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翻譯——談龍錄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動漫
  • 2021-10-10

古文翻譯——談龍錄 匿名使用者 1級 2007-04-09 回答

錢塘人洪昇(字昉思),在新城門生活很長時間了,是我的朋友。一天我們一同在司寇(王士稹)家裡討論詩,洪昉思痛恨時俗流行的詩歌沒有章法,說:“詩不就像龍嗎?頭、尾、爪、角、鱗、鬣,缺一樣,就不是龍了。”司寇哂笑著說:“詩應像神龍,能看到龍頭看不到龍尾,有時候在雲中露出來一個爪一片鱗而已,怎麼能看到全體?能看到全體的是人雕塑繪畫出來的。”我說:“神龍,伸縮變化,本來就沒有固定的形狀。恍惚看見的,可能是一片鱗一隻爪,但是龍之的頭尾完整,依然存在(能透過鱗和爪推想到)。如果被眼見得事物所迷惑,以為完整的龍都是雕繪出來的,反有藉口了。”

古文翻譯——談龍錄 匿名使用者 1級 2007-04-09 回答

談龍錄

〔清〕趙執信撰

餘幼在家塾,竊慕為詩,而無從得指授。弱冠入京師,聞先達名公緒論,心怦怦焉每有所不能愜。既而得常熟馮定遠(班)先生遺書,心愛慕之,學之不復至於他人。新城王阮亭司寇,餘妻黨舅氏也,方以詩震動天下,天下士莫不趨風,餘獨不執弟子之禮。聞古詩別有律調,往請問,司寇靳焉。餘宛轉竊得之。司寇大驚異,更睹所為詩,遂厚相知賞,為之延譽。然餘終不肯背馮氏。且以其學繩人,人多不堪,間亦與司寇有同異。既家居久之,或構諸司寇,浸見疏薄。司寇名位日盛,其後進門下士若族子侄,有借餘為諂者,以京師日亡友之言為口實。餘自惟三十年來,以疏直招尤固也,不足與辯,然厚誣亡友,又慮流傳過當,或致為師門之辱,私計半生知見,頗與師說相發明,向也匿情避譸不敢出,今則可矣。乃為是錄,以所藉口者冠之篇且以名焉。康熙己丑夏六月趙執信序

錢塘洪昉思升,久於新城之門矣,與餘友。一日並在司寇(漁洋)宅論詩,昉思嫉時俗之無章也,曰:“詩如龍然?首尾爪角鱗鬣,一不具,非龍也。”司寇哂之曰:“詩如神龍,見其首不見其尾,或雲中露一爪一鱗而已,安得全體?是雕塑繪晝者耳。”餘曰:“神龍者,屈伸變化,固無定體。恍惚望見者,第指其一鱗一爪,而龍之首尾完好,故宛然在也。若拘於所見,以為龍具在是雕繪者,反有辭矣。”昉思乃服。此事頗傳於時,司寇以吿後生,而遺餘語。聞者遂以洪語斥餘,而仍侈司寇往說,以相難惜哉。今出餘指,彼將知龍。

阮翁律調,蓋有所受之,而終身不言所自。其以授人,又不肯盡也。有始從之學者,既得名,轉以其說驕人,而不知已之有失調也。餘既竊得之,阮翁曰:“子毋妄語人。”餘以為不知是者,固未為能詩。僅無失調而已,謂之能詩,可乎?故輒以語人無隱,然罕見信者。(少時作詩,請政阮亭,阮亭粗為點閱,其竅妙處吝不一示。因發憤三四月,始於古近二體,每體各分為二。蓋古體有古中之古、古中之近,近體有近中之古、近中之近。截然判析明白,自此勢如破竹,詩家竅妙,具得了然於心矣。)

聲病興而詩有町畦,然古今體之分,成於沈宋。開元天寶間或未之尊也。大曆以還,其途判然,不復相入。由宋迄元,相承無改。勝國士大夫,浸多不知者。不知者多,則知者貴矣。今則悍然不信,其不信也,由不明於分之之時。又見齊梁體與古今體相亂,而不知其別為一格也。常熟錢木庵良擇,推本馮氏,著唐音審體一書,原委井然,可以採,名流問辨鹹不及。

