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求凰 裡面的女主角到底喜歡的是誰啊? 結局喃?不是說她和赫都死了,但怎麼又說在一起了?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繪畫
  • 2021-11-03

鳳求凰 裡面的女主角到底喜歡的是誰啊? 結局喃?不是說她和赫都死了,但怎麼又說在一起了?清玄玉後 2011-05-02

這是後傳的番外

<此花開盡更無花》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下個不停,遠遠望去氳闔一片。齊妃因打西六宮來,一路上雖是乘了軟轎,縐紅絨緞披風上還是沾了不少水珠。站在廊下解著繫帶,一抬眼,看見紫薇宮正殿窗下擱了一盆水仙此時開得正豔,輕肌弱骨,金蕊流霞。不由“咦”了一聲,身邊的月兒聞聲看去,也是一愣,方說道:“都入冬了,這水仙放在窗下,竟還開得這樣好啊。”

話音還未落下,身後有人嬌笑道:“怡妃娘娘這裡自然都是好的了。”齊妃回頭,是不久前晉了淑儀的祥嬪,她們素來交好,便笑吟吟到:“妹妹也是來向怡妃娘娘問安的麼?”

祥嬪點著頭走上前,攜了寧妃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姐姐怎麼總是穿得如此素淨,按說姐姐這麼美,又這麼年輕,該是穿紅戴綠的時候啊。”

寧妃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襲珠華色復紗羅裙,淺淺笑了才說道:“這是皇上前個兒賞的。。。”便再不言語。

祥嬪“哦”了一聲,滿眼羨慕:“皇上最愛賞姐姐衣飾了。不過姐姐這樣美,人家都說你跟怡妃似是姐妹呢。寵眷正濃也是平常。”

寧妃本來面色明朗,卻不知為何,聽了這句話稍稍暗沉了下來。不過一瞬便拉了祥嬪:“我們快進去吧,總不好讓娘娘等的。”

寧妃和祥嬪進去的時候,怡妃正坐在一盞繡架前,手上纏著五彩絲線,因她與齊、祥二人交情頗深,私下裡也不就不在乎些儒節。知道她們進來,只揚頭一笑,有侍女端了圓凳放在一旁,奉上茶水來。

祥嬪看到繡架上一幅海棠春睡,枝脈分明,栩栩如生,豔麗非常,直是吸引人,更因著是雙面繡,更是精緻不已。不由稱讚道:“怡妃娘娘這架海棠春睡真是好看,若是我能有姐姐一半的繡工,便也好了。”

倒是寧妃端詳著沒有應合。她進宮比祥嬪早,與怡妃交好的時間也久些,細看之下不解得問道:“這雙面繡,倒不似姐姐擅長的啊。”

怡妃一怔,手上頓了下,笑容慢慢斂去,幽幽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是皇上前個兒命人拿來的,我昨日觀賞時一支金釵不慎掉落,劃破了一處,現在正想法子補呢。”說著看了看手上的絲線:“只是,這繡工實在精巧,我是無從下手啊。”

祥嬪“咳”了一聲,一張俏臉上滿是不解:“姐姐讓女紅坊的人補了不就是了,何必自己動手呢。”

怡妃淡淡笑笑:“這畢竟是皇上御賜之物。。。”便不再說什麼了。只是眉頭皺緊,盯著繡架的眼微眯起來。隱隱似有心事。

祥嬪見怡妃心中似有不悅,怕是因這繡架之事,忙指了窗下那盆水仙說道:“方才在廊下便看到姐姐這水仙開得不錯,養得真好。就是不知是怎麼養的啊?”

怡妃目光順著祥嬪的手落在了那盆水仙之上,“撲哧”笑出聲來,喚來侍女端了花盆進來。“哪裡是養得好,你們細瞧瞧吧。”她說著放下手中絲線,接過細瓷蘭花紋的花盆放在小杌子上,極是小心翼翼。不過面上笑容卻極是得意。

齊妃的手指剛觸到那水仙碧綠的葉,臉上立刻出現了驚詫的表情,一雙杏眼圓睜著看著怡妃。祥嬪見她如此便湊上去,“哎呀”一聲,滿面羨慕的說道:“這是。。。玉製的啊。”

怡妃端了杏仁酪遞給她二人,略有不以為意道:“皇上前日來,見我這裡無花無草的,太蕭索,便賞了這個。”

祥嬪仔細觀賞著那足可亂真的玉製水仙,一面用手小心輕撫每一片碧玉的葉,每一瓣白玉的瓣,還有極精巧的黃玉的蕊,一面“嘖嘖”稱奇,顧不得手邊怡妃遞來的酪,嘴裡直道:“這可真是巧奪天功啊。姐姐不愧是皇上身邊第一人。。。”

