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萬里的老師是誰?沒人知道吧?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繪畫
  • 2021-09-10

楊萬里的老師是誰?沒人知道吧?我愛靡非斯特 推薦於2016-07-18

楊萬里的老師王庭珪

楊萬里“為童子時,從先君宦學四方”(《誠齋集》卷126《曾時仲母王氏墓誌銘》),其父楊芾“隱吉水之南溪,號南溪居士雲。家無田,授士以養,暇則教子”(胡銓《楊君文卿墓誌銘》),最初接受的是父親的教育。14歲時,“拜鄉先生高公守道為師,與其子高德順為友,同居解懷德之齋房”(卷39《贈高德順》詩序)。後有《夜雨》詩云:“憶年十四五,讀書松下齋。”便是回憶師從高守道的這段生活。如果其父親不計在內,那麼,接下來的第二位老師就是王庭珪。自17歲進拜王庭珪為師以來,楊萬里就和王庭珪之間建立了一種越來越密切的師生情誼。

王庭珪(1180—1172),字民瞻,吉州安福縣人,政和八年(1118)進士,調茶陵縣丞。“以上官不合,棄官去,隱居盧溪者五十年,自號盧溪真逸”(卷81《盧溪先生文集序》)。自宣和五年(1123)辭官茶陵之後,隱居安福家鄉,著書吟詩,設帳授徒,“主廬陵文盟者六十年”(周必大《跋王民瞻楊廷秀與安福彭雄飛詩》)。同時,“雖不仕,常懷經世心,事苟宜民,必告於當路”,從未忘懷世事。由於“蚤忤上官,晩複流竄,官簿所以不進”(周必大《直敷文閣王公行狀》),以左承奉郎、直敷文閣、主管台州崇道觀而終。王庭珪學問淵博,著述頗豐,“有《盧溪集》五十卷、《易解》二十卷、《六經講義》十卷、《論語講義》五卷、《語錄》五卷、《雜誌》五卷、《滄海遺珠》五卷、《方外書》十卷、《校字》一卷、《停停山叢錄》一卷。公學無不通,而尤䆳於《易》”(同上)。

進拜而師

楊萬里至安福師從王庭珪而問學,時在高宗紹興十三年癸亥(1143)。其《杉溪集後序》(卷84)說:“予生十有七年,始得進拜盧溪而師焉,而問焉。”王庭珪已是64歲的老人。17歲開始師從,為時幾年,卻不得詳而知之。由其《送劉景明遊長沙序》(卷78)所云:“始予生二十有一,自吉水而之安成,拜今雩都大夫公劉(安世)先生為師。”可知其於21歲之前已回吉水,師從王庭珪問學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三年。又由紹興二十九年王庭珪《答楊廷秀》(《盧溪文集》卷32)雲:“某去歲獲見清矩,慰十年懷想之誠。”知楊萬里後於紹興十七年至十九年在安福師從劉安世期間,與王庭珪仍時有師從來往的。

那麼,所學內容又主要是什麼呢?對此,楊萬里曾說:“其所以告予者,太學犯禁之說也。”(《杉溪集後序》)所謂“太學犯禁之說”,其在《杉溪集後序》中有具體說明:“古今文章,至我宋集大成矣……在仁宗時,則有若六一先生,主斯文之夏盟。在神宗時,則有若東坡先生,傳六一之大宗。在哲宗時,則有若山谷先生,續國風、雅、頌之絕弦。視漢之遷、固、卿、雲,唐之李、杜、韓、柳,蓋奄有而包舉之矣。中更群小崇奸,絀正目為僻學,禁而錮之,蓋斯文至此而一厄也。惟我廬陵有盧溪之王、杉溪之劉(才卲),兩先生身作金城,以郛此道。自王公遊太學,劉公繼至,觸犯大禁,挾六一、坡、谷之書以入,晝則庋蔵,夜則翻閱,毎伺同舍生息燭酣寢,必起坐吹燈,縱觀三書。逮暇,或哦詩句,或績古文。每一篇出,流佈輦轂,膾炙薦紳,紙價為貴。嗟乎,若兩先生,當妖禽群啾而發紫鸞之鳴,抑揚驟歌而奏清廟之瑟,鷸冠毳服之競麗,而覿黃收純衣之制,其有大勳勞於斯文,其偉乎哉!”可見,其所學主要是歐陽修、蘇軾、黃庭堅為代表的古文和詩歌。

