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第九回主要內容是什麼?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舞蹈
  • 2022-08-03

《儒林外史》第九回主要內容是什麼?姬覓晴baby 2021-04-25

《儒林外史》第九回主要內容:鹽店管家楊先生因虧空七百兩銀子,被東家告到德清縣,已收監一年多了。婁家三公子玉亭,四公子瑟亭見這樣讀書人被守財奴如此凌虐,十分氣憤,便決定營救他。

兩公子用七百五十兩銀子讓晉爵去為楊先生還債,誰知他只帶二十兩送與書辦,把楊先生釋放了,那七百多兩銀子都是晉爵笑納。楊先生只聽說是晉爵保了他。過了月餘,不見楊執中來謝二位公子,於是他倆便想去會見。但兩次登門都未見到楊執中,船行途中,從一個搖船賣菱角的小孩那裡看到楊執中坐船時掉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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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主題

《儒林外史》是一部以辛辣的筆觸對社會現狀和儒士命運進行批判揭露的諷刺小說。小說形象地刻畫了在科舉制度下,知識階層精神道德和文化教育腐朽糜爛的現狀。它透過人生百態揭示了士人功名利祿的觀念、官僚制度、人倫關係和整個社會風氣。

作者從揭露科舉制度以及在這個制度奴役下計程車人醜惡的靈魂入手,進而諷刺了封建官吏的昏聵無能、地主豪紳的貪吝刻薄、附庸風雅的名士的虛偽卑劣,以及整個封建禮教制度的腐朽和人民靈魂的扭曲。吳敬梓的諷刺顯然給了封建社會有力的一擊,宣洩了大多數心有同感的讀書人對人性卑劣、社會黑暗的控訴。

《儒林外史》第九回主要內容是什麼?夫越Zb 2022-03-13

第九回 婁公子捐金贖朋友劉守備冒姓打船家

話說兩位公子在岸上閒步,忽見屋角頭走過一個人來,納頭便拜。兩公子慌忙扶起,說道:“足下是誰?我不認得。”那人道:“兩位少老爺認不得小人了麼?”兩公子道:“正是面善,一會兒想不起。”那人道:“小人便是先太保老爺墳上看墳的鄒吉甫的兒子鄒三。”兩公子大驚道:“你卻如何在此處?”鄒三道:“自少老爺們都進京之後,小的老子看著墳山,著實興旺,門口又置了幾塊田地。那舊房子就不彀住了,我家就另買了房子搬到東村,那房子讓與小的叔子住。後來小的家弟兄幾個又娶了親,東村房子,只彀大哥、大嫂子,二哥、二嫂子住。小的有個姐姐,嫁在新市鎮。姐夫沒了,姐姐就把小的老子和娘都接了這裡來住,小的就跟了來的。”兩公子道:“原來如此。我家墳山,沒有人來作踐麼?”鄒三道:“這是那個敢?府縣老爺們,太凡往從那裡過,都要進來磕頭,一莖草也沒人動。”兩公子道:“你父親、母親而今在那裡?”鄒三道:“就在市稍盡頭姐姐家住著,不多幾步。小的老子時常想念二位少爺的恩德,不能見面。”三公子向四公子道:“鄒吉甫這老人家,我們也甚是想他。既在此不遠,何不去到他家裡看看?”四公子道:“最好。”帶了鄒三回到岸上,叫跟隨的吩咐過了船家。鄒三引著路,一徑走到市稍頭。只見七八間矮小房子,兩扇蘺笆門,半開半掩。鄒三走去叫道:“阿爺,三少老爺、四少老爺在此。”鄒吉甫裡面應道:“是那個?”拄著柺杖出來。望見兩位公子,不覺喜從天降;讓兩公子走進堂屋,丟了柺杖,便要倒身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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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那個又那個這個,無非借鄒三引出鄒吉甫。老僕兒子能與兩公子閒扯自家許多,足見平日裡兩公子關照仔細,主僕關係也挺隨和。“七八間矮小房子,兩扇蘺笆門,半開半掩”,村舍野居,與蘧太守那樣的豪華休閒莊,又一種妙。)

