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夢與詩》的與卞之琳《斷章》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詩詞
  • 2021-11-19

胡適《夢與詩》的與卞之琳《斷章》 匿名使用者 1級 2009-08-10 回答

斷章

【年代】:現當代

【作者】:卞之琳

【作品】:斷章

【內容】: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註釋】:

該詩人會讓人以為是佛法之大成者!處處充滿使人朵頤的哲理!

【作者小傳】:

卞之琳(1910- )“新月派”詩人。作品語言凝練含蓄,體現了其詩作朦朧曲隱的藝術特點。

代表作《斷章》。

【賞析】:

詩的上節擷取的是一幅白日遊人觀景的畫面。它雖然寫的是“看風景”,但筆墨並沒有揮灑在對風景的描繪上,只是不經意地露出那橋、那樓、那觀景人,以及由此可以推想得出的那流水、那遊船、那岸柳……它就像淡淡的水墨畫把那若隱若現的虛化的背景留給讀者去想象,而把畫面的重心落在了看風景的橋上人和樓上人的身上,更確切地說,是落在了這兩個看風景人在觀景時相互之間所發生的那種極有情趣的戲劇性關係上。

那個“站在橋上看風景”的“你”,面對著眼前的美景,顯然是一副心醉神迷之態,這從他竟沒有注意到“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的側面烘托上就可看出。耐人尋味的是,那個顯然也是為“看風景”而來的樓上人,登臨高樓,眼裡所看的竟不是風景,而是那個正“站在橋上看風景”的“你”。這樓上人為何不看風景專看“你”,是什麼深深迷住了那雙眼,是什麼深深打動了那顆心?這耐思耐品的一“看”,真可謂是風流蘊藉,它使那原本恬然怡然的畫面頓時春情盪漾、搖曳生姿,幻化出幾多饒有情趣的戲劇性場面來:那忘情於景的“你”定是個俊逸瀟灑、雲遊天下的少年郎,那鍾情於人的樓上人定是個寂寞思春、知音難覓的多情女,一個耽於風光,憨態可掬,孰不知一舉一動攪亂了幾多情絲;一個含情脈脈、痴態可憐,可心中情眼中意羞言誰知?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在人生旅途上又有多少這樣的萍水相逢、一見鍾情、轉瞬即逝而又經久難忘的一廂戀情啊!而詩人正是以這短短的兩行詩給那電石火花般的難言之情、難繪之景留下了永恆的小照,引人回憶,激人遐想。

詩的上節以寫實的筆法曲曲傳出了那隱抑未露的橋上人對風景的一片深情,以及樓上人對橋上人的無限厚意,構成了一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劇性場景。但多情總被無情惱,那無情的風景,那忘情於景的橋上人能否會以同樣的深情厚意,來回報那鍾情於己的多情之人呢?面對著生活中這司空見慣的、往往是以無可奈何的遺憾惋惜和不盡的悵惘回憶而告終的一幕,詩人在下節詩裡以別開生面的浪漫之筆給我們作了一個充溢奇幻色彩、盪漾溫馨情調的美妙回答。

時間移到了月光如洗的夜晚。橋上人和樓上人都帶著各自的滿足與缺憾回到了自己的休憩之所。可誰又能想到,在這一片靜謐之中,白日裡人們所作的感情上的投資竟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回報。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這不就是自然之景對橋上人白日裡忘情於景的知遇之恩的熱情回報嗎?從“你”的那扇被“明月裝飾了”的視窗上,我們可以想見到,此刻展現於橋上人眼際的會是一幅多麼美麗迷人的月夜風光圖啊!那橋、那水、那樓、那船、那柳……那窗外的一切一切都溶在這一片淡雅、輕柔、迷朦、縹緲的如織月色之中,與白日豔陽照耀下的一切相比,顯得是那麼神秘,那麼奇妙,那麼甜蜜,那麼愜意。面對這月光下的美景,怎能讓人相信自然之景是冷漠無情、不解人意的呢?怎能不喚起人們對大自然的強烈鍾愛呢?你愛自然,自然也會同樣地愛你--這就是詩的理趣所在吧!

自然之景以其特有的方式回報了橋上人的多情,而橋上人又該以怎樣的方式來回報樓上人的一片美意呢?詩以“你裝飾了別人的夢”這一想象天外的神來之筆對此作了饒有情致的回答,從而使樓上人那在現實生活中本是毫無希望的單戀之情得到了愜意的宣洩。

這個被“裝飾”了的夢對於它的主人來說無疑是一次心靈奧秘的深切剖白,它再明白不過地顯示了那被各種外部因素所壓抑的單戀之情是多麼地強烈灼人。而那橋上人之所以能由眼中人變為夢中人,不正因為他是意中人的緣故嗎?詩裡雖然沒有一句愛情的直露表白,但這個玫瑰色的夢又把那沒有表白的愛情表現得多麼熱烈、顯豁,而由這個夢再來反思白日裡的那一“看”,不是更覺得那質樸無華的一“看”纏裹了多少風情,又是多麼激人遐思無盡嗎?