作為獨出機杼、自成一體的詩人,楊萬里曾經走過一條曲折而漫長的探索之路,他曾總結說:“予之詩,始學江西諸君子,既又學後山五字律,既又學半山老人七字絕句,晚乃學絕句於唐人。學之愈力,作之愈寡……戊戌三朝時節,賜告少公事,是日即作詩。忽若有悟,於是辭謝唐人及王、陳、江西諸君子皆不敢學,而後欣如也。”(卷81《誠齋荊溪集序》)又說:“予少作有詩千餘篇,至紹興壬午七月,皆焚之。大概江西體也。今所存曰《江湖集》者,蓋學後山及半山及唐人者也。”(同卷《誠齋江湖集序》)紹興三十二年壬午(1162)楊萬里36歲以前,作詩學江西詩派,所作“大概江西體”,與老師王庭珪崇尚黃庭堅恐怕不無關係。當然,誠如錢鍾書所云:“北宋末、南宋初的詩人裡,有些是瞧不起江西派而對黃庭堅卻另眼看待的,例如葉夢得和王庭珪;他們的態度恰好像元好問的《論詩》絕句所說:‘論詩寧下涪翁拜,不作西江社裡人。’”(《宋詩選注》)對於王庭珪的詩文,楊萬里也曾如此評價:“先生詩句得法於杜子美。自江西而下不論也。”(卷126《王叔雅墓誌銘》)又說:“少嘗見曹子方,得詩法。蓋其詩自少陵出,其文自昌黎出,大要主於雄剛渾大雲。”(卷81《廬溪先生文集序》)王庭珪崇尚黃庭堅的詩,然而卻“不作西江社裡人”,“自江西而下不論”,不步江西詩派之後塵,其詩近學黃庭堅,遠承杜甫,走出自己的道路,形成自己的風格。而楊萬里對江西詩派始學終棄,既學習前人,轉益多師,又追求“筆下何知有前輩”(《迓使客夜歸》),追求“黃陳籬下休安腳,陶謝行前更出頭”(《跋徐恭仲省幹近詩》),終於落盡皮毛,自出機杼,創造了獨具一格的“誠齋體”,這一點,與王庭珪也似乎不無關係。

王庭珪又是一位剛正愛國、頗具膽識和骨氣的詩人。在南宋朝廷主戰派與主和派的激烈鬥爭中,一直堅定地支援抗戰,反對和議。紹興十二年(1142),也就是楊萬里至安福師從的前一年,王庭珪寫下了著名的詩篇《送胡邦衡之新州貶所二首》,不但熱烈讚揚了胡銓《戊午上高宗封事》“乞斬檜罷和議”(王庭珪《跋曾世選三賢論》)的愛國壯舉,而且直接指斥了秦檜的賣國罪行。“時先生年七十矣。於是先生詩名一日滿四海”(楊萬里《盧溪先生文集序》)。後被鄉人歐陽安永告訐,朝廷以為“謗”,十九年貶辰州(屬湖南)編管。在王庭珪因詩送胡銓而獲罪遭貶之後,也有人謂乃“先生之過”者。楊萬里後來在《盧溪先生文集序》寫道:“裡之士愛先生者,謂詩之禍從古昭昭也,先生不戒,又欣然犯之,適以濟權臣之威、成小人之名,此先生之禍也,亦先生之過也。或曰:先生何過哉?先生言直而詩工耳。言不直,詩不工,世無傳也。世有傳矣,不見媚於明,必見媚於幽,故庭草隨意之詩,空梁燕泥之詩,飛燕昭陽之詩,不才多病之詩,言非直也,詩工而已耳。詩工而非直,猶且小者逐、大者死,況先生之詩工而言直耶?先生何過哉?濟權臣之威,亦稔其惡,先生成小人之名,未若小人成先生之名,先生何過哉?未幾,時相殂,先生得歸。又未幾,今上踐阼,初召,除國子監簿,再召,除直敷文閣。年餘九十,耳目聰明,賦詩作文,不見老人摧頹之氣,朝廷想聞其風采,天下誦傳其詩。禍先生者,何知其非福先生乎?”紹興二十五年秦檜死後,王庭珪獲許自便,於次年春回鄉。孝宗即位,召對,他乘機極言時政,建議“誠宜赫然奮威權,震動天下,委任賢相良將,以掃除宿憤,恢復中原”,力戒“和議斷不可用”(《盧溪文集》卷26《上皇帝書》)。王庭珪堅定的愛國精神、剛正氣概和無畏的人格,給正處青年的楊萬里以震撼、以濡染,在楊萬里心靈深處刻下了永難磨滅的印象。