兩公子慌忙扶住道:“你老人家何消行這個禮。”兩公子扯他同坐下。鄒三捧出茶來,鄒吉甫親自接了,送與兩公子吃著。三公子道:“我們從京裡出來,一到家就要到先太保墳上掃墓,算計著會你老人家。卻因繞道在嘉興看蘧姑老爺,無意中走這條路,不想撞見你兒子,說你老人家在這裡,得以會著。相別十幾年,你老人家越發康健了。方才聽見說,你那兩個令郎都娶了媳婦,曾添了幾個孫子了麼?你的老伴也同在這裡?”說著,那老婆婆白髮齊眉,出來向兩公子道了萬福。兩公子也還了禮。鄒吉甫道:“你快進去向女孩兒說,整治起飯來,留兩位少老爺坐坐。”婆婆進去了。鄒吉甫道:“我夫妻兩個,感激太老爺少老爺的恩典,一時也不能忘。我這老婆子,每日在這房簷下燒一柱香,保祝少老爺們仍舊官居一品。而今大少老爺想也是大轎子?”四公子道:“我們弟兄們都不在家,有甚好處到你老人家?卻說這樣的話,越說得我們心裡不安。”三公子道:“況且墳山累你老人家看守多年,我們方且知感不盡,怎說這話?”鄒吉甫道:“蘧姑老爺已是告老回鄉了,他少爺可惜去世!小公子想也長成人了麼?”三公子道:“他今年十七歲,資性倒也還聰明的。”鄒三捧出飯來,雞、魚、肉、鴨,齊齊整整,還有幾樣蔬菜,擺在桌上,請兩位公子坐下。鄒吉甫不敢來陪,兩公子再三扯他同坐。斟上酒來,鄒吉甫道:“鄉下的水酒,少老爺們恐吃不慣。”四公子道:“這酒也還有些身分。”鄒吉甫道:“再不要說起!而今人情薄了,這米做出來的酒汁都是薄的!小老還是聽見我死鬼父親說:‘在洪武爺手裡過日子,各樣都好;二斗米做酒,足有二十斤酒娘子。後來永樂爺掌了江山,不知怎樣的,事事都改變了,二斗米只做的出十五六斤酒來。’像我這酒是扣著水下的,還是這般淡薄無味。”三公子道:“我們酒量也不大,只這個酒十分好了。”鄒吉甫吃著酒,說道:“不瞞老爺說,我是老了,不中用了。怎得天可憐見,讓他們孩子們再過幾年洪武爺的日子就好了!” 四公子聽了,望著三公子笑。

(初見“扯他同坐”,食飯又“扯他同坐”,別處難見如此場景。婁公子,真公子也,中堂孫,通政子,權大財粗,對老僕鄒吉甫卻相待以禮。這禮絕非文人、官面虛偽客套,誠心平易待之,方有如此作為。兩公子到此見鄒吉甫純屬偶然,三公子說“一到家就要到先太保墳上掃墓,算計著會你老人家”也不算打誑語,既然從京城返回,先人的墳一定要拜的,鄒吉甫看守墳,當在彼處,相會也在算計之中。吃些酒,鄒吉甫卻牢騷起世風日下來,兩公子原就憤世嫉俗,一肚子怨氣牢騷,在此找到知音。)

鄒吉甫又道:“我聽見人說:‘本朝的天下要同孔夫子的周朝一樣好的,就為出了個永樂爺就弄壞了。’這事可是有的麼?”三公子笑道:“你鄉下一個老實人,那裡得知這些話?這話畢竟是誰向你說的?”鄒吉甫道:“我本來果然不曉得這些話;因我這鎮上有個鹽店,鹽店一位管事先生,閒常無事,就來到我們這稻場上,或是柳蔭樹下坐著,說的這些話,所以我常聽見他。”兩公子驚道:“這先生姓甚麼?”鄒吉甫道:“他姓楊,為人忠直不過;又好看的是個書,要便袖口內藏了一卷,隨處坐著,拿出來看。往常他在這裡,飯後沒事,也好步出來了;而今要見這先生,卻是再不能得!”公子道:“這先生往那裡去了?”鄒吉甫道:“再不要說起!楊先生雖是生意出身,一切帳目,卻不肯用心料理;除了出外閒遊,在店裡時,也只是垂簾看書,憑著這夥計胡三。所以一店裡人都稱呼他是個‘老阿呆’。先年東家因他為人正氣,所以託他總管;後來聽見這些呆事,本東自己下店,把帳一盤,卻虧空了七百多銀子。問著:又沒處開消;還在東家面前咬文嚼字,指手畫腳的不服。東家惱了,一張呈子送在德清縣裡。縣主老爺見是鹽務的事,點到奉承,把這先生拿到監裡坐著追比。而今在監裡將有一年半了。”三公子道:“他家可有甚麼產業可以賠償?”吉甫道:“有到好了。他家就住在村口外四里多路,兩個兒子都是蠢人,既不做生意,又不讀書,還靠著老官養活,卻將甚麼賠償?”

