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窯系的定州紅瓷金花定碗、金裝定器、仁和館四系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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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5-17

定窯系的定州紅瓷金花定碗、金裝定器、仁和館四系瓶歸杉ss 2016-05-31

宋人邵伯溫《聞見錄》中“定州紅瓷”條雲:“仁宗一日幸會張貴妃閣,見定州紅瓷,帝堅問曰安得此物,妃以王拱宸所獻為對。帝怒曰,嘗戒汝勿通臣僚饋送,不聽,何也?因以所持柱斧碎之。妃愧謝,久之乃已。”關於定州紅瓷蘇東坡也有“定州花瓷琢紅玉”詩句,唯定窯窯址裡未見銅紅釉標本,兩人所記定州紅瓷,是否銅紅釉現尚難定,故宮博物院1950年第一次調查澗磁村窯址時,採集到的醬釉標本中有的呈現紅色。遼寧阜新縣遼墓也出土有醬紅色釉碗。這類醬紅色釉或醬釉中閃現紅班,是鐵的呈色,與宋代鈞窯以銅為著色劑的鈞窯紫紅釉不同。

定窯有金彩描花器,見於著錄的僅有兩件黑釉描金花卉紋碗。兩碗多年前流散到日本,分別收藏於箱根美術館及大和文華館中。故宮博物院定窯藏品中有白釉描金彩雲龍紋盤三件,惜金彩大多傷脫,但云龍紋痕則依稀可辨。此盤當為宮廷用瓷。定瓷描金的具體制作方法,宋人周密《志雅堂雜鈔》說:“金花定碗用大蒜汁調金描畫,然再入窯燒,永不得脫”。考歷代陶瓷器上的金彩大都用膠來粘結,大蒜汁雖比田較粘,但起不到粘結效果。從傳世的幾件定窯金花碗上的金彩看,多數都已脫落,可見“永不復脫”的記載也是不符合事實的。

用金彩描瓷並不限於定窯,福建建窯所產黑釉碗上也有金彩裝飾,傳世品中有三件,一件碗裡繪建築花卉,碗裡口題有四句七言詩;一件為“壽山福海”四字,字外畫雙線六花瓣形開光,空間金黃色彩畫兔毫紋,碗心為朵梅紋;故宮博物遼院1954年調查江西吉字永和鎮宋吉州窯窯址時,曾採集到一片黑釉碗筷的殘片標本,內書一“山”字,字外也有雙線六瓣形開光。由此可知福建、江西地區的黑血肉瓷器也有此種類似的裝飾。

五代越窯青瓷、宋定窯白瓷和景德鎮青白瓷器都有鑲金口、銀口或銅口的做法,這類做法有兩種用意:一種是為了表明使用者身分尊貴或顯示豪華,在器物上句鑲金口或銀口,這一類多見之於五代宋初權貴階層使用的瓷器。一種是為了彌補缺欠,如定窯和景德鎮青白瓷因系覆燒,器物口若懸河部無釉,用句鑲口辦法把漏釉部位句起來。《吳越備史》、《宋兩朝貢奉錄》以及《宋會要輯稿》諸書中,在貢瓷名目裡有金口、銀口和金裝定器等名稱。各地墓葬出土文物中,這 類鑲金、銀、銅牆鐵壁口的瓷器實物也有發現,如浙江杭州錢氏墓出土鑲金口的越窯青瓷,揚州、南京宋墓出土鑲金銀口的青白瓷,河北定縣的靜志寺與淨眾院兩座塔基出土有鑲金銀口的定窯白瓷。《吳越備史》所記之“金裝定器”之金,句括金銀,有廣義的金屬含義。定縣淨眾院塔出土的定窯刻花瓶,除句鑲銀足外還配有銀質帶花蓋,也應屬“金裝定器”,即帶金屬裝飾的定器。吳越錢氏於太平興國五年(980年)向宋進貢了“金裝定器”2000件,定縣靜志寺塔基出土有書太平興國二年(977年)銘文的瓷器,同時出土的鑲金銀口瓷器比錢氏貢宋“金裝定器”早三年,句鑲工藝不會有什麼變化,因此可以大體得知錢氏那批貢瓷的句鑲工藝的情況。

明代陳眉公《妮古錄》:“餘秀州買得白定(原文誤為錠)瓶,口有四紐,斜燒成仁和館三字,字如米氏父子所書。”故宮博物院藏品中有“仁和館”銘文四系瓶一件,該瓶小口外撇,短頸,瓶形略如橄欖,腹部稍肥大,圈足;瓶身下半部施白釉,下半部施黑釉;瓶口亦施黑釉,頸肩之間有四系,繫上部寬、下為尖形,系面印四條直紋,由頸肩部向下斜書“仁和館”三字,字為行書體,館字稍傾斜,書法蒼勁有力。可以確定這件瓶就是《妮古錄》中所說的白定瓶。但這件瓶不是定窯產品,無論從瓶的造形、系的式樣,器身兼施黑白兩種色釉,定窯都不見類似標本。山西省博物館藏品中有一件與此相同的四系瓶,肩下斜書“太平館”三字,字型與書寫部位如出一轍。可以肯定兩件瓶屬於同一瓷窯的產品。這兩件瓶的具體燒造地點應是河北省磁縣西面的彭城鎮。彭城陸續發現宋代瓷窯遺址,標本中有斜書“館”字的這類系瓶的標本,因此可以正《妮古錄》之誤。仁和館似為宋代館驛的名稱。宋人周淙《乾道臨安志》卷二館驛條中有“仁和館在清湖閘之南,紹興十九年郡守湯鵬舉重建“的記載④臨安府轄九縣,仁和縣為九縣之一。仁和館類似今天的縣招待所。這件帶銘文的四系瓶應是紹興十九年重建,建造時間當比較早。《乾道臨安志》書後附有校勘記,有“仁和館湯鵬舉重建,原校一本無重字”⑤,可知校勘記作者曾取《乾道臨安志》及《淳祜臨安志》互校,無論如何,“仁和館”款四系瓶的燒造時間最遲不應晚於是年。

定窯系的定州紅瓷金花定碗、金裝定器、仁和館四系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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