又,周必大《直敷文閣王公行狀》雲:“公學無不通,而尤䆳於《易》。少嘗師鄉先生張汝明,晚自得於言意之表。漢上朱先生震、文定胡公安國、薌林向公子諲見其解,皆歎賞以為必傳。公亦不輕示人,欲獻公車。會詩獄興,郡守議收公,理掾汪公涓奮曰:王君剛介,勇於義,一紙書招之,必來。他掾變色云云,自請提禁卒、挾廵尉捕公,守唯唯。他掾遂行,至則突入公家。公談笑就逮。家四壁立,惟《易解》鐍篋中,卒疑其貨也,挈以去。他日,公嘆曰:天厄吾書。或謂今藏掾家雲。”王庭珪《易解》20卷雖因詩獄而遭亡厄,未得其傳。但是,後來楊萬里自62歲始,用去十年時間,潛經覃思,作成《易傳》20卷。這是否也受到老師的影響呢?

在王庭珪之後,楊萬里還師從過安福劉安世、劉廷直,師從過廬陵劉才卲,然後於紹興二十四年(1154)進士及第,二十六年初赴任贛州司戶參軍。值得注意的是,正值“而立”之年,才剛剛走上仕途,楊萬里便萌發了“棄官”之念。四十四年後,74歲的楊萬里在《與南昌長孺家書》(卷67)中曾提及此事:“初仕贛掾,庀職一月,有所不樂,欲棄官去,先太中怒撻焉,乃止。”若非其父之“怒撻”,楊萬里竟真的“棄官”而去,那麼,其所為與其師王庭珪棄官茶陵、長隱盧溪又將何其相似乃爾!由此可見,在為學、為詩、為人、為仕等方面,楊萬里所受王庭珪的影響是不可低估的。

勤相往來

楊萬里進士及第、初入仕途之時,王庭珪還遠在湖南辰州。而王庭珪獲自便回安福之後,楊萬里卻一直在贛州任職。因而,兩人重新見面,只能是幾年以後的事情了。

紹興二十九年(1159)十月,楊萬里赴任永州零陵丞。當年,曾兩度至安福拜謁王庭珪。王庭珪《答楊廷秀》手簡(《盧溪文集》卷32)雲:“某去歲獲見清矩,慰十年懷想之誠。少年登科,未足為左右賀。一日相見,詞學驟長,語有驚人,茲可賀也。去冬之官,再經敝裡,失於偵伺,辱留手墨,追見不及。家僕回,又辱惠字,何其勤也。”第一次應是專程前往拜謁,兩人相別十年,今“一日相見”,王庭珪喜其學成,故賀其“詞學驟長,語有驚人”。對照王庭珪後來於乾道六年所作“益能為文,以顯於時”(《盧溪文集》卷45《故左朝奉郎劉公墓誌銘》)之評,可見此賀並非客套、溢美之語。第二次則是赴任途中取道安福,因未能謀面,故留下“手墨”,留下遺憾。至零陵後,又有書信命回吉水的家僕送致,可惜已佚。由“慰十年懷想之誠”一語可知,在王庭珪於紹興十九年七月被貶辰州離開安福之前,兩人之間該是常相見的。楊萬里有《題代度寺》(卷2)雲:“一別重來十五年。”代度寺在安福,詩寫於隆興元年(1163)八月,前推15年,正是紹興十九年(1149),足證楊萬里於紹興十九年確實到過安福。也許正是特地趕往安福為老師貶竄辰州送行呢!師生情誼,於此可見一斑。