(鄒三引出鄒吉甫,鄒吉甫引出楊執中,只因言談正中下懷,兩公子憑空便仰慕起來。聽鄒吉甫介紹,這人總捧著書來看,惹小店虧了銀子,自己孩子也顧不上教化,稱“老阿呆”原不錯,愛捧著書給人看看著書的,多半有些呆,古往今來百試不爽。兩公子卻不如此想,楊執中的光環已籠罩得刺眼了。)

四公子向三公子道:“窮鄉僻壤,有這樣讀書君子,卻被守錢奴如此凌虐,足令人怒髮衝冠!我們可以商量個道理救得此人麼?”三公子道:“他不過是欠債,並非犯法;如令只消到城裡問明底細,替他把這幾兩債負弄清了就是。這有何難!”四公子道:“這最有理。我兩人明日到家,就去辦這件事。”鄒吉甫道:“阿彌陀佛!二位少老爺是肯做好事的。想著從前已往,不知拔濟了多少人。如今若救出楊先生來,這一鎮的人,誰不感仰。”三公子道:“吉甫,這句話你在鎮上且不要說出來,待我們去相機而動。”四公子道:“正是;未知事體做的來與做不來,說出來就沒趣了。”於是不用酒了,取飯來吃過,匆匆回船。鄒吉甫拄著柺杖,送到船上說:“少老爺們恭喜回府,小老遲日再來城裡府內候安。”又叫鄒三捧著一瓶酒和些小菜,送在船上,與二位少老爺消夜。看著開船,方才回去了。

(兩公子怒髮衝冠,決計搭救這位未曾蒙面的讀書君子。)

兩公子到家,清理了些家務,應酬了幾天客事,順便喚了一個辦事家人晉爵,叫他去到縣裡,查新市鎮鹽店裡送來監禁這人是何名字,虧空何項銀兩,共計多少,本人有功名沒功名,都查明白了來說。晉爵領命,來到縣衙。戶房書辦原是晉爵拜盟的弟兄,見他來查,連忙將案尋出,用紙謄寫一通,遞與他,拿了回來回覆兩公子。只見上面寫著:“新市鎮公裕旗鹽店呈首:商人楊執中(即楊允),累年在店不守本分。嫖賭穿吃,侵用成本七百餘兩,有誤國課,懇恩追比云云。但查本人系廩生挨貢,不便追比。合詳情褫革,以便嚴比;今將本犯權時寄監收禁,候上憲批示,然後勒限等情。”

(公文寫明,楊執中虧空小店七百兩,是因為不守本分,嫖賭穿吃,侵用所致。請求革去功名,再嚴厲追究責任。)

四公子道:“這也可笑的緊;廩生挨貢,也是衣冠中人物,今不過侵用鹽商這幾兩銀子,就要將他褫革追比,是何道理!”三公子道:“你問明瞭他並無別情麼?”晉爵道:“小的問明瞭,並無別情。”三公子道:“既然如此,你去把我們前日黃家圩那人來贖田的一宗銀子,兌七百五十兩替他上庫;再寫我兩人的名帖,向德清縣說:‘這楊貢生是家老爺們相好’,叫他就放出監來。你再拿你的名字添上一個保狀。你作速去辦理。”四公子道:“晉爵,這事你就去辦,不可怠慢。那楊貢生出監來,你也不必同他說什麼,他自然到我這裡來相會。”晉爵應諾去了。晉爵只帶二十兩銀子,一直到書辦家,把這銀子送與書辦,說道:“楊貢生的事,我和你商議個主意。”書辦道:“既是太師老爺府裡發的有帖子,這事何難?”隨即打個稟帖,說:“這楊貢生是婁府的人。兩位老爺發了帖,現有婁府家人具的保狀。況且婁府說:這項銀子,非贓非帑,何以便行監禁?此事乞老爺上裁。非帑,何以便行監禁?此事乞老爺上裁。”

(婁公子也認“侵用”,可不是贓款,不是國庫的銀子,只是侵用鹽商,不足掛齒,要出七百五十兩銀子,外加婁家做保,讓晉爵把人弄出來。晉爵只帶二十兩銀子,以婁家口氣寫了貼子,遞給知縣。)

知縣聽了婁府這番話,心下著慌,卻又回不得鹽商;傳進書辦去細細商酌,只得把幾項鹽規銀子湊齊,補了這一項;準了晉爵保狀,即刻把楊貢生放出監來,也不用發落,釋放去了。那七百多兩銀子都是晉爵笑納,把放來的話都回復了公子。公子知道他出了監,自然就要來謝。那知楊執中並不曉得是甚麼緣故;縣前問人,說是一個姓晉的晉爵保了他去。他自心裡想,生平並不認得這姓晉的。疑惑一番,不必管他,落得身子乾淨,且下鄉家去照舊看書。到家,老妻接著,喜從天降。兩個蠢兒子,日日在鎮上賭錢,半夜也不歸家。只有一個老嫗,又痴又聾,在家燒火做飯,聽候門戶。楊執中次日在鎮上各家相熟處走走,鄒吉甫因是第二個兒子養了孫子,接在東莊去住,不曾會著;所以婁公子這一番義舉,做夢也不得知道。

(知縣怕婁家官大勢大,遠甚於幾百兩銀子,自己設法湊錢給鹽商交代,人便放了。知縣嚇得半死,晉爵貪了七百兩,楊執中以為天上自掉的餡餅,唯有那婁公子,因舍錢挽救了讀書君子,主持一回公道,不勝寬慰。)