頃見阮翁雜著,呼律詩為格詩,是猶歐陽公以八分為隸也。詩之為道也,非徒以風流相尚而已。記曰:溫柔敦厚,詩教也。馮先生恆以規人,小序曰:發乎情,止乎禮義。餘謂斯言也,真今日之針砭也夫。

或曰:禮義之說近乎方嚴,是與溫柔敦厚相妨也。餘曰:“詩固自有其禮義也。今夫喜者不可為泣涕,悲者不可為歡笑,此禮義也。富貴者不可語寒陋,貧賤者不可語侈大。推而論之,無非禮義也。其細焉者,文字必相從順,意興必相附屬,亦禮義也。是烏能以不止耶?”

崑山吳修齡喬論詩甚精,所著圍爐詩話,餘三客吳門,遍求之不可得。獨見其與友人書一篇中,有云:詩之中須有人在。餘服膺以為名言。夫必使後世因其詩以知其人,而兼可以論其世,是又與於禮義之大者也。若言與心違,而又與其時與地不相蒙也,將安所得知之而論之?

修齡又云:意喻之米,文則炊而為飯,詩則釀而為酒。飯不變米形,酒則變盡。啖飯則飽,飲酒則醉,醉則憂者以樂,喜者以悲,有不知其所以然者,如凱風小弁之意,斷不可以文章之道平直出之也。知言哉!

司寇昔以少詹事兼翰林侍講學士,奉使祭吿南海,著南海集。其首章留別相送諸子云:“盧溝橋上望,落日風塵昏。萬里自茲始,孤懷誰與論。”又云:“此去珠江水,相思寄斷猿。”不識謫宦遷客,更作何語!其次章與友夜話雲:“寒宵共杯酒,一笑失窮途。”窮途定何許?非所謂詩中無人者耶?餘曾被酒於吳門亡友顧小謝以安宅,漏言及此。坐客(宋犖)適有入都者,謁司寇,遂以吿也。斯則致疏之始耳。

客有問餘者曰:“唐宋小說家所記,觀人之詩,可以決其年壽祿位所至,有諸?”答曰:“詩以言志,志不可偽託。吾緣其詞以覘其志,雖傳所稱賦列國之詩,猶可測識也。矧其所自為者耶。今則不然,詩特傳舍,而字句過客也。雖使前賢復起,烏測其志之所在。”

德州田侍郎綸霞雯,行視河工,至高家堰,得詩三十絕句。南士和者數人。餘適過之,亦以見屬。餘固辭,客怪之,餘曰:“是詩即我之作,亦君作也。”客曰:“何也?”曰:“徒言河上風景,徵引故實,誇多鬥靡而已。孰為守土?孰為奉使?就為過客?孰為居人?且三十首重複多矣,不如分之諸子。”客憮然而退。

凡一題數首者,皆須詞意相副,無有缺漏枝贅,其先後亦不可紊也。顧小謝每舉少陵兩過何將軍園林詩,以示學者。餘謂此詩家最淺近處。不見文選所錄魏晉人詩,分章者尋其首尾,如貫珠然。近人試為兩首,都無次第,不潛心也。

小謝有消夏錄,其自敘頗詆阮翁。阮翁深恨之,然小謝特長於機辯,不說學,其持論彷彿金若採(聖嘆)耳,不足為阮翁病。然則阮翁奚為恨之?曰:阮翁素狹,修齡亦目之為清秀李於鱗(攀龍),阮翁末之知也。

山陽閻百詩若璩,學者也。唐賢三昧集初出,百詩謂餘曰:“是多舛錯,或校者之失,然亦足為選者累。如王右丞詩:東南御亭上,莫使有風塵。御訛卸,江淮無卸亭也;孟襄陽詩:行侶時相問,涔陽何處邊。涔誤潯,涔陽近湘水,潯陽則遼絕矣;祖詠詩:西還不遑宿,中夜渡京水。京誤涇,京水正當圃田之西,涇水則已入關矣。”餘深韙其言,寓書阮翁,阮翁後著池北偶談,內一條雲:“詩家惟論興會,道里遠近不必盡合。如孟詩:瞑帆何處泊,遙指落星灣。落星灣在南康,”云云。蓋潛解前語也。噫,受言實難!夫“遙指”雲者,不必此夕果泊也,豈可為“潯陽”解乎?

