,豈惜黃金買詞賦”就是指請司馬相如事。結果不但不能使武帝回心轉意,反而使之大為惱火,將她廢棄,打入冷宮。自此兩情猶如溝水“東西流”了。“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指恩盡義絕,無法挽回。李白在《白頭吟》中也表達了與此相同意思,“東流不作西歸水”,“覆水再收豈滿杯”。都指出對於已成事實、完全絕望的事不要存任何希望。這一段是對上述作概括,也寓含著對帝與嬌關係的評價。

最後四句系以詩人口吻發議論,也是上述內容進入理性的昇華。阿嬌猶如“昔日芙蓉花”,花盛色嬌時為人所重,如今成了“斷根草”,草與花比本就賤,斷根枯萎則更不足道。因而歸結為“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以色事人,色衰寵息,阿嬌的命運就是力證。

李白這首《妾薄命》雖然寫阿嬌色衰愛馳的悲劇命運,但卻因事出理,頗能給人以哲理性啟迪。“寵極愛還歇”,講了矛盾的轉化;“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講了大勢已去,成了定局後的不可挽回;“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說明現象與本質、一時與長遠的關係。因其形象載體上理性因子富足,所以也開拓了詩的鑑賞效應面:對那些以甜言蜜語、奴顏媚骨的“色”向上級邀寵討歡的人,不也是猶如一聲棒喝麼!

《妾薄命》原文賞析2

原文:

漢帝寵阿嬌,貯之黃金屋。

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

寵極愛還歇,妒深情卻疏。

長門一步地,不肯暫回車。

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

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

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

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詩詞賞析:

【註釋】: [1]寵:指重。 [2]難再:指重難。

《妾薄命》為樂府古題之一。李白的這首詩「依題立義」,透過對陳皇后阿嬌由得寵到失寵的描寫,揭示了封建社會中婦女以色事人,色衰而愛弛的悲劇命運。

詩十六句,每四句基本為一個層次。詩的前四句,先寫阿嬌的受寵,而從「金屋藏嬌」寫起,欲抑先揚,以反襯失寵後的冷落。據《漢武故事》記載:漢武帝劉徹數歲時,他的姑母長公主問他:「兒欲得婦否?」指左右長御百餘人,皆曰:「不用。」最後指其女阿嬌問:「阿嬌好否?」劉徹笑曰:「好!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劉徹即位後,阿嬌做了皇后,也曾寵極一時。詩中用「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兩句誇張的詩句,形象地描繪出阿嬌受寵時的氣焰之盛,真是炙手可熱,不可一世。但是,好景不長。從「寵極愛還歇」以下四句,筆鋒一轉,描寫阿嬌的失寵,俯仰之間,筆底翻出波瀾。嬌妒的陳皇后,為了「奪寵」,曾做了種種努力,她重金聘請司馬相如寫《長門賦》,「但願君恩顧妾深,豈惜黃金買詞賦」(李白《白頭吟》);又曾用女巫楚服的法術,「令上意回」。前者沒有收到多大的效果,後者反因此得罪,後來成了「廢皇后」,幽居於長門宮內,雖與皇帝相隔一步之遠,但咫尺天涯,宮車不肯暫回。「雨落不上天」以下四句,用形象的比喻,極言「令上意回」之不可能,與《白頭吟》所謂「東流不作西歸水」、「覆水再收豈滿杯」詞旨相同。這是什麼原因呢?最後四句,詩人用比興的手法,形象地揭示出這樣一條規律:「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這發人深省的詩句,是一篇之警策,它對以色取人者進行了諷刺,同時對「以色事人」而暫時得寵者,也是一個警告。詩人用比喻來說理,用比興來議論,充分發揮形象思維的特點和比興的作用,不去說理,勝似說理,不去議論,而又高於議論,頗得理趣。

這首詩語言質樸自然,氣韻天成,比喻貼切,對比鮮明,得寵與失寵相比,「芙蓉花」與「斷根草」相比,比中見義。全詩半是比擬,從比中得出結論:「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顯得自然而又奇警,自然得如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奇警處,讀之讓人驚心動魄。

《妾薄命》原文賞析3

妾薄命·為曾南豐作原文

主家十二樓,一身當三千。

古來妾薄命,事主不盡年。

起舞為主壽,相送南陽阡。

忍著主衣裳,為人作春妍。

有聲當徹天,有淚當徹泉。

死者恐無知,妾身長自憐。

葉落風不起,山空花自紅。

捐世不待老,惠妾無其終。

一死尚可忍,百歲何當窮?