婁公子過了月餘,弟兄在家,不勝詫異;想到越石甫故事,心裡覺得楊執中想是高絕的學問,更加可敬。一日,三公子向四公子道:“楊執中至今並不來謝,此人品行不同。”四公子道:“論理,我弟兄既仰慕他,就該先到他家相見訂交。定要望他來報謝,這不是俗情了麼?”三公子道:“我也是這樣想。但豈不聞‘公子有德於人,願公子忘之’之說。我們若先到他家,可不像要特地自明這件事了?”四公子道:“相見之時,原不要提起。朋友聞聲相思,命駕相訪,也是常事。難道因有了這些緣故,倒反隔絕了,相與不得的?”三公子道:“這話極是有理。”當下商議已定,又道:“我們須先一日上船,次日早到他家,以便作盡日之談。”

(兩公子因為楊執中並不來謝,認為人品非比尋常,更加仰慕。就該不該先行拜訪討論一番,就提前一天登船方能傾談整日又斟酌一番,真是煞費苦心。春秋時期,齊相晏子救助了越石甫,越石甫不但不言謝,還指責晏子行為不當,令晏子更加敬重他。)

於是叫了一隻小船,不帶從者,下午下船,走了幾十裡。此時正值秋末冬初,晝短夜長,河裡有些朦朧的月色。這小船乘著月色,搖著櫓走。那河裡各家運租米船,挨擠不開,這船卻小,只在船傍邊擦過去。看看二更多天氣,兩公子將次睡下,忽聽一片聲,打得河路響,這小船卻沒有燈,艙門又關著。四公子在板縫裡張一張,見上流頭一隻大船,明晃晃點著兩對大高燈;一對燈上字是“相府”,一對是“通政司大堂”;船上站著幾個如狼似虎的僕人,手拿鞭子,打那擠河路的船。四公子嚇了一跳,低低叫“三哥,你過來看看。這是那個?”三公子來看了一看:“這僕人卻不是我家的!”說著,那船已到了跟前,拿鞭子打這小船的船家。船家道:“好好的一條河路,你走就走罷了,行兇打怎的?”船上那些人道:“狗攮的奴才!你睜開驢眼看看燈籠上的字!船是那家的船!”船家道:“你燈上掛著相府,我知道你是那個宰相家!”那些人道:“瞎眼的死囚!湖州除了婁府還有第二個宰相!”船家道:“婁府!──罷了,是那一位老爺?”那船上道:“我們是婁三老爺裝租米的船,誰人不曉得!這狗攮的,再回嘴,拿繩子來把他拴在船頭上,明日回過三老爺,拿帖子送到縣裡,且打幾十板子再講!”船家道:“婁三老爺現在我船上,你那裡又有個婁三老爺出來了?”

(婁公子為顯禮拜之誠,避免以權勢逼壓君子之感,提前一日登船不說,還特意不帶隨從,只叫了一小船,卻遇到一路人以自家名義飛揚跋扈。若不小船、夜行,怕也難以撞見。)

兩公子聽著暗笑。船家開了艙板,請三老爺出來給他們認一認。三公子走在船頭上,此時月尚未落,映著那邊的燈光,照得亮。三公子問道:“你們是我家那一房的家人?”那些人卻認得三公子,一齊都慌了,齊跪下道:“小人們的主人卻不是老爺一家,小人們的主人劉老爺曾做過守府。因從莊上運些租米,怕河路里擠,大膽借了老爺府裡官銜,不想就衝撞了三老爺的船,小的們該死了!”三公子道:“你主人雖不是我本家,卻也同在鄉里,借個官銜燈籠何妨?但你們在河道里行兇打人,卻使不得。你們說是我家,豈不要壞了我家的聲名?況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家從沒有人敢做這樣事。你們起來,就回去見了你們主人,也不必說在河裡遇著我的這一番話。只是下次也不必如此。難道我還計較你們不成?”眾人應諾,謝了三老爺的恩典,磕頭起來,忙把兩副高燈登時吹息,將船溜到河邊上歇息去了。三公子進艙來同四公子笑了一回。四公子道:“船家,你究竟也不該說出我家三老爺在船上,又請出給他看。使他們掃這一場大興,是何意思?”船家道:“不說,他把我船板都要打通了!好不兇惡!這一會才現出原形來了!”說罷,兩公子解衣就寢。

(真婁出面,假婁慌了。真婁卻並不介意打自家旗號,只教訓其不該行兇打人。二公子寬厚如此。今日真神在,惡霸夾起尾巴,明日又會如何?)