怡妃飲著酪不說話,眉眼間雖是笑意,卻不知為何,隱隱有抹哀怨在其中。

是啊,這麼多年了,人人皆以為她是這後宮第一人,可事實,卻只有自己知道啊。。。

當年那個寵冠後宮的絕代皇后,還有那些或美豔或清逸或避世的稀世美人,都隨著先後的離去,香消玉殞。。。眾生皆嘆時,卻又有多少人知道,這其中的勾心鬥角,陰謀黑手。。。

齊妃飲了口酪,含笑看著還在觀賞玉水仙的祥嬪,輕輕拍了她的後背,那斜插的髮釵上垂落纖長的珍珠墜子,微微地晃,那幽白的柔光一閃,怡妃突然怔住了。

“這釵子。。。”她緩緩伸出手去,欲執不執的頓在半空,面上蒼白起來。

寧妃沒有注意怡妃的神情,甜蜜一笑,嘴角邊露出兩個極深的酒窩:“這是皇上前個兒賜的,和今天身上這套衣服一起。”話說完才看到怡妃極不自然的神情,有些疑惑,忙問到:“姐姐,可有什麼不對麼?”

怡妃抿了嘴,白皙的手撫在寧妃的袍子上,久久不語,眼中卻有點點淚光。

這一下,寧妃和祥嬪都嚇壞了,紛紛站起到怡妃身邊:“姐姐,這衣服有什麼不妥麼?”

怡妃輕搖著頭,鬢間一朵芙蓉微微顫抖,半晌她才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些舊事。”

出了紫薇宮,雨已經停了,祥嬪拉住寧妃的手:“姐姐,我們去御花園走走可好?”

寧妃看著依舊陰雲沉沉的天,終還是點了點頭。

紫碧山房是御花園內一處山峰,其時時值冬日,加上連日的細雨,因此少有人在。寧妃和祥嬪遠遠屏退了隨身侍從,一前一後走著,卻沒有人先開口。

終還是祥嬪年輕,耐不住,揪了身旁一片常青葉在手中把玩,看著前面的寧妃問到:“姐姐,你說,怡妃是怎麼了?”

寧妃此時心中仍是疑團不解,正在思索,聽得她這一問轉過身來,那珠釵一蕩,清冷一片:“總不會是因皇上賜我衣服的緣故。”

祥嬪只是低頭,半晌才說到,卻似自語:“說到皇上,已經很久沒有來了啊。”

寧妃神情也是一滯:“是啊。我們都說前個兒前個兒,這前個兒,怎麼說也有十來天了。。。”

一陣蕭索之風吹過,掀起寧妃珠華色裙袍一角,祥嬪眼見,猛地抓住:“這是。。。”

那裙袍內側尾處,一線極淺的金色絲線勾出淡淡一帶紋樣,方才翻轉起來被陽光一照,閃出光芒。寧妃四下看看並無他人,自己揭起來。細看之下,竟有一個薇字嵌在其中。。。

寧妃和祥嬪不明這字是何意,但卻知道這紋樣精美雅緻無雙,定出自高人。寧妃細細撫著,覺得那繡工卻有些熟悉,細想之下,方才在怡妃宮中看到的那架雙面繡,正是這個手法。

“姐姐,這皇上賞的衣服,怎麼還有字啊。”祥嬪看寧妃放下裙襬,順手幫她撫平了褶皺,不解地問到。

寧妃目光似縹緲的白雲,落在山下泛著銀光的湖水之上,又慢慢拉遠開去。

“你可知。。。”她輕柔而緩慢得說到:“這湖中那座宮殿?”

“你是說。。。”祥嬪順著寧妃的目光看去:“蓬島瑤臺。”“蓬島瑤臺”寧妃也脫口而出,兩人相視一笑,目光卻別開去了。

“自然聽說過。不過兩年前,它不是毀於一場大火麼?”祥嬪說到。

寧妃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摸著披風袖口上半寸來長的白狐狸峰毛,點了點頭:“是啊,那日我也記得,火光沖天,老遠就能看到湖中青煙直上,因著這湖水,人沒法過去,便全毀了。他們都說,那裡面,收盡人間珍奇。。。”她停了半晌才說到:“你難道不覺得,自那起,皇上就少踏足後宮了麼?”

祥嬪一愣,畢竟寧妃這前後兩句沒什麼相干,卻還是點了點頭:“自那起,皇上一月也就踏足後宮不過十次。可是,這難道有什麼相干?”

寧妃沒有回答,只是轉身向前走去,她的聲音在寂靜林中格外空茫:“妹妹,難道你不覺得,咱們三人,我是說怡妃、我、還有你,樣貌上都是有幾分相似的麼?”

