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有形高下相傾聲音相和前後相隨是什麼意思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文化
  • 2021-11-01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有形高下相傾聲音相和前後相隨是什麼意思 匿名使用者 9級 2010-12-14 回答

你問這些只是想簡單知道個大概,還是詳細瞭解?如果是前者,之需要看下邊一段即可,如果是想詳細瞭解,那還得多讀一下南懷瑾的《老子他說》

簡單解釋:

有無相生也好,難易相成也好,此等現象在現實生活中普遍存在,甚至在人的內心世界和精神領域也經常出現。其實,他們反映的是對立和聯絡,是矛盾的兩個方面,是個基本的哲學問題。

詳細:

《老子·道經·二章》的“有無相生”與《四十章》的“有生於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不可以相混。“有無相生”屬於形而下之“器”的層面,是老子所否定的。其中“有無”是一般名詞,是相對的關係,二者相互依賴而存在,相反相成,互為消長,而不能互相取代。“有生於無”屬於形而上之“道”的層面,是老子所要闡明的主要思想。其中“有無”是抽象概念,是同一的關係,無即是有,有即是無。“無生有”或“有生於無”是就邏輯上的先後而言,實際上無生有就是無成為有,有生無就是有成為無。文章從“有無相生”之“生”為生存之義、“有無相生”屬於相對的邏輯思維層次、“有生於無”屬於絕對的邏輯思維層次、“有生於無”之“生”為生出之義、《老子·道經·二章》的結構和次序問題五個方面作了論證。

老莊二人相較,給人的感覺是老子多講陰陽,莊子多講有無。陰陽是“器”、“事理”的層面,有無是“道”、“道體”的層面,二者是完全不同的。雖然如此,莊子講有無,其學術淵源也是本之於老子的。

從文字上看,《老子》中講陰陽僅《四十二章》“萬物負陰而抱陽”1例。《莊子》中複合詞“陰陽”的使用共22例,單字“陰”、“陽”並稱共8例,單字“陽”作與陰相對之義共2例(1)。但《莊子》中的陰陽多作萬物、自然之意,是與人事相對稱的概念。而《老子》中使用了許多反義的概念,如有無、難易、長短、高下、音聲、前後、虛實、強弱、外內、開合、去取、寵辱、得失、清濁、敝新、唯阿、昭昏、察悶、全曲、直枉、多少、大小、輕重、靜躁、雄雌、行隨、歔吹、白黑、吉凶、張斂、興廢、與奪、剛柔、厚薄、貴賤、進退、陰陽、損益、寒熱、生死、親疏、利害、禍福、正奇、善夭、智愚、牝牡等等(2)。

傳本《老子·道經·二章》(3)緊接《一章》“無名天地始,有名萬物母”之後講“有無相生,難易相成”。主張新編的學者多將這二章重新分類(4),如嚴靈峰《新編老子章句》(5)更定為四篇五十四章,“無名天地始,有名萬物母”歸於第一篇道體,“有無相生,難易相成”歸於第三篇道用。王垶《老子新編校釋》及《老子新編譯解》(6)新編為九章一百十二條,“無名天地始,有名萬物母”歸於明道章,“有無相生,難易相成”歸於喻理章。艾畦《分類重編〈老子〉八十一章》(7)重編為四篇九十二條,“無名天地始,有名萬物母”歸於宇宙論篇,“有無相生,難易相成”歸於方法論篇。雖打破傳本二篇八十一章結構,但其側重分析的初衷也是可以理解的。

同時,據守傳本的學者,多將《一章》的“無名天地始,有名萬物母”,與《二章》的“有無相生,難易相成”,解為一事,並引《四十章》“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為證,將“有無相生”與“有生於無”解為一事。如黃瑞雲先生解《二章》說:“老子認為‘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又認為‘反者道之動’,即天地萬物變化發展,最終又歸於無。無又生有,有歸於無,週而復始,至於無窮,故曰‘有無相生’。”(8)臺灣學者李震先生也說:“《老子》一章告訴我們,道包括無與有,二者同實而異名,因此可見道之玄。……《老子》以‘有無相生’來說明二者之間的關係。”(9)則是“有無相生”與“有生於無”二者都沒有解對。

我們認為,“有無相生”與“有生於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有無相生”屬於形而下之“器”的層面,在這個層面上只可以說“有無相生”,而不可說“有生於無”。其中“有無”是一般名詞,是相反相成的關係。“有生於無”屬於形而上之“道”的層面,在這個層面上只可以說“有生於無”,而不可說“有無相生”。其中“有無”是抽象概念,是同一的關係。老子在中國古代學術的概念思維方面,雖有極高的成就,但其學說中卻同時包含著形上與形下兩個層面,二者互動穿插,這是不能不予以分別的。