楊萬里離任贛州,時在紹興二十八年,其《達齋先生文集序》(卷80)雲:(紹興二十四年)“甲戌……後四年,某自贛掾辭滿,乃歸南溪”。第二年,便赴任零陵。那麼,其專程前往安福拜謁老師,首先當如師所言,為“慰十年懷想之誠”,其次或許亦為赴任零陵為政之需。因為王庭珪曾任丞茶陵,兩地同屬湖南,雖隔時已久,然風俗民情,畢竟可以諮詢。

隆興元年夏,楊萬里離任零陵歸至吉水,九月,赴調至臨安。時王庭珪已在臨安任國子監主簿,兩人開始又一度密切交往。

楊萬里到達臨安後,王庭珪是其首先謁見的人物之一。九月就有《為王監簿先生求近詩》(卷2)雲:“林下詩中第一仙,西風吹到日輪邊。杜陵野客還驚市,國子先生小著鞭。拈出老謀開宇宙,本來清尚只雲泉。新篇未許兒童誦,但得真傳敢浪傳?”詩中將王庭珪稱為“清尚只雲泉”的“林下詩中第一仙”,譽為“杜陵野客”杜甫;祝其來到皇帝身邊做“國子先生”,只是小試馬力,雖年已84歲,仍當“拈出老謀開宇宙”,大展宏圖;最後表明“求近詩”以“得真傳”之意。其中“杜陵野客”之譽,與後來《盧溪先生文集序》中“其詩自少陵出”之說是一致的。王庭珪則有《次韻楊廷秀求近詩》(《盧溪文集》卷17)詩:“聞說學詩如學仙,怪來詩思渺無邊。自憐猶裹痴人骨,豈意妄得麻姑鞭?曾似千軍初入陣,清於三峽夜流泉。只今老鈍無新語,楓落吳江恐誤傳。”緊扣“詩仙”一語下筆,說“學詩如學仙”,只要修煉到了家,便能“詩思渺無邊”,雖然自痴於詩,也曾被譽為“似千軍初入陣,清於三峽夜流泉”,但畢竟今已“老鈍”,無有新作,只是誤傳詩名而已。一者誠以求之,一者謙以答之,師生授受之意彰顯。

當月,楊萬里又有詩曰《宿徐元達小樓》(卷2):“樓迥眠曾著,秋寒夜更加。市聲先曉動,窗月傍人斜,役役名和利,憧憧馬又車。如何泉石耳,禁得許喧譁?”王庭珪也有詩《次韻楊廷秀臨安小樓不寐之什》(《盧溪文集》卷10):“坐待銀蟾上,寒禁酒力加。霜清群動息,雁過幾行斜。樓角猶吹笛,天街又走車。客眠終未穩,人語已爭譁。”兩人不但吟詩唱和,而且共宿徐元達小樓,師生親和之情深在。

十月,王庭珪“以老求去,主管崇道”(宋李幼武《宋名臣言行錄別集》上卷10),離臨安回安福。楊萬里為其送行,作《送王監簿民瞻南歸》(卷2)詩:“潮頭打云云不留,月波潑窗窗欲流。夜寒報晴豈待曉,天公端為盧溪老。盧溪在山不知年,盧溪出山即日還。黃紙苦催得髙臥,青霞成癖誰能那?詔謂先生式國人,掉頭已復煙林深。路旁莫作兩疏看,老儒不用囊中金。”對王庭珪因“青霞成癖”、清尚煙林而“黃紙苦催”、再“得高臥”倍加欽賞,深致敬意。兩人在臨安的交往就此結束,為時一個多月。