天地豈不寬?妾身自不容。

死者如有知,殺身以相從。

向來歌舞地,夜雨鳴寒蛩。

詩詞賞析:

陳師道的五言古詩《妾薄命》共有兩首。詩人表達感情的方式是多樣的,以一位侍妾悲悼主人的口吻抒寫了自己對老師曾鞏的悼念。要不是原詩題下有詩人自注:“為曾南豐作。”後世的讀者會以為這是一首侍妾的哀歌。

至於陳師道與曾鞏的關係,宋人筆記上說得頗帶傳奇色彩:曾鞏路過徐州,當時的徐州太守孫莘薦陳師道前往謁見,雖然送了不少禮,但曾鞏卻一言不發,陳師道很慚愧,後來孫莘問及,曾鞏說:“且讀《史記》數年。”陳師道因此一言而終身師事曾鞏,至後來在《過六一堂》詩中還說:“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見陳鵲《耆舊續聞》)這種記載只是小說家之言。其實,曾、陳的師生關在史書上有明文記載,《宋史》中陳師道本傳上說他“年十六,早以文謁曾鞏,鞏一見奇之,許其以文著,時人未之知也。留受業。”元豐年間(1078—1085),曾鞏典五朝史事,舉薦陳師道為史才,然而終因他未曾登第而未獲準,因而,陳師道對曾鞏有很深的知遇之恩。故1083年(元豐六年),當他聽到曾鞏的死訊後,即寫下了這組感情誠摯的悼詩。

第一首詩託侍妾之口,寫主死之悲,並表達了不願轉事他人的貞心。起二句極言受主人的寵愛,“十二樓”即指十二重的高樓,鮑照《代陳思王京洛篇》中有“鳳樓十二重,四戶入綺窗”之句,這裡是形容宮樓的高峻和豪華。“一身當三千”句,取自白居易《長恨歌》中“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的意思,然以五字概括,更為精煉,所以陳師道詩最權威的註釋者任淵說,此句“語簡而意盡”。這正體現了陳師道詩工於鍛鍊和善於點化前人詩句的特點。

“古來”二句陡然轉折,主人公悲嘆自己不能至死侍奉主人,與上二句連讀,可謂一揚一抑。“起舞為主壽”句承首二句,“相送南陽阡”句則承三四兩句。漢代原涉在南陽為父親置辦的墓地,稱為“南陽阡”,因而後世以此泛指墓地。此二句以極概括的語言抓住典型事件,構成鮮明對照:本來為祝禱主人長壽而翩翩起舞,轉瞬間卻往墳地為他送葬。兩句中意象豐贍,節奏跳動,可見詩人用墨的簡煉,故陳模說,此二句“蓋言初起舞為壽,豈期今乃相送南陽阡,乃不假幹澹字而意自轉者”(《懷古錄》)。劉禹錫的《代靖安佳人怨》悼宰相武元衡遇刺,說:“曉來行哭里門外,昨夜華堂歌舞人。”也是寫樂極哀來,生死的變幻無常,意境與此二句略同,然而陳師道的造語更為高古凝鍊。

白居易《燕子樓》詩說:“鈿暈羅衫色似煙,幾回欲著即潸然。自從不舞《霓裳曲》,疊在空箱十一年。”此詩中“忍著”二句,與白居易詩意蘊相近,但並非泛詠男女之情,而另有很深的寓意。北宋中期,政治上風雲變幻,元祐黨、變法派輪番掌權,所以一般士人都諱言師生關係,以避免黨同伐異,受到連累。一些趨炎附勢之徒,則隨波逐流,謅諛權貴。陳師道此詩正是對此種風氣的批判,他責問道:難道忍心穿著以前主人踢子我的衣裳,去博取他人的歡笑馮?

末四句直抒胸臆,一腔悲慨,嘖湧而出。然而死者無知,只有生者獨自哀憐。整首詩便在生與死、哀與樂、有知與無知的對照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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