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包法利夫人》、《納尼亞傳奇》以及《蠅王》的影評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寵物
  • 2022-09-06

有關《包法利夫人》、《納尼亞傳奇》以及《蠅王》的影評網友8e72734e2 2006-04-22

文明的虛妄與暴力的根—評《蠅王》

1985年,米高梅公司將威廉。戈爾丁爵士的名著《蠅王》(Lord of the Flies)搬上銀幕,保留了原書名和較完整的故事情節,非常幸運,這一次好萊塢運用現代影像手段來詮釋的故事並沒有完全走樣,《蠅王》是戈爾丁1954年的作品,這個時代背景很容易就和“存在主義”、“冷戰”聯絡在一起。在這部令人心驚膽戰而又充滿著奇特想象的作品中,戈爾丁懷著微妙的戲謔與冷漠挖掘著人類千百年來從未停止過的互相殘殺的根源。

一群英國小學生因為飛機墜海,連同在失事中頭部遭受重創的機長班森,一起流落到一個無人荒島上。

他們之中有年齡最大、生性好鬥的傑克;有冷靜善良的、被稱為“團長”(一種類似我國少先隊的組織的頭目)的拉爾夫;架著一副近視鏡、懦弱而誠實的胖墩兒佩奇(因為名字的諧音piggy,被稱為豬小弟);還有性格內向沉默的西蒙。為了等待獲救,大家約定以拉爾夫為首領,一部分人點起篝火、等待經過的船隻和飛機,一部分人尋找食物、搭建樹葉帳篷,西蒙負責照料不省人事的班森。在海邊找到的一隻海螺殼被用來做集合的號角,誰擁有海螺,誰就有說話的權力。拉爾夫藉助佩奇的近視鏡利用凸鏡聚焦的原理點燃了篝火,然而卻造成了一次火災,海邊的一棵樹被燒枯了,火撲滅後,大家第一次感到了生存的艱苦。

混亂很快就開始了。在無聊的等待中,孩子們開始講鬼故事、到海邊嬉戲而不工作,由於食物缺乏,他們開始吃蜥蜴與不知道是否有毒的野果,有人開始偷東西。傑克發現島上有野豬,一心想獵取豬肉為食,與他親近的一群孩子紛紛嘲笑拉爾夫他們事倍功半的叉魚工作。傑克對島上沒有老師、沒有校規的生活倒是很滿意,他還到處宣揚說他們已經無望獲救,必須在島上自食其力的生活。他組織了一群人準備獵取野豬,有一次刺傷了它,差點捉到。他們將野豬的血塗在臉上,扮成野蠻人。他們認為應該拋棄或者幹掉昏迷不醒的班森機長,因為這個廢物只能耗費他們的精力和資源。在一次暴風雨之後,班森機長失蹤了,在海邊找到了他的衣物,孩子們以為他瘋了,墜海而死。

由於無人看守,篝火熄滅,一次一架直升飛機飛過,卻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呼救訊號。這一次獲救機會的錯過不但使大家很沮喪,而且惹惱了拉爾夫,再一次激烈的爭吵之後,傑克帶領這一群孩子與拉爾夫、西蒙、佩奇等人分裂了,他們準備去獵取野豬為生。幾個孩子發現了一個洞穴,進去探視的時候,卻被一個怪物嚇了出來,傑克不信邪,親自跑去看,也被怪物嚇跑了,慌亂中他的長矛亂刺一氣,也不知道是否刺中了怪物。為了防備怪物的襲擊,傑克組織他的人搶走了拉爾夫的求生獵刀,並講島上有怪物的訊息告知拉爾夫他們,一些孩子因為害怕怪物和渴望吃到肉,離開了拉爾夫,投向傑克的隊伍。