隆興二年正月元宵後,楊萬里因父病,離臨安回吉水。當年八月父親去世後,又在家守制三年。服除後,直至乾道六年(1170)四月赴任知奉新縣以前,基本上都在家鄉。王庭珪自回安福後,除去世前一年即乾道七年冬因胡銓力薦、孝宗兩詔而赴臨安、“對內殿”(周必大《直敷文閣王公行狀》)外,也一直是在家鄉。這六七年之中,兩人當時應有來往。乾道七年冬,王庭珪因赴臨安“錫對便坐,富有嘉言”,十二月二十二日被“特授依前左承奉郎、直敷文閣、主管台州崇道觀”(《盧溪文集》附錄《除直敷文閣誥詞》)。時楊萬里已在臨安任太常博士,兩人當時也應有來往。只是這兩段交往皆未見詩文記載,無法考實而已。

晚復託婚

回到安福後,王庭珪於乾道八年“三月己丑(二十一日),乃得微疾啟手足”(周必大《直敷文閣王公行狀》),走完了他93年的人生歷程。三年後,其子王頔(字叔雅)也“坐而云逝,實淳熙二年閏九月一日也,享年五十有三”(卷126《王叔雅墓誌銘》)。楊萬里《王叔雅墓誌銘》有云:“某少出先生門下,與叔雅有五十年之舊,晚復託昏焉。於誼宜銘。”兩家“晚復託昏(婚)”一事,應該發生在王頔去世之前。《誠齋集》卷52有《回王敷文民瞻家定親啟》,全文雲:“賢者有後,仰玉樹之森然;儒冠多貧,顧席門而陋甚。云何猶子之二女,得配執事之兩孫?伏承某人第一令孫,乃吾家忠襄之甥,生而獨秀;而某侄子第五女孫,為詩人瀘溪之婦,愧其非宜。發幣載欣,揮毫莫敘。”此定親啟既稱王庭珪為“敷文”,而王庭珪在乾道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才被除“直敷文閣”,則最早也應作於八年初之後。

由啟文所述,“某”“猶子之二女”,得配王庭珪家之兩孫,而此啟所定之親,乃“某侄子第五女孫”配王庭珪“第一令孫”。又由《王叔雅墓誌銘》可知,王頔比王庭珪去世才後3年,卻已有“男二人,詹、澹”和“孫男五人”,則此次定親之“第一令孫”,絕非早已生兒育女的王詹,而是叔雅“孫男五人”中第一人,即王庭珪第一曾孫。《盧溪文集》卷39有《詹孫定婚啟》和《澹孫定婚啟》,後者有云:“不揆蓬蒿之室,素欽忠義之門,久接英遊,敢求婚對。”其“忠義之門”之稱,與楊萬里啟之謂“吾家忠襄之甥”相符,則此“第一令孫”或應是王澹之子?但是,問題卻遠非如此簡單。