如果僅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構圖來表現單戀之情的奇妙迷人,那就顯得太平庸一般,流於俗套了。詩的精妙新奇之處就在於,這個夢的主人不僅僅是夢的主角,而且還從這場愛情角逐的主動者位置上退居下來,而那個橋上人也已不再是毫無知覺的愛的承愛者,他是以主人的姿態在夢裡扮演了一個愛的施予者的角色,他在盡其所能地“裝飾”著這夢,而且,他也是在按著樓上人的心願來“裝飾”著這個夢的。我們沒有必要也不可能去詳盡地描繪出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奇妙夢境,但我們可以肯定地說,這被“裝飾”了的夢一定是無比甜蜜、無比美滿、無比浪漫、無比美麗的。總之,樓上人那一片落花之意,終於得到了橋上人那流水之情的熱烈的、遠遠超過希望值的豐盛回報。在這裡,“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句千百年來伴隨人生長河,永遠給人以惋惜、懊喪的格言也失去了它真理的意義。

但夢畢竟是夢,它代替不了現實;裝飾也只是裝飾,它總會露出虛幻的面目。當第二天紅日高照,酣夢醒來,那樓上人“梳洗罷,獨倚望江樓”時,又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了呢?但相信,那已經盡情地領略了“落花若有意,流水亦含情”的甜蜜夢境的樓上人,定會從常人所有的那淡淡愁緒之中解脫出來,定會以更美好的憧憬,更深沉的愛心,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的。

當我們品評著這首小詩的不同凡響的題旨,流連於這首小詩的含蓄雋永的意境之中時,我們為什麼還要作繭自縛,像詮釋一道深奧的哲學命題那樣去對它作枯燥乏味的理性分析呢?

《無怨的青春》席慕容

在年輕的時候,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

請你,請你一定要溫柔地對待他。

不管你們相愛的時間有多長或多短,

若你們能始終溫柔地相待,那麼,

所有的時刻都將是一種無瑕的美麗。

若不得不分離,也要好好地說聲再見,

也要在心裡存著感謝,感謝他給了你一份記憶。

長大了以後,你才會知道,在驀然回首的剎那,

沒有怨恨的青春才會了無遺憾,

如山岡上那輪靜靜的滿月。

《蓮的心事》席慕容

我,是一朵盛開的夏荷,

多希望,你能看見現在的的。

風霜還不曾來侵蝕,

秋雨還未滴落。

青澀的季節又已離我遠去,

我已亭亭,不憂,亦不懼。

現在,正是,

最美麗的時刻,

重門卻已深鎖,

在芬芳的笑靨之後,

誰人知道我蓮的心事。

無緣的你啊,

不是來得太早,就是,

太遲……

七里香 席慕容

溪水急著要流向海洋

浪潮卻渴望重回土地

在綠樹白花的籬前

曾那樣輕易地揮手道別

而滄桑了二十年後

我們的魂魄卻夜夜歸來

微風拂過時

便化作滿園的鬱香

初相遇 席慕容

美麗的夢和美麗的詩一樣

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常常在最沒能料到的時刻裡出現

我喜歡那樣的夢

在夢裡 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釋

心裡甚至還能感覺到所有被浪費的時光

竟然都能重回時的狂喜和感激

胸懷中滿溢著幸福

只因為你就在我眼前

對我微笑 一如當年

我真喜歡那樣的夢

明明知道你已為我跋涉千里

卻又覺得芳草鮮美 落英繽紛

好像你我才初初相遇

胡適

都是平常經驗

都是平常影象

偶然湧到夢中來

變幻出多少新奇花樣

都是平常情感

都是平常言語

偶然碰著個詩人

變幻出多少新奇詩句

醉過才知酒濃

愛過才知情重 ——

你不能做我的詩

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

賞析

是一首節奏明快、主題明確的哲理詩。日有所思,才夜有所夢,而詩人總以為自己比別人看得更遠,所以才變幻出多少新奇的詩句。夢和詩是相對獨立的概念,也許在一般人看來,找不出任何關聯,而在作者眼中,做詩和做夢卻是相通的:我做我的詩,你做你的夢,只有投身其