百詩考據精核,前無古人。好為詩,自謂不工,然能知其指歸。餘與申論三昧集曰:“右丞雲: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諸家曲為之解,當闕疑也;儲光羲雲:山雲拂高棟,天漢入雲流。下句雲字定誤,不輕改正可也。漫而取之,使人學之,可乎?李頎緩歌行,誇炫權勢,乖六義之旨;梁鍠觀美人臥,直是淫詞,君子所必黜者。”百詩大以為然。比歲,阮翁深不欲流佈三昧集,且毀池北偶談之刻,其亦久而自知乎?

詩人貴知學,尤貴知道。東坡論少陵:詩外尚有事在,是也。劉賓客詩云: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有道之言也。白傅極推之。餘嘗舉似阮翁,答曰:“我所不解。”阮翁酷不喜少陵,特不敢顯攻之,每舉楊大年“村夫子”之目以語客。又薄樂天,而深惡羅昭諫。餘謂昭諫無論已,樂天秦中吟、新樂府而可薄,是絕小雅也。若少陵,有聽之千古矣,餘何容置喙。

青蓮推阮公二謝,少陵親陳王,稱陶謝庾鮑陰何,不薄楊王盧駱。彼豈有門戶聲氣之見而然?惟深知甘苦耳!至宋代,始於前輩有過情之論,未若明人之動欲掃棄一切也。今則直汨沒於俗情積習中,非有是非矣。後人復畏後人,將於何底乎?

清新俊逸,杜老所重。要是氣味神采,非可塗飾而至。然亦非以此立詩之標準,觀其他日稱李,又云: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其自詡亦云:語不驚人死不休。則其於庾鮑諸賢,鹹有分寸在。

司空表聖雲:味在酸鹹之外。蓋概而論之,豈有無味之詩乎哉!觀其所第二十四品,設格甚寬,後人得以各從其所近,非第以“不著一字盡得風流”為極則也。嚴氏之言,寧堪並舉!馮先生糾之盡矣。

唐賢詩學,類有師承,非如後人第憑意見。竊嘗求其深切著明者,莫如陸魯望之敘張佑處士也,曰:“元和中作宮體小詩,辭曲豔發,輕薄之流合噪得譽。及老大,稍窺建安風格,讀樂府錄,知作者本意,短章大篇,往往間出。講諷怨譎,與六義相左右,善題目佳境,言不可刊置別處。此為才子之最也。”觀此可以知唐人之所尚,其本領亦略可窺矣。不此之循,而蔽於嚴羽囈語,何哉!

餘讀金史文藝傳,真定周昂德卿之言曰:文章工於外而拙於內者,可以驚四筵而不可以適獨坐,可以取口稱而不可以得首肯。又云:文以章為主,以言語為役,主強而役弱,則無令不從。今人往往驕其所役,至跋扈難制,甚者及役其主。雖極詞語之工,而豈文之正哉!餘不覺俯首至地。蓋自明代迄今,無限鉅公,都不曾有此論到胸次。嗟乎,又何尤焉!

攻何李王李(前後七子)者,曰“彼特唐人之優孟衣冠也”是也,餘見攻之者所自為詩,蓋皆宋人之優孟衣冠也。均優也,則從唐者勝矣。餘持此論垂三十年矣。和之者數人,皆力排規橅者。餘曰:“亦非也。吾第問吾之神與其形,若衣冠,聽人之指,似可矣。如米元章著唐人衣冠,故元章也。苟神與形優矣,無所著而非優也。”是亦足以暢曩者談龍之指也。

始學為詩,期於達意,久而簡澹高遠,興寄微妙,乃可貴尚。所謂言見於此,而起意在彼。長言之不足,而詠歌之者也。若相競以多,意已盡而猶刺剌不休,不憶祖詠之賦終南積雪乎?句法須求健舉,七言古詩尤亟。然歌行雜言中,優柔舒緩之調,讀之可歌可泣,感人彌深。如白氏及張王樂府具在也,今人幾不知有轉韻之格矣。此種音節,懼遂亡之。奈何!