以下試從五方面做一論證。

一 “有無相生”之“生”為生存之義

《老子·道經·二章》(10)全文說:“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其文意大致可以分析為三層。首句“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是說理。第二句“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仍是說理,是對首句的進一步說明。自“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以下,是說事,是前面所說之理的結論。

其中第二句連舉六對反義概念,連用六個“相”字。六對概念的關係均為相反而相成、相互依賴而存在,自王弼以下學者並無異辭。茲略舉數家:

漢嚴遵(嚴君平)《老子指歸》:“無以有亡,有以無形。難以易顯,易以難彰。寸以尺短,尺以寸長。山以谷摧,谷以山傾。音以聲別,聲以音停。先以後見,後以先明。故無無則無以見有,無有則無以知無;無難無以知易,無易無以知難;無長無以知短,無短無以知長;無山無以知谷,無谷無以知山;無音無以知聲,無聲無以知音;無先無以知後,無後無以知先。”

魏王弼《老子道德經注》:“此六者,皆陳自然,不可偏舉之名數也。”

元吳澄《道德真經注》:“物之有無,事之難易,形之長短,勢之高下,音之闢翕,聲之清濁,位之前後,兩相對待。一有則俱有,一無則俱無。”

高亨先生:“此老子之相對論也。老子以為物相相對者,一則存於人之認識,故曰:‘天下皆之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推而言之,天下皆知有之為有,斯無已;皆知難之為難,斯易已;皆知長之為長,斯短已;皆知高之為高,斯下已;皆知音聲巨之為巨,斯小已;清之為清,斯濁已;皆知前之為前,斯後已。反而言之,亦復如是。老子以為物相相對者,二則存於物之本體。故曰:‘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推而言之,美惡相存,善不善相因也。”

朱謙之先生:“蓋天下之物,未有無對待者。……故有無,一對待也;……難易,一對待也;難以易顯,易以難彰,無難則無以知易,無易則無以知難,此難易之相成也。長短,一對待也;寸以尺短,尺以寸長,無長則無以明短,無短則無以見長,此長短之相形也。高下,一對待也;山以谷摧,谷以山頹,無山則無以見谷,無谷則無以知山,此高下之相傾也。音聲,一對待也;安樂悲怨,其出不同,無悲則無以知樂,無樂則無以知悲,此音聲之相和也。先後,一對待也;先以後見,後以先明,無後則無以知先,無先則無以知後,此先後之相隨也(用嚴君平義)。”

陳鼓應先生:“‘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則說明一切事物在相反關係中,顯現相成的作用,它們相互對立而又相互依賴、相互補充。”

高明先生:老子“第一次指出宇宙間一切事物皆有正與反兩個方面,彼此相反而又先後依存。舉‘有無’、‘難易’、‘長短’、‘高下’、‘音聲’、‘先後’六事為例,具體闡述它們的矛盾現象,無‘有’即無所謂‘無’,無‘難’即無所謂‘易’。諸如‘長短’、‘高下’、‘音聲’、‘先後’以至於美醜、善惡,皆為相反相成,相互影響和作用。”

張松如先生:“下文列舉出六對矛盾:有無、難易、長短、音聲、高下、前後,……這些無一不是相反的關係,也無一不顯出相成的作用。”

以上各家,都是將《老子·道經·二章》所舉六對概念看作是屬於同一性質的。既是屬於同一性質,因此這六對概念的含義也是可以互訓的。也就是說,此章“有無相生”的“有無”,與“難易”等五對概念的邏輯關係是一樣的;“有無相生”的“相生”,與“相成”等五種表述的含義也是一樣的。

“生”字由訓詁方面看,為會意字。《說文》:“生,進也。象草木生出土上。”“生”字為常用字,引申有生出、生存等多義。由《老子·道經·二章》文義互訓而加以判斷,“難易相成”的“成”是說難易相互成就,“長短相形”的“形”是說長短相互顯現,“高下相傾”的“傾”是說高下相互顯出差別。因此則知“有無相生”的“生”也應該是指有無相互依賴而存在。此“生”字應解為生存,即為顯現出來之義,也就是一般所說有沒有的存在之義。嚴遵解“有無相生”為“無以有亡,有以無形”,“亡”是沒有、消失之意(18),“形”即“長短相形”的“形”。“無以有亡”意為沒有因為有而顯出沒有。所以,由句法和訓詁方面來看,“有無相生”就是有和無相互依賴而存在。