西蒙不相信怪物的存在,他有一根照明用的熒光棒,他獨自去洞穴看個究竟,到了那裡,沒發現怪物,卻發現了被傑克刺死的班森機長。與此同時,傑克在海灘上開了一個“野豬宴”,大家分食烤肉,為了炫耀他們的成果,拉爾夫和佩奇也被邀請參加。在海灘上,一群赤身裸體的孩子,臉上塗著野豬的血和膽汁,揮舞著長矛,圍著篝火跳著蠻族的舞蹈,傑克又發明了一種遊戲,一些新加入他們的孩子被迫“扮豬”,大家一起練習象徵性的刺殺,拉爾夫和佩奇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夥伴在沙灘上打滾,而另一群夥伴彷彿懷著刻骨的仇恨在他身邊猛刺。就在這時,西蒙揮舞著熒光棒跑來,他要告訴他們怪物的真相,傑克卻喊道:“看,真正的怪物來了!刺他!”於是,一群人呼喝而去,一陣瘋狂亂刺,海灘上留下了西蒙滿是窟窿的屍體。

拉爾夫的隊伍只剩下佩奇和他自己了。而傑克卻在他的隊伍裡建立了秩序和法律,不聽話的人要受到鞭打。他們又搶走了佩奇用來引火用的眼鏡。拉爾夫為西蒙的死傷心不已,佩奇一邊哭著一邊問他:“為什麼我們一切都按照大人的方式去做,卻總是不行呢?”。拉爾夫鼓起勇氣,帶著佩奇到傑克那裡去索要眼鏡,在海灘上和傑克打作一團。佩奇看不下去了,他拿出海螺,制止了打鬥,想對大家說些心裡話,可是沒說幾句,站在高處的孩子們推下一塊大石,將他活活砸死。傑克帶領著他計程車兵到處追剿拉爾夫,他們點燃了森林,想將他燒死。拉爾夫拼命奔逃,一直跑到了海灘上,一塊石頭將他絆倒了,當他抬起頭來,卻發現一個荷槍實彈的成年士兵正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們,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啊?”。幾架直升機和一隊士兵到達了這個小島,孩子們如夢初醒般的看著這些軍人們,他們挽救了拉爾夫,然而卻永遠也挽救不了孩子們失去的童真。

應該看到,這不僅僅是一部反映人性之惡的作品,搬出弗洛伊德來並不能解釋作品的全部。況且弗氏並沒有“人性本惡”之類的表達,這樣的理解是後人的誤會。弗氏只是提出了潛意識層面的學說,並沒有為它定性。1954年,正是大戰結束、冷戰開始的年代,大戰還會不會爆發,冷戰何時能夠結束對人們來說完全不可預期。存在主義的應時出現,便是這種“世界情緒”的集中反映。戰爭帶給人們的創傷和心理陰影一方面有力的衝擊著西方哲學自古希臘以來的理性和樂觀主義傳統,一方面加劇著人文主義哲學的悲觀化傾向和科學主義研究方向(不能不說是一種逃避)的興起。

小說和影片中都多次暗示者一次飛機失事是和戰爭有關,同時班森機長的逃跑是一個頗具象徵意味的事件,西蒙在解釋他的逃跑時說,“他害怕我們所有人”。西蒙說出了這一事件的本質。班森並沒有自殺,而是躲到了山洞裡。也許班森確實因為高燒而神經失常,不過他選擇逃避人群本身,卻毫無疑問的表露出“他人就是我的地獄”的思想,這與大戰之後人人自危的社會現實密切相關。影片中還有豬小弟談到俄國潛艇將我們捉去將會怎樣的一個場景,影片中傑克的所作所為,正是尼采主義強力意志的形象化表現,當然,戈爾丁有意讓傑克扮演的是被希特勒曲解之後的尼采主義。可見,這部作品是具有時代特徵的。

當然,隨著90年代蘇聯的解體,鐵幕已拉起,冷戰已不復存在,然而能否認為誕生於那個時代的作品就因此喪失了它被解讀的價值呢?誠然,很多時代性非常強烈的作品確實已經走下舞臺,而另外一些卻正因為時代的變換才使得它們自身具有的那些超越時代的光輝成為人們注目的焦點。