新年將至,後宮里人人忙做一團。為了除夕夜皇上的賜宴,妃嬪們各個裁製新衣,打造新飾,交情好的便三五聚在一起商量著樣式花色,各宮裡都是熱鬧非凡。

怡妃因是後宮中隆寵最久的妃子,此時四妃無人,一品位夫人無人,後位更是虛懸,因此她便受了皇帝的旨意,一直掌管著後宮事宜。此日內務府將新制衣料皆送了來,鮮麗華美得佔了小半邊側殿。眾妃嬪早早過來請安,也是折騰到晌午之後。

怡妃換了家常的服飾,因新年臨近,便色澤喜慶了些。對襟式樣的淡粉衫子,系一條盈盈嫋娜的淺碧羅裙,罩一件胭脂色繡紅梅的“半袖”,兩截長袖露了出來,輕撫在西窗下的古琴之上。她人雖坐在琴前,手卻交握在膝上,看著那徐徐升煙的香爐,若有所思。

沈羲遙走進來,沒讓人通報,就看到怡妃迷濛的神情。他已有半月餘未踏足後宮,此時知道怡妃辛苦特來看看,看到她那神情心中有些慚愧,卻也有忡怔。怡妃這樣的神情,像極了她。。。

他想起清晨坐船過岸來,她還睡著,極安靜,長長的睫毛輕覆在面上,更顯纖長。那些人生巨大的變故已使她孱弱不已,再經不起任何的波瀾。他自兩年前得知羲赫故去,她獨自一人,便用盡了辦法帶她回來,藏於蓬島瑤臺之上。畢竟那裡他也早在初相識時送給了她。本要給她換個身份重新入宮,卻怕這後宮的風雨侵襲到她,便製造了那大火的假象,還在之後將那水域擴大了近一倍。如此,只為她平順安泰。

可是,兩年了,她只是安靜坐在窗前讀書撫琴,卻幾乎不再說話,好似周遭皆不見一般。而他,多是遠遠站著看她,看她沉沉睡去,看她靜靜讀典,看她輕輕撫琴。。。即使她不對自己說話,但她總是那樣靜好的模樣,如同清水漣漪,柔美得讓人心痛。

“皇上,您來了。”怡妃回過神便看到沈羲遙站在門前,含笑看著自己,只是目光稍有迷離。她心中嘆了口氣,自己何嘗不知,他此時看的,哪裡是她,而是她啊。。。

“近日來辛苦了。”沈羲遙朗朗笑著上前,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請安。“朕政務多,這後宮,還要你打理了。”說著執了怡妃裙袍的綬帶在手中把玩。

怡妃輕輕一拜:“皇上,這是臣妾份內之事。不足掛齒的。”

沈羲遙笑笑:“這麼多年,也該是要給你晉一級了。”

怡妃一愣,看著沈羲遙含笑俊朗的面孔,幾欲落淚,急忙起身盈盈拜倒:“皇上。。。”她略帶哽咽地說道:“臣妾謝皇上隆恩。”

如此倒是難得的和樂融融大半天,直到張德海進來悄悄對沈羲遙說了什麼,他面色稍變,匆匆離去。只留怡妃看著一對紅燭,有淚滑落。。。

聽得沈羲遙夜裡批閱奏摺染了風寒,來勢頗重,怡妃與齊妃匆忙前去探望。都只帶了貼身幾個侍從,特意做了沈羲遙最愛的松瓤鵝油卷裝在食盒裡。一路上風挾雜著雪花撲面而至,甚是冰涼。卻因著焦急毫無覺察。行至養心殿外,竟發現殿閣院落中竟沒有侍衛。齊妃心下猶疑,卻還是跟著怡妃進了去。

養心殿正殿裡無人,甚至站立的侍女都沒有。因是大雪殿閣內極暗,她們倆長長的影子拖到門口,心下生了害怕,便轉身要走。

就在此時,一個溫柔女聲傳來,似潺潺流水,又似悅耳銀鈴,極是好聽。

“這藥涼了,藥效就散了,遙。”

怡妃身子一凜,並非是為這寒冬,而是那最後一字,“遙”。

“你怎麼過來了。冬日嚴寒,你的身子。。。”分明是沈羲遙的聲音,卻又因這那溫柔寵溺到極處的語氣而陌生起來。

齊妃的手不由拉住了怡妃,兩人輕輕上前,透過重重堆疊得錦繡幔帳,寢殿裡燃了幾對高燭,很是明亮。那寢殿裡多金黃正紅色澤,此時被燭光一照,滿室柔光。

一個女子,一襲月白色紋繡羅衣,浮著團團銀絲如意吉祥,背對著她二人坐在沈羲遙龍床邊,一枚鑲翡翠的鏤花銀釵以及零星的銀箔珠花,壓住了她腦後那紋絲不亂的圓髻,很是清簡的模樣。