小船搖櫓行了一夜,清晨已到新市鎮泊岸。兩公子取水洗了面,吃了些茶水點心,吩咐了船家:“好好的看船,在此伺候。”兩人走上岸,來到市稍盡頭鄒吉甫女兒家,見關著門。敲門問了一問,才知道老鄒夫婦兩人都接到東莊去了。女兒留兩位老爺吃茶,也不曾坐。兩人出了鎮市,沿著大路去走有四里多路,遇著一個挑柴的樵夫,問他:“這裡有個楊執中老爺家住在那裡?”樵夫用手指著:“遠望著一片紅的便是他家屋後,你們打從這小路穿過去。”兩位公子謝了樵夫,披榛覓路,到了一個村子,不過四五家人家,幾間茅屋。屋後有兩棵大楓樹,經霜後楓葉通紅,知道這是楊家屋後了。又一條小路,轉到前門。門前一條澗溝,上面小小板橋。兩公子過得橋來,看見楊家兩扇板門關著。見人走到,那狗便吠起來。三公子自來叩門。叩了半日,裡面走出一個老嫗來,身上衣服甚是破爛。兩公子近前問道:“你這裡是楊執中老爺家麼?”問了兩遍,方才點頭道:“便是,你是那裡來的?”兩公子道:“我弟兄兩個姓婁,在城裡住。特來拜訪楊執中老爺的。”那老嫗又聽不明白,說道:“是姓劉麼?”兩公子道:“姓婁。你只向老爺說是大學士婁家便知道了。”老嫗道:“老爺不在家裡。從昨日出門看他們打魚,並不曾回來,你們有甚麼說話,改日再來罷。”說罷,也不曉得請進去請坐吃茶,竟自關了門,回去了。兩公子不勝悵悵,立了一會,只得仍舊過橋,依著原路,回到船上,進城去了。

(經樵夫指點,幾間茅屋,兩棵紅楓,經澗溝,過板橋,犬吠聲,叩門聲,好風景、好心境、好一副賢王尋仙似的圖畫。開門來,老嫗卻令人心涼。兩公子尋隱者不遇的惆悵,劉玄德也有過。楊執中幹什麼雅事去了? 看人家打魚去了。)

楊執中這老呆直到晚裡才回家來。老嫗告訴他道:“早上城裡有兩個甚麼姓‘柳’的來尋老爹,說他在甚麼‘大覺寺’裡住。”楊執中道:“你怎麼回他去的?”老嫗道:“我說老爹不在家,叫他改日來罷。”楊執中自心裡想:“那個甚麼姓柳的?……”忽然想起當初鹽商告他,打官司,縣裡出的原差姓柳,一定是這差人要來找錢。因把老嫗罵了幾句道:“你這老不死,老蠢蟲!這樣人來尋我,你只回我不在家罷了,又叫他改日來怎的,你就這樣沒用!”老嫗又不服,回他的嘴。楊執中惱了,把老嫗打了幾個嘴巴,踢了幾腳。自此之後,恐怕差人又來尋他,從清早就出門閒混,直到晚上才歸家。

(老嫗將姓“婁”誤聽成“柳”,“大學士”聽成“大覺寺”,楊執中以為鹽商再來找麻煩,更加早出晚歸了。只因老嫗說一句“改日再來”,便罵老不死,老蠢蟲,又打又踢,原來是個無賴惡棍!)

不想婁府兩公子放心不下,過了四五日,又叫船家到鎮上,仍舊步到門首敲門。老嫗開門,看見還是這兩個人,惹起一肚子氣,發作道:“老爹不在家裡!你們只管來找尋怎的!”兩公子道:“前日你可曾說我們是大學士婁府?”老嫗道:“還說甚麼!為你這兩個人,帶累我一頓拳打腳踢!今日又來做甚麼!老爹不在家!還有些日子不來家哩!我不得工夫!要去燒鍋做飯!”說著,不由兩人再問,把門關上,就進去了,再也敲不應。兩公子不知是何緣故,心裡又好惱,又好笑,立了一會,料想叫不應了,只得再回船來。

(婁公子二次到訪,老嫗無厘頭洩一堆惱火,令二公子“又好惱,又好笑”。讀者怕也有一樣的心境。)

船家搖著行了有幾里路。見一個賣菱的船,船上一個小孩子搖近船來。那孩子手扶著船窗,口裡說道:“買菱那!買菱那!”船家把繩子拴了船,且秤菱角。兩公子在船窗內伏著問那小孩子道:“你是那村裡住?”那小孩子道:“我就在這新市鎮上。”四公子道:“你這裡個有楊執中老爹,你認得他麼?”那小孩子道:“怎麼不認得?這個老先生是個和氣不過的人。前日趁了我的船去前村看戲,袖子裡還丟下一張紙卷子,寫了些字在上面。”三公子道:“在那裡?”那小孩子道:“在艙底下不是?”三公子道:“取過來我們看看。”那小孩子取了遞過來,接了船家買菱的錢,搖著去了。兩公子開啟看,是一幅素紙,上面寫著一首七言絕句詩道:“不敢妄為些子事,只因曾讀數行書;嚴霜烈日皆經過,次第春風到草蘆。”後面一行寫“楓林拙叟楊允草”。兩公子看罷,不勝嘆息,說道:“這先生襟懷沖淡,其實可敬!只是我兩人怎麼這般難會?……”