長篇鋪張,必有體裁。非徒事拉雜堆垛。餘昔在都下,與德州馮舍人大木廷櫆並得名,日事唱和。會有得諸葛銅鼓者,大木先成長句二十韻,餘繼作四十韻,盛傳於時,皆為閣筆。江都汪主事蛟門懋麟,王門高足也,內崛強,阮翁適得浯溪磨崖碑,蛟門亟為四十韻以呈阮翁,贊之不容口。以示餘,餘覽其起句曰:楊家姊妹顏妖狐,遽擲之地曰:“詠中興而推原天寶致亂之由,雖百韻可矣。更堪作爾語乎?”阮翁為之失色者久之。

獎掖後進,盛德事也。然古人所稱引必佳士,或勝已者,不必盡相阿附也。今則善貢諛者,斯賞之而已。後來秀傑,稍露圭角,蓋罪謗之不免。烏睹夫盛德!

文章原本六經,詩亦文也。餘意尤重春秋,非春秋則取捨乖而體不立矣。昔人所為,致“嚴於一字”者,取諸春秋也。餘曾為先叔祖清止公(進美)行實,中間頗有所諱。阮翁為益數行,餘自是甘自疏。

本朝詩人,山左為盛。先清止公與萊陽宋觀察荔裳琬,同時繼之者,新城王考功西樵士祿,及其弟司寇。而安邱曹禮部升六貞吉、諸城李翰林漁村澄中、曲阜顏吏部修來光敏、德州謝刑部方山重輝、田侍郎、馮舍人,後先並起。然各有所就,了無扶同依傍,故詩家以為難。秀水朱翰林竹垞彝尊、南海陳處士元孝恭尹、蒲州吳徵君天章雯及洪昉思,皆云然。

詩家用字,最忌鄉音。今吳越之士,每笑北人多失黏。而鄉音之失,南中尤甚。是小節也,而殊費淘汰。阮翁昔嘗謂餘曰:“吾鄉若老夫與子與修來,庶免於傖之誚也。”相與一笑。

餘門人桐城方扶南世舉,嘗問曰:“阮翁其大家乎?”曰:“然。”孰匹之?餘曰:“其朱竹垞乎?王才美於朱,而學足以濟之;朱學博於王,而才足以舉之。是真敵國矣。他人高自位置,強顏耳。”曰:“然則兩先生殆無可議乎?”餘曰:“朱貪多,王愛好。”

嘗與天章昉思論阮翁,可謂言語妙天下者也,餘憶敖陶孫之目陳思王雲:如三河少年,風流自賞。馮先生以為無當,請移諸阮翁。

次韻詩,以意赴韻,雖有精思,往往不能自由。或長篇中一二險字,勢難強押,不得不於數句前預為之地,紆迥遷就,以致文義乖違。雖老手有時不免。阮翁絕意不為,可法也。

元白、皮陸,並世頡頏,以筆墨相娛樂。後來效以唱酬,不必盡佳,要未可廢。至於追用前人某詩韻,極為無謂。猶曰偶一為之耳,遂有專力於此且以自豪者。彼其思鈍才庸,不能自運,故假手舊韻,如陶家之倚模製;漁獵類書,便於牽合,或有蹉跌,則曰韻限之也。轉以欺人,嘻,可鄙哉!

強為七言長古詩者,如瞽者入市,唱叫不休;強為五言短古詩者,如貧士乞憐,有言不盡,皆足以資笑噱。若近體詩之塗朱傅白,搔頭弄姿者,勿與知可也。

千頃之陂,不可清濁;天姿國色,粗服亂頭亦好。皆非有意為之也。儲水者期於江湖,而必使之瀠洄澄澈,是終為溪沼耳。目矜容色,而故毀其衣妝,有厭棄之者矣。免於此二者,其惟吳天章乎!