《蠅王》是怎樣昭示這些永恆的呢?首先,戈爾丁選擇了“孩子”作為小說的主人公。這是頗有意味的。孩子不僅僅是人類走向成熟的起始階段的象徵,而且孩子的視角因為沒有受到人世滄桑的汙染,所以最純淨、最直接,孩子很容易就看到的東西,成年人卻往往熟視無睹。其次,他選擇了“孤島”這一特殊卻又典型化的場景。有許多人會看出這部小說顯然是對史蒂文生那些《金銀島》之類的冒險故事的戲擬。然而,戈爾丁的孤島無疑是對人類生存環境的一個寓言。在這個孤島上演繹的,是一部並不完整的人類文明的進化史。再次,戈爾丁選擇了“生存與拯救”這一人類永恆的母題。可以說,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存在與救亡的歷史,人類的進化是在不斷失去而並非不斷獲得中進行的,人類的一切努力,不可避免的都具有救亡的性質。我們的科技越來越發達,然而人類生存能力卻越來越脆弱,我們可以無中生有的克隆出一隻羊,然而卻常常被一場流感奪去生命,我們已經有條件進行登月探索,然而對我們自身卻所知甚少。我們居住在高樓大廈之中,然而我們嚮往的卻是田園小憩。似乎我們總是找不到正確的方向,總是處心經營了許久,才發現得不償失。

《蠅王》的故事就寫出了人類進化的這種迷惘與困惑。一群流落道荒島上的孩子,他們要生存,要等待救援,他們面臨的問題和原始社會的人們面臨的問題是一樣的。可以說,他們被迫“返樸歸真”了。於是需要制度,需要管理,需要有一個領導,或者說是酋長。起初,權力的象徵是一個海螺,這種被公眾暫時認可的權力就象海螺一樣虛空。權力最終歸屬於強力意志者——傑克,因為傑克能夠領導孩子們殺獵野豬,讓他們吃到肉——顯然在這種境況下,生存的物質保障遠遠要比各種理性與文明的說教更具吸引力。因此,拉爾夫和豬小弟佩奇最終落得眾叛親離,而傑克的手下,即使挨鞭子、受侮辱,也不願意背叛他。可以說,戈爾丁透過孩子們的拉幫結派的遊戲給與人類文明一個辛辣的諷刺——所謂文明,不過是吃飽了之後的人們用來嘲笑沒有吃飽的人們的東西。

當然,作者並沒有駐足於此,他在解構所謂文明、權力的同時對制度化的暴力同樣高高舉起反抗的大旗。在傑克建立的小小王國中,傑克憑藉強力意志剝奪了原本應該憑藉海螺而擁有的話語權,而在人類社會中,話語權就是政治權力的象徵和保障,同時依靠暴力鎮壓來勒令孩子們服從,孩子們起初是被壓迫者,後來就成為了壓迫者的幫兇,當他們在海灘上刺殺西蒙的時候,已經自覺成為了權力機器中的一部分,在制度化政治那如賽壬的歌聲一般誘人的召喚中,此時孩子們暴力的緣由已遠遠不是“逼不得已”所能解釋的了。對於暴力問題,歷來都有多種解釋,如果說孩子們對於野豬和鬼怪使用暴力還是因為一種生存本能的話,那麼傑克的暴力便是一種彰顯權勢的必要手段,而當孩子們對拉爾夫群起而攻之的時候,這樣暴力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理性基礎,完全成為了對不確定物件不確定目的非理性宣洩。這種暴力形式似乎在集體中最容易實現,也許模仿是人類的需要。

戈爾丁憑藉他的小說是英國文壇為之一振並非是偶然的,在這部構思奇巧、寓意深遠的佳作之中,讀者能夠感受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好萊塢改編的電影也有著流暢的剪輯、優美的畫面和對原著足夠的尊重。不過在影片結尾處,戈爾丁還是略勝一籌,他讓如夢初醒的孩子們注視著遠方的一艘巡洋艦,而由於電影採取了第三人視角,這一情節的妙處只能遺憾的被忽略了。

轉載自:www。heatmovie。com

納尼亞傳奇的影評應該到處都有吧,自己找下,不要那麼懶

至於包法利夫人倒真是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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