一陣風從門外吹進,怡妃不由打了個顫,“叮噹”一聲,二人手上的碧玉鐲子脆生生地相碰,在這靜謐之中份外清晰。

“什麼人!”沈羲遙聲音傳來,極是威嚴。

寧妃嚇了一跳,以手撫住胸口,怡妃定了定心神,拉著她的手緊了緊,兩人並肩掀開那淺金的繡帳走了進去。

沈羲遙半靠在大迎枕上,滿面不悅。而那坐在床前的女子,卻未起身,也未轉身。只是靜靜坐在那裡,素白的手上一碗湯藥,徐徐散著熱氣。

“臣妾給皇上請安。”她們兩人拜下去,心中忐忑不安。沈羲遙目光久久落在怡妃身上,終別開去。“平身吧。”

寧妃小心地抬頭看那女子,她坐著,渾身散出如仙般風姿。而身邊的怡妃卻顫抖起來。她幾乎是踉蹌地上前,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道:“娘娘……”她的手還未放到那女子身上,便被沈羲遙一下子打開了。

此時,那女子也緩緩轉過頭來。

這是一張無法用詞藻形容的臉,那般美麗,卻不刺目。讓人只想一直看下去。她帶了溫柔淺笑柔聲道:“怡妃妹妹。”一隻平金展翅的鳳凰抹額停在光潔的額上,鳳凰口中垂下一點赤紅,如同水滴般微晃在她眉目之間。那眉、那眼、那鼻、那口。。。無不讓人銷魂。。。齊妃完全看愣住,半晌反應過來,怡妃喚她“娘娘”,還有那精緻的鳳凰。。。無不說明了眼前女子不可能的身份。

她笑容明媚,卻兀自帶了清雅與難以接近,這一室燭光更令一切恍如夢境。怡妃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怡妃醒來時,是在紫薇宮寢殿之內。是夢吧,她自語道,我又夢到了皇后娘娘。。。說著蒼茫地笑起來。看看天,是清晨時分,十分安靜。她想著該起身了,皇上染了風寒,得喚上齊妃妹妹一同去看看。這麼一思量,卻突然有徹骨的寒意,那夢,那般清晰而真實。。。莫不是。。。

正在此時,門開了,貼身的蕙兒匆忙走進來,看見她和衣坐在床上,脫口道:“娘娘醒了,可是出大事了。。。”

怡妃只覺得自己腦袋暈暈沉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

“你再說一遍。。。”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古怪:“你是說,齊妃歿了?”

蕙兒點了點頭:“昨晚齊妃娘娘突然暴斃了。。。”

“昨晚?昨晚我們不是在一起下棋麼?”怡妃覺得寒意森森。

“娘娘。。。”蕙兒目光中隱著擔憂:“昨日您去養心殿,暈倒了,皇上派人送您回來的。。。用了藥,您就睡到方才了。”

怡妃怔怔地看著蕙兒,原來。。。原來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的。

除夕夜裡,雖然齊妃歿了,但卻沒有給這歡鬧的節日染上陰影。眾妃一個個耀目非常地站在鏤雲開月殿裡,靜等沈羲遙的到來。怡妃已在多日前受了封妃的詔書,此時眾妃們紛紛向她道喜。她雖笑著,內心卻是寒涼。

她想起那日,齊妃歿了,沈羲遙得知她醒了便過了來,還不待自己向他請安,便屏退了眾人,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慢慢嘆了口氣道:“她不易,朕不願她再受傷害。如今這後宮之中,見過她,知道她還在的人,也就剩你了。”

之後他笑了,可那笑那般危險,聲音那般冰冷:“若是你將昨日之事說出去。。。”他停了片刻,目光直視著自己的眼睛:“這冬日裡,暴病身亡也是平常。。。”

她跪在他面前,鄭重道:“臣妾昨日睡了一天,實在不知出了什麼事。。。”

沈羲遙閉了眼:“你是聰明的。不枉朕一場寵愛。”

午後那封妃詔書就來了,封為賢妃,賜尊號“茉”。

此時她坐在眾妃前,靜靜地看滿室流光。張德海傳話來,沈羲遙要遲些過來。她看著殿中暖閣裡培出的牡丹,開得那般豔,那般好。可是,那最美的一朵已開在了帝王心上,其他的,即使綻放,也終敵不過那帝王心中的那朵盛世牡丹。。。

她想起很小時候讀過一首詩,前半闕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那最後一句“此花開盡更無花”。

是啊,此花開盡,更無花了。。。

大雪“撲簌撲簌”下著,落地無聲。

鳳求凰 裡面的女主角到底喜歡的是誰啊? 結局喃?不是說她和赫都死了,但怎麼又說在一起了?憂灼殤 2011-05-01

沒死,結局是凌雪微和赫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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