(眼見落寞離開,卻又插出一賣菱的小孩,留一首打油詩,令公子懷想。前面鄒吉甫稱楊執中“忠直不過”,這小孩子也稱“和氣不過”,對比關起門來對老嫗的兇惡,顯然是表裡不一之偽君子。)

這日雖霜楓悽緊,卻喜得天氣晴明。四公子在船頭上看見山光水色,徘徊眺望,只見後面一隻大船,趕將上來。船頭上一個人叫道:“婁四老爺,請攏了船,家老爺在此。”船家忙把船攏過去。那人跳過船來,磕了頭,看見艙裡道:“原來三老爺也在此。”只因遇著這隻船,有分教:少年名士,豪門喜結絲蘿;相府儒生,勝地廣招俊傑。

《儒林外史》第九回主要內容是什麼?輕輕路過的醬油0t 2022-03-03

《儒林外史》第九回的主要內容

第九回,鹽店管家楊執中因虧空七百兩銀子,被東家告到德清縣,已收監一年多了。婁家三公子和四公子瞭解到實情後,仗義疏財,並且還做好事不留名。但是他們救的人根本不值得——楊執中簡直就是草包假名士一個!而且他們所派去辦事的晉爵也是個中飽私囊的貨——兩公子用七百五十兩銀子讓晉爵去為楊先生還債,誰知他只帶二十兩送與書辦,把楊先生釋放了,“那七百多兩銀子都是晉爵笑納”。而楊執中卻聽說是晉爵保了他。婁氏兄弟是個不會識人,濫用善心,所遇不良者甚多!

儒林外婁氏兩兄弟人物形象分析

婁氏兩兄弟的爺爺是太保公,父親是執掌朝政二十多年的中堂大人,逝世之後朝廷賜了祭葬,並且諡號文恪。而作者對婁太保和婁中堂兩代人在朝執政時的盛況也隻字未提,談及婁氏家族的第三代人時,只有婁氏兄弟的大哥一人在朝為官,為現任“通政司大堂”,只是個清淡衙門。似乎婁氏家族是在走下坡路,但即使到了婁氏兄弟這一代,其家族在故鄉湖州的社會影響力還是相當大的,權勢也是非常顯赫。

《儒林外史》第九回主要內容是什麼?

幼稚而善良的婁三、婁四公子。如果用一個數字來形容這二位公子的所作所為,那就是2,身為相府公子,手握一副好牌,卻打得稀巴爛,所以這兒咱就分別戲稱他們為“大二”、“小二”吧。倆二因科場失利而對朝廷滿腹怨言,常說“自從永樂(明成祖朱棣)篡位之後,明朝就不成個天下”這種話,並對同樣科場失利且“英雄”所見略同的貢生楊執中產生了欽慕之情,並由此引發了一連串笑話。

倆二是透過一個名叫鄒吉甫的老頭牽線認識楊執中的。老鄒是婁相府的老僕,婁氏兩兄弟的宰相老爹死後歸葬故里,老鄒就在老家負責看守墳山。看墳雖孤寂,但收入卻不低,除了相府每月供給的豐厚錢米外,還有各位縣府老爺們經過墳山時孝敬的銀錢。

老鄒在積累一定家財後就將看墳這個既苦又美的差事轉交給了弟弟,而他自己則另購房屋居住。再後來他守寡的女兒把他、他老伴和他尚未成親的三兒子接到新市鎮一起生活。而此時倆二在探親回家的途中正好經過新市鎮,碰巧被老鄒的兒子認出,於是小鄒就熱情地把倆二接到家中與老鄒相見。

老鄒當然要好酒好飯地招待倆二了,席間開始從米酒淡薄無味說到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進而又說到同為新市鎮人的楊執中常說“本朝的天下,要同孔夫子的周朝一樣好的,就為出了個永樂爺,就弄壞了”這種話。

這裡有必要解釋一下為何老鄒會把酒的好壞和朱棣聯絡起來,因為在朱元璋手裡過日子時,二斗米做酒能做出二十斤酒娘子(帶糟的甜米酒),朱棣掌江山後,二斗米只做得出十五六斤酒來。

明朝1斤為現在的0。5946千克,二斗米為現在的18。2542千克,因此二十斤酒釀為現在的11。892千克,十五六斤按16斤算的話為現在的9。5136千克。換句話說就是同樣的米,出酒率和酒的度數卻同時降低了,原因就是用於釀酒的米由顧客自己提供,而代釀酒費是固定的,透過在發酵前減少用於發酵的酒麴量、增加涼水量並減少發酵時間能大大降低原材料成本和時間成本,從而提高利潤。

言歸正傳,倆二覺得楊執中簡直就是知己,很想會會他,可他此刻正在大牢裡蹲著呢。那他為啥會去坐牢呢?因為失職。原來他不給店主好好管鹽店,除了出外閒遊就是在店裡垂簾看書,一切賬目都不料理,結果不出意外地管出了七百多兩銀子的虧空。店主查問他,他還一萬個不服,於是火冒三丈的店主就把他給告了。