今據乾隆壬寅重修安福《冷溪王氏族譜》載:“詹,頔長子,字巖魯,行八,配東岡劉氏,子四:澄、洄、瀾、濤。澹,頔次子,字無極,行九,秀才,常(嘗)與侄澄編次祖《盧溪集》。配吉水湴塘楊忠襄先生女。子三:潛、溉、湜。”再據楊萬里《宋故贈中大夫徽猷閣待制諡忠襄楊公行狀》(卷118),楊邦乂只“生女一人”,“歸新淦進士陳敦書”,則王庭珪次孫澹之所娶,並非如族譜所說為“楊忠襄先生女”,而其實是楊忠襄先生之孫女。又據《冷溪王氏族譜》載:“澄,詹長子,字見可,行二,秀才,嘗編次祖《盧溪集》,配吉水湴塘楊誠齋先生女。”“潛,澹長子,字時可,行七,配湴塘楊誠齋先生女。”再據楊萬里於慶元四年(1198)所作《同王見可劉子年循南溪度西橋登天柱岡望東山》詩(卷38):“親交久別忽相從,飯罷相將柱瘦筇。”稱王澄(見可)為“親交”,慶元五年(1199)所作《贈王婿時可》詩(同上):“忠襄先生有賢甥,盧溪先生有賢孫。只今二十能綴文,超然下筆如有神。”則楊萬里之二女,分別配王庭珪之澄、潛二曾孫,當屬實無誤。又據楊長孺《誠齋楊公墓誌》(載吉水《忠節楊氏總譜》),楊萬里有“女五人,長季蘩,嫁進士劉價,皆先卒;次季蘊、季藻、季蘋、季菽,嫁進士王徽、劉億、從仕郎新荊門州司法參軍陳經、進士王潛”,則第五女季菽嫁王潛,應相合無疑,而次女季蘊嫁王徽,徽、澄則字異。楊萬里於淳熙十五年(1188)所作《廬溪先生文集序》(卷81)有云:“先生之孫澹及曾孫徵及其門人劉江詮次先生之詩文凡若干卷,將刻棗以傳。”然而王庭珪曾孫七人之名,字皆從“水”,將徽、澄、徵三字相比較後,完全有理由相信,楊長孺墓誌之王徽、王氏族譜之王澄及楊萬里序文之王徵其實是同一人,而徽、徵則皆為澄之因形近而字誤耳。而《盧溪文集》卷首所附楊萬里序文,“曾孫徵”則正作“曾孫澄”!又據《冷溪王氏族譜》,王庭珪曾孫七人,澄行二,洄行三,瀾行五,濤行九,潛行七,溉行十三,湜行十六,可知《王叔雅墓誌銘》之雲“孫男五人”依次應指澄、洄、瀾、潛、濤,而溉、湜則出生於頔去世之後。王庭珪於乾道八年去世後,周必大所撰行狀和胡銓所撰墓誌銘載其有“一男,頔;一女,嫁將仕郎彭飛。孫男二人,詹、澹,皆世其業,孫女二人”,雖皆未言及曾孫,而王頔去世才僅僅后王庭珪三年,卻已有“孫男五人”,不可能全在王庭珪去世之後出生。但王潛至慶元五年(1199)尚被岳父在贈詩中稱揚為“只今二十能綴文”,卻可以說明他應該出生於曾祖王庭珪去世之後。則定親時間,也應在王庭珪去世之後。

至此可以明白,啟文中“云何猶子之二女,得配執事之兩孫?伏承某人第一令孫,乃吾家忠襄之甥”,所稱“執事”、“某人”,原來不是指王庭珪,而是指王頔。還可以認定,楊萬里這篇定親啟應該是以他的一位叔父的名義寫的,也就是說,楊萬里二、五兩女各婚配王庭珪兩孫之長子這門親事,是由他的那位叔父出面料理的,所以啟文中稱楊萬里為“猶子”、“某侄子”。同時也可以發現,啟文中“第一令孫”其實應是第一、四令孫,“某侄子第五女孫”也應是某侄子第二、五女兒。或許,季蘊婚配王澄之親已先定,此啟所定只是楊萬里第五女季菽與王頔第四孫王潛之親事。然而今存啟文何以誤為“第一令孫”和“第五女孫”?則無從考證,姑存疑耳。