天章絕口不談詩,獨與餘細論,甚相得也。出詩卷屬餘評騭,餘以飢驅少睱,請俟異日。今天章已下世,其詩卷餘不可得而見矣。愧負良友,悲夫!

昉思在阮翁門,每有異同,其詩引繩削墨,不失尺寸。惜才力窘弱,對其篇幅,都無生氣。故常不滿人,亦不滿於人。

討論《談龍錄》中的一段引文,把握作者的觀點。

(1)洪昇、王士稹、趙執信討論詩歌的藝術性以畫龍為例分別提出了怎樣的看法?

提示:洪昇求全不求粹,認為做詩如畫龍,要把整條龍畫出來,連一鱗一爪都不能忽略。

王土稹求粹不求全,認為神龍見首不見尾,或只在雲中露出一鱗一爪,根本看不到全體,所以只要畫出精粹部分就可以了,不必求完整。

趙執信主張既粹且全,以粹概全,就是說,心目中先有完整的龍才去畫龍的一鱗一爪,而畫一鱗一爪也正是要反映龍的全體。

(2)本文作者透過對洪、王、趙主人觀點的評述提出了怎樣的看法?

提示:作者認為洪昇重視全面忽略了粹是自然主義;王士祺看重一鱗一爪而忽視全體是形式主義;趙執信指出一鱗一爪的表現方式要能顯示龍的“首尾完好,宛然存在”是中國藝術傳統中的現實主義。作者贊成趙執信的觀點,提出全和粹要辯證地結合、統一,在藝術表現裡做到真正的典型化。

深人討論問題,把握文章的精粹。 課文提出,“王漁洋、趙執信都以輕視的口吻說著雕塑繪畫,好像它們只是自然主義地刻畫現實,這是大大的誤解。”啟發學生,結合個人欣賞藝術的體會,談談對這個問題的看法。

提示:首先,王、趙的看法是片面的。課文指出,中國大畫家所畫的龍,正是“雲中露出一鱗一爪”,“卻使全體宛然可見”。

但是,那種繪製全龍、鬚眉畢現的雕塑繪畫一定就是自然主義因而不足取嗎?可鼓勵學生髮表自己的看法,允許對課文的觀點補充、修正。例如下述說法:

繪製全龍功不可沒。世界上本沒有龍。龍是畫家、雕塑家想像的產物。藝術創作中先有了完整的龍的形象,畫家、雕塑家才能從龍的全體出發畫出龍的一鱗一爪,才能透過一鱗一爪反映龍的全體。觀賞者心目中也要有龍的完整形象,在看了畫上的一鱗一爪之後,全龍才能在想像中再現出來。

以具有象徵作用和概括力量的一鱗一爪表現全龍是以粹概全;以全龍表現神話世界也是以粹概全。對於整個神話世界來說,全龍成了精粹的“一鱗一爪”。所以繪製全龍不能一概否定。

古文翻譯——談龍錄 匿名使用者 1級 2007-04-09 回答

七。 教學後記:

6 中國藝術表現裡的虛和實

教學目的

一、瞭解我國古代藝術虛實相生、虛實結合的表現手法。

二、運用課文的觀點闡明一些文學現象。

教學設想

課文裡有兩段引文十分重要。作者透過引述並分析《談龍錄》裡一段話闡明全和粹、虛和實的辯證統一關係,確立了基本觀點。引用《畫筌》中的一段話是為了說明虛實相生是中國藝術處理空間的一般表現方法,舞蹈精神是中國藝術的共同特點。教學中應圍繞這兩段話,講清重要的概念,把握作者的觀點。

既粹且全,虛實相生,舞蹈精神,這些觀點是全文精粹。引導學生運用這些觀點,透視課文舉出的繪畫、戲曲、舞蹈、建築等種種藝術現象,並且進一步觀察虛實相生、虛實結合的表現手法在文學中的運用,搞好遷移訓練。