這店主也是瞎了眼,本以為找了個為人正氣的可靠之人來總管店裡的一切事物,哪知竟找了個不通世事的腐儒。那老楊家中窮得都揭不開鍋了,有這麼好一個改善家庭生活的機會卻不懂好好把握,真是讀書讀傻了,也難怪人送外號“老阿呆”。

倆二決定把老楊 “解救”出來,於是給了家奴晉爵七百五十兩銀子,讓他去贖老楊。要不怎麼說倆二幼稚而善良呢?贖老楊哪需要花這麼多錢?有相府這張王牌在手,還愁縣令不放人?結果晉爵只給了縣衙書辦二十兩銀子就搞定了這事,剩下那七百三十兩銀子就都落入晉爵自個兒的腰包了。至於店主的虧空,縣令自然有辦法湊齊。縣令要想弄錢,打哪兒不能弄出錢來呢?

可笑倆二以為老楊得救後會來感謝他倆,誰知老楊根本不知道是他倆搭救的,只知是個姓晉的保出來的,而且不知晉爵就是相府中人。倆二遲遲等不來老楊,越發覺得老楊是個可敬的高士,於是就去鄉下找,結果老楊出門看人打魚去了,開門的是老楊那又痴又聾的老婆,硬是把“婁公子”聽成了“柳公子”,“大學士”聽成了“大覺寺”。老楊回家後,從他老婆嘴裡聽到的就是有兩個住在大覺寺裡的姓柳的來找他了。

老楊在腦中搜索一遍,只記得當初抓他去坐牢的差役姓柳,因為怕那姓柳的再來找事,所以就大罵老婆“老不死,老蠢蟲”,責怪老婆讓那倆人改日再來。老婆不服,就和老楊頂嘴,老楊居然把老婆打了幾個嘴巴子,踢了幾腳。用現在的話講,老楊就是個渣男,既不掙錢養家,又對老婆家暴。後來倆二又找上門去,不出意外地還是會不著老楊,因為老楊故意躲出去了嘛。

再後來,經過好一番曲折,倆二終於與老楊見上面了,老楊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相府的座上賓。為了顯示自己慧眼識人,老楊就把權勿用引見給倆二。權勿用諧音“全無用”,是個一點都沒用的廢物,因為欠了鹽店的錢,老楊當鹽店總管那會兒去討過賬,倆人就是這麼認識的。

老權也曾讀過書,考了三十多年秀才都沒考中過,既不會種田,又不會做生意,窮困潦倒之際便漸漸開始坑蒙拐騙,口頭禪就是“我和你至交相愛,分甚麼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老權成了相府的座上賓後又把張鐵臂這個“俠士”引見給倆二。張“俠士”用一個豬頭冒充人頭,騙了倆二足足五百兩銀子,開溜之際還忽悠倆二召集眾“名士”吃飯,看他回來後表演用藥末將人頭化水的奇術,結果當然是倆二和眾人從早上等到晚上也沒等到他回來,卻等到“人頭”發臭了。倆二壯膽讓僕人開啟一看,才發現竟是個豬頭。張“俠士”這是在暗罵倆二是豬頭吧!

張鐵臂是個大忽悠,權勿用是個小忽悠,楊執中是個十三點,這些奇葩反倒成了俠客名士,成了倆二的座上賓,只能說倆二識人不明,很傻很天真。不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總有露餡的時候,倆二最終還是認清了這些人的真面目,“閉門整理家務”,還算不得不可救藥。

《儒林外史》第九回主要內容是什麼?帥氣的小宇宙 2022-03-14

《儒林外史》第九回主要內容是婁公子捐金贖朋友,劉守備冒姓打船家。

詳細內容:婁公子兩人回省城的路上,看到了為其家族看墳的僕人鄒吉甫的兒子鄒三,自言在附近住。婁氏公子於是進家看望。席中得知楊執中因替人管賬有虧空,被下了監獄。婁氏公子決定救人。

回到家後,叫家僕晉爵帶銀子去縣裡講清,攝於婁府的家威,知縣放了楊執中。楊執中因不知道是誰救了他,徑自就回到了家中。多日後,婁氏公子想拜見楊執中到底何許人,去楊家找,但未找到。路上遇到劉守備的船冒名婁府逞兇,婁氏公子僅予說教後放行。幾日後再次拜訪,仍未見到。

兩位婁公子從第八回開始出場,拜別蘧太守後,乘小船回去,看到兩岸景觀,道:“我們幾年京華塵土中,那得見這樣優雅景緻?宋人詞說得好:‘算計只有歸來是。’果然!果然!”從這話中,便可知他倆不是庸俗之輩,不是一心只求功名利祿之人。八回結尾也有“公子好客,結多少碩彥名儒;相府開筵,常聚些布衣韋帶”,更覺此二人不一般。