楊萬里與王庭珪兩家“晚復託昏(婚)”,結為姻親,將自己二女許嫁給老師兩曾孫,這一事實充分說明其師生之間無比親密的情誼。

師恩永銘

在王庭珪去世三年以後,其子王頔也於淳熙二年(1175)閏九月一日去世,且“將以明年十二月庚申葬於安福縣翔鸞鄉青陂之原”(《王叔雅墓誌銘》)。楊萬里牢記“某少出先生門下,與叔雅有五十年之舊,晚復託昏焉,於誼宜銘”,為作《王叔雅墓誌銘》。在這篇墓誌銘中,楊萬里由子及父,寫王頔“六經、百氏,悉鉤其深,尤邃於《春秋》,初,文定胡公(安國)過瀘溪先生草堂,與先生講《春秋》,叔雅從傍聽之,即能陳說大義”,寫王頔“少從先生,賦《早行篇》,先生驚喜曰:吾子亦能詩乎!遂授以句法”;寫先生送胡銓詩獄發時,王頔“願以身代之罪,若笞死、庾死,唯命,翦之市朝,亦唯命”,寫先生已謫辰州貶所後,王頔不顧“狸嗥鼯嘯,非人所居,崖路攀天,下則入阱,距家二千餘里”,“徒步省覲,胝足血指,一歲再行,行不可至,至不忍歸”;寫王頔“一再試於有司,即棄去,曰:持古晞今,可乎”;寫孝宗“即位,聞先生名,兩詔召見,先生往來道途,叔雅皆侍行,禮部侍郎周公(必大)嘉叔雅之勤,欲白之朝,有以旌寵之者,叔雅力辭焉”,等等。擇事謀篇,字裡行間,充溢著對先生父子的深厚情誼和誠摯敬意。

至淳熙十五年(1188),王庭珪“先生之孫澹及曾孫澄,及其門人劉江,銓次先生之詩文凡五十卷,將刻棗以傳,而太守朱公(晞顏)子淵復刻其詩於郡齋,澹屬萬里序之”,楊萬里深感自己“嘗侍先生之杖屨,聞先生之誨言者,欲辭,敢哉”,故於當年“九月晦日”為作《盧溪先生文集序》,且不忘署名時自稱“門人”。序從紹興十二年先生以詩送胡銓貶新州而“詩名一日滿天下”寫起,對先生的壯舉加以充分肯定和讚揚,接著對先生的詩文作出了高度的評價:“蓋其詩自少陵出,其文自昌黎出,大要主於雄剛渾大雲。清江劉清之子澄評先生之文,謂廬陵自六一之後,惟先生可繼聞者,韙焉。”表達出楊萬里對自己老師的真誠推崇。

對老師的恩誼,楊萬里可謂永生難忘。在王庭珪去世三十年以後的嘉泰二年(1202)壬戌,76歲的楊萬里重新讀到其《與彭郎凌雲將仕》手簡,仍激動得難以平靜,因而於正月十二日為之題寫跋語。《誠齋集》卷101有《跋王瀘溪民瞻先生帖》,全文雲:“瀘溪先生以詩取老檜之嗔,二沈希其意,出力擠老先生,以策元勳,竟何成耶?先生料其不三年必有大咎,果若其言。又四年,檜亦殪。古語云:前車覆,後車戒。嘉泰壬戌後五日,門人楊萬里敬書帖尾,而歸之其宅相彭夢協雲。”考《盧溪文集》卷31《與彭郎凌雲將仕》手簡六幅之一有云:“己巳冬,作書與彭彥直、王十五迪洪時雲:(沈)昭遠欲陷我而進身,我非凡人,二沈不出三年,必有大咎。彥直以示同僚,端修亦聞之,莫不笑以為狂言。近方知端修死狀與昭遠無異,皆不出三年。天道如是,我又何憾!當有歸日矣。”故知所跋“王瀘溪民瞻先生帖”即《與彭郎凌雲將仕》手簡。又《盧溪文集》附錄有《楊文節公誠齋跋王瀘溪手簡》雲:“嘉泰壬戌人日後五日,門人楊萬里敬書帖尾,而歸之其宅相彭夢協雲。”故知集載跋文“嘉泰壬戌後五日”中,“壬戌”後脫“人日”二字,人日為正月初七,後五日,當為正月十二日耳。師亡已三十年,仍不忘自稱“門人”,師恩永銘之心,可鑑!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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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個熱鬧,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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