在教學中可把握課文精要,提出啟發性問題,引導學生進行研究性學習。

課時安排

二課時

閱讀準備

翻譯《談龍錄》、《畫筌》的兩段引文。

補充註釋

①哂:dhěn,譏笑。②第:只,僅。③位置相戾:虛實不分,互相干擾。戾,lì乖張,不講情理,這裡是不守規矩的意思。④贅疣:比喻多餘而無用的東西。⑤虛實相生:虛和實互相補充,互相襯托。

第一課時

教學內容和步驟

一、 自讀討論,把握精粹

1.口頭翻譯課文引用的《談龍錄》、《畫筌》裡的兩段話。

2.根據課文的具體討論,解釋下列名稱術語。

需解釋的術語及參考答案:

全——(藝術)極豐富地全面地表現生活和自然。

粹——(藝術)更典型更具普遍性地表現生活和自然。

全與粹的關係——既粹且全,辯證地結合、統一。

典型化——對生活和自然加以提煉,去粗取精,提高,集中,達到全和粹辯證地結合、統一。(指導學生對課文內容加以綜合,從典型化的過程、目標兩方面組織答案。)

自然主義——只講“全”而不顧“粹”。

形式主義——只講“粹”而不能反映“全”。

現實主義——以粹概全,全和粹辯證地結合、統一。

中國傳統繪畫中的“實”——畫面中的實景、真境。

中國傳統繪畫中的“虛”——畫面中的空景、神境(或“藝術空白”)。

舞蹈精神——由舞蹈動作顯示虛靈的空間的藝術特徵。

3.討論《談龍錄》中的一段引文,把握作者的觀點。

(1)洪昇、王士稹、趙執信討論詩歌的藝術性以畫龍為例分別提出了怎樣的看法?

提示:洪昇求全不求粹,認為做詩如畫龍,要把整條龍畫出來,連一鱗一爪都不能忽略。

王土稹求粹不求全,認為神龍見首不見尾,或只在雲中露出一鱗一爪,根本看不到全體,所以只要畫出精粹部分就可以了,不必求完整。

趙執信主張既粹且全,以粹概全,就是說,心目中先有完整的龍才去畫龍的一鱗一爪,而畫一鱗一爪也正是要反映龍的全體。

(2)本文作者透過對洪、王、趙主人觀點的評述提出了怎樣的看法?

提示:作者認為洪昇重視全面忽略了粹是自然主義;王士祺看重一鱗一爪而忽視全體是形式主義;趙執信指出一鱗一爪的表現方式要能顯示龍的“首尾完好,宛然存在”是中國藝術傳統中的現實主義。作者贊成趙執信的觀點,提出全和粹要辯證地結合、統一,在藝術表現裡做到真正的典型化。

4.深人討論問題,把握文章的精粹。 課文提出,“王漁洋、趙執信都以輕視的口吻說著雕塑繪畫,好像它們只是自然主義地刻畫現實,這是大大的誤解。”啟發學生,結合個人欣賞藝術的體會,談談對這個問題的看法。

提示:首先,王、趙的看法是片面的。課文指出,中國大畫家所畫的龍,正是“雲中露出一鱗一爪”,“卻使全體宛然可見”。

但是,那種繪製全龍、鬚眉畢現的雕塑繪畫一定就是自然主義因而不足取嗎?可鼓勵學生髮表自己的看法,允許對課文的觀點補充、修正。例如下述說法:

繪製全龍功不可沒。世界上本沒有龍。龍是畫家、雕塑家想像的產物。藝術創作中先有了完整的龍的形象,畫家、雕塑家才能從龍的全體出發畫出龍的一鱗一爪,才能透過一鱗一爪反映龍的全體。觀賞者心目中也要有龍的完整形象,在看了畫上的一鱗一爪之後,全龍才能在想像中再現出來。

以具有象徵作用和概括力量的一鱗一爪表現全龍是以粹概全;以全龍表現神話世界也是以粹概全。對於整個神話世界來說,全龍成了精粹的“一鱗一爪”。所以繪製全龍不能一概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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