鄒吉甫是婁府看守墳墓的,,也就是婁府的僕人,然而兩公子卻以禮相待。當吉甫的兒子鄒三無意遇到兩公子,納頭便拜,兩公子慌忙扶起。吉甫望見兩公子,丟了柺杖,便要倒身下拜,兩公子慌忙扶住道:“老人家何消行這個禮?”兩公子扯他同坐下,吉甫說了許多恩典的客氣話,四公子道:“我們弟兄都不在家,有甚麼好處到你老人家,卻說這樣的話!越說得我們心裡不安。”三公子道:“況且墳山累你老人家看守多年,我們方且感知不盡,怎說這話?”這根本不像是封建社會主子同奴僕的交往:主子對奴僕威嚴有加,奴僕對主子唯唯喏喏,鮮見主子賢惠如兩公子,不禁對兩公子心生崇敬。聽了楊執中的遭遇,熱心相助,楊執中獲救後,不悉內情,沒來婁府登門道謝,兩公子不勝詫異,心裡覺得楊執中想是高絕的學問,更加可敬。

“論理,我弟兄既仰慕他,就該先到他家相見訂交,定要望他來報謝,這不是俗情了麼?”、“我也是這樣想。但豈不聞‘公子有德於人,願公子忘之’之說”,這表明兩公子已從同情知己轉向敬佩楊執中高深的學問。從救人而不望報謝,有德於人而忘之的品德來看,實屬難能可貴。第一次去拜訪楊執中,簡裝便服,叫了一隻小船,誰都不知道兩公子此番是去訪賢求士。也正因為簡裝輕行,兩公子差點捱了打。

劉守備的運租米船,假借婁家相府之名,在河道里橫行霸道,一夥如狼似虎的僕人,狗仗人勢,手拿鞭子,打那擠河路的船,竟然打到了兩公子坐的小船上,船家請三公子出來給他們認一認,三公子說:“你主人雖不是我本家,卻也同在鄉里,借個官銜燈籠何妨。但你們在河道里行兇打人,卻使不得。你們說是我家,豈不要壞了我家的聲名?你們起來。就回去見了你們主人,也不必說在河裡遇著我的這番話,只是下次也不必如此。”這是何等的襟懷,何等的氣度!

雖然後來發現他們交友不慎,被朋友欺騙,但只能說明他倆從小生活在相府中,社會經驗不足、比較單純。兩公子出身名門望族,家財萬貫,然而,卻看不出半點尊貴與炫耀的跡象,他們平易近人、行俠仗義、為人和善、心胸寬廣,無半點恃強凌弱、居高自傲,具翩翩學子風度,著實令人喜愛。

《儒林外史》第九回主要內容是什麼?梧桐灰原 2022-03-08

《儒林外史》第九回的主要內容

第九回,鹽店管家楊執中因虧空七百兩銀子,被東家告到德清縣,已收監一年多了。婁家三公子和四公子瞭解到實情後,仗義疏財,並且還做好事不留名。但是他們救的人根本不值得——楊執中簡直就是草包假名士一個!而且他們所派去辦事的晉爵也是個中飽私囊的貨——兩公子用七百五十兩銀子讓晉爵去為楊先生還債,誰知他只帶二十兩送與書辦,把楊先生釋放了,“那七百多兩銀子都是晉爵笑納”。而楊執中卻聽說是晉爵保了他。婁氏兄弟是個不會識人,濫用善心,所遇不良者甚多!

儒林外婁氏兩兄弟人物形象分析

婁氏兩兄弟的爺爺是太保公,父親是執掌朝政二十多年的中堂大人,逝世之後朝廷賜了祭葬,並且諡號文恪。而作者對婁太保和婁中堂兩代人在朝執政時的盛況也隻字未提,談及婁氏家族的第三代人時,只有婁氏兄弟的大哥一人在朝為官,為現任“通政司大堂”,只是個清淡衙門。似乎婁氏家族是在走下坡路,但即使到了婁氏兄弟這一代,其家族在故鄉湖州的社會影響力還是相當大的,權勢也是非常顯赫。

幼稚而善良的婁三、婁四公子。如果用一個數字來形容這二位公子的所作所為,那就是2,身為相府公子,手握一副好牌,卻打得稀巴爛,所以這兒咱就分別戲稱他們為“大二”、“小二”吧。倆二因科場失利而對朝廷滿腹怨言,常說“自從永樂(明成祖朱棣)篡位之後,明朝就不成個天下”這種話,並對同樣科場失利且“英雄”所見略同的貢生楊執中產生了欽慕之情,並由此引發了一連串笑話。

倆二是透過一個名叫鄒吉甫的老頭牽線認識楊執中的。老鄒是婁相府的老僕,婁氏兩兄弟的宰相老爹死後歸葬故里,老鄒就在老家負責看守墳山。看墳雖孤寂,但收入卻不低,除了相府每月供給的豐厚錢米外,還有各位縣府老爺們經過墳山時孝敬的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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