二、“有無相生”屬於相對的邏輯思維層次

再由義理方面來看,藉助《莊子·秋水》“東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無”加以理解,則知這六對概念包含有兩層意義,一是“相反”,二是“不可以相無”。“相反”的一層含義是不言而喻的,無須具述,關鍵在於“不可以相無”。所謂“不可以相無”,從正面說是雙方“相互而有”,也就是相互依賴而存在;從反面說就是雙方不可以相互取消,或者說不可以相互取代。

在此意義上,則知“陰陽”這一對概念與《老子·道經·二章》所說六對概念完全屬於同一性質。陰陽也是相互依賴而存在的一對概念。一方面,陰陽是對立的。陰就是陰,而不是陽;陽就是陽,而不是陰。另一方面,陰陽相互依賴而存在。沒有陰就沒有陽,沒有陽也沒有陰;陰不能取代陽,陽也不能取代陰。雙方皆非超越對立的全稱概念。我們只可以說陰與陽二者互為消長,或者陰多陽少,或者陰少陽多。但是不能夠說陰就是陽,或陽就是陰;不能夠有純陽或者純陰(19)。這種只有相互消長而無相互取代的邏輯關係,藉助宋人所作“太極圖”恰可有一形象的說明。

對於《老子·道經·二章》中的六對概念,古今學者有“對待”、“相對”、“相對論”等不同稱謂,我們認為以“相對”的稱謂較為不失原義。從邏輯思維方面來看,先秦諸子中具有三種不同的層次:第一是“矛盾”的邏輯思維形式,第二是“相對”的邏輯思維形式,第三是“大象無形”的邏輯思維形式。

“矛盾”的邏輯思維形式以法家韓非為代表(20)。其最主要的性質就是“不相容之事不兩立”,也就是現代形式邏輯所說的“矛盾律”。即以長短為例,依照“矛盾不相容”的邏輯思維形式,長就是長,長多少就是長多少,與短無關,因此人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圖,無限地追求長,而無須考慮短。

“相對”的邏輯思維形式以道家老莊為代表。春秋戰國時期,百家競作,由於諸家各持一說,互相非難,所以老子和莊子都著重闡述了“相對”的邏輯思維形式。“相對”的邏輯思維形式較之“矛盾”的邏輯思維形式更高一層,學者早有論述,如馮契先生說:“莊子的相對主義起著反對主觀主義的作用,是哲學向辯證法發展過程中的一個必要環節。先秦諸家在認識論上都有獨斷論的傾向,而莊子則認為經驗和理性都是相對的。從而否定了人們認識上的‘獨斷的迷夢’。”(21)李震先生也說:“筆者以為莊子泯是非之說,並不意謂莊子在知識方面的懷疑論,而在於肯定感性和理性認識之限度。莊子所追求的真知是絕對性的,亦即有關‘道’的認識。‘道’不是理智分析的物件,‘道’超越了是非相對的層面”。

關於“相對”的邏輯思維形式,莊子也有許多論述。莊子認為,事物的個性和各自的原則,包括各家各派的是非之爭,不能作為衡量事物存在的根據和進行價值判斷的標準。這是因為:第一,“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無彼是乎哉?”究竟有沒有是非的分別,彼此二者不能互證。第二,是非不是絕對的。“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無物不然,無物不可。”“因其所然而然之,則萬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則萬物莫不非。”彼此所以是所以非,是由於彼此各有是非的原因。是非出於彼此自身,因此彼此同樣都不具有普遍意義。第三,彼此雖然對立,卻又互為存在的條件。“彼出於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說也。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方方可。”

因此,大致說來,道家一派講“相對”的邏輯思維形式,是要對它進行否定,是由否定的態度上講(26),這一點由莊子尤可證明。而老子也說:“唯之與阿,相去幾何?善之與惡,相去若何?”唯與阿都是嘆詞,是答應的聲音。吳澄《道德真經注》解唯為正順,阿為邪諂。劉師培《老子斠補》以為唯之與阿猶言從之與違。唯與阿,善與惡,同樣是偏失,沒有什麼不同。

三、“有生於無”屬於絕對的邏輯思維層次

“大象無形”的邏輯思維形式仍以老莊為代表。《老子·四十一章》說:“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老子·四十五章》又說:“大成若缺,大盈若衝,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莊子·齊物論》也說:“夫大道不稱,大辯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嗛,大勇不忮。”

“大”是至大,“無”是無對,也就是絕對。至大的象,涵括了所有的形,所有的象,無所不形,無所不象。因而有形同於無形,有象同於無象,至大而無對,孤立而自存,所以說“大象無形”。在“大象無形”的邏輯思維形式中,有方與無隅、有器與晚成、有音與希聲、有象與無形等等表面對立的雙方,就不再是相互依賴而存在的關係,而是同一的關係。“大象無形”的邏輯思維形式是較“相對”的邏輯思維形式更高一個層次。

先秦諸子百家多有關於“一”的討論。《莊子·天下》稱老子的學說是“主之以太一”,說明老子的學說是“一元”的。

老莊都有很多關於“一”的闡述。《老子》中說:“載營魄抱一。”“三十輻,共一轂。”“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生;侯得一以為天下正。”“道生一。”。《莊子》中說:“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既已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謂之一矣,且得無言乎?”“凡物無成與毀,復通為一,唯達者知通為一。”“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至道若是,大言亦然。周、遍、鹹三者異名同實,其指一也。”

由此而論,《老子·道經·一章》所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始;有名,萬物母。常無,欲觀其妙;常有,欲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闡述的主要就是“道”與“無”與“有”的同一關係。對此,宋程大昌說:“當其已出也,則有之與無固可分矣。而其未出,則混合無間也,故曰此兩者同也。同即一也,一即未為一三可以生萬而未至為萬者也。《易》暨《五經》《論》《孟》皆嘗言一而未嘗言其何以為一也,老氏之師弟子則於此特詳矣,曰混成、曰渾淪、曰渾沌,皆言其未分為二也。”元丁易東說:“道以無為體,以有為用,兩者皆出於道,所謂一源也。而有無異名,無即微也,有即顯也。惟一源,故無間也。同謂之玄者,謂之有不可,謂之無亦不可。以為有耶?則其體似無。以為無耶?則其用似有。故謂之玄。玄者,有無不可分之謂也。”元吳環中(吳埈)說:老子“獨於道字上不十分說破,一書間見迭出。埈反覆沈潛,至‘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地一以靈,谷地一以盈’,喟然嘆曰:一乎一乎,其為道之根柢乎!是一也,斂之則無,散之則有。莊周曰:人地一,萬事畢。信斯言也。道果生於一矣,果能此道矣。”三人所說是極有見地的。

“有”“無”同一,“有”即是“無”,“無”即是“有”,“有無”合在一起就是“道”。“道”、“無”、“有”三者都是同一的。從《老子·道經·一章》及以上敘述中可以提出四個要點:第一,“道”是一元的,也就是說“道”是絕對同一的。“道”至大無外,在“道”之外別無他物。第二,既然“道”是一元的,那麼“道”就既是形而上的,又是形而下的;既是宇宙起源上的,也是抽象概念上的。第三,既然“道”是一元的,那麼“道”就既是天地萬物的起源,又是天地萬物的演化。第四,既然“道”是一元的、絕對同一的,那麼“道”就是無名的。可以對“道”加以任何稱謂,但是任何稱謂都並不是“道”本身。

對於老子的“道”、“無”、“有”三者的關係,古今學者眾說不一(34),其中以認為“道”是無是有和認為“道”非無非有兩說最可關注。

認為“道”是無是有的,如嚴遵《老子指歸·道可道篇》:“有名,非道也;無名,非道也。有為,非道也;無為,非道也。無名而無所不名,無為而無所不為。”牟宗三先生也說:“有不要脫離了無,它發自無的無限妙用,發出來又化掉而回到無,總是個圓圈在轉。不要再拆開來分別地講無講有,而是將這個圓圈整個來看,說無又是有,說有又是無,如此就有一種辯證的思考出現。有而不有即無,無而不無即有。這個圓周之轉就是‘玄’,《道德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的玄。玄是個圓圈,說它無,它又無而不無就是有;說它有,它又有而不有就是無,因此是辯證的。”

認為“道”是非無非有的,如宋司馬光《道德真經論》解《老子·道經·一章》說:“玄者,非有非無,微妙之極致也。”宋範應元《老子道德經古本集註》說:“玄之又玄,則猶雲深之又深,遠之又遠,非無非有,非異非同。”張岱年先生也說:“道亦有亦無,非有非無,……無中含有,有中含無。道實非有非無,似有似無,於無觀有,於有觀無,即所以不滯於有為之際,而為觀道之方法。”若由“道”無名一點而言,認為“道”非無非有是不錯的。既然“道”無名,當然就非有非無,甚至還可以說是“非道”。如馮友蘭先生所說:“不僅‘有’‘無’是‘異名同謂’,道和有無也是異名同謂。不可以說‘道’是有、無的統一,也不可以說有、無是道的兩個方面。說統一就多了‘統一’兩個字。說兩個方面就多了‘兩個方面’四個字。因為道、有、無雖然是三個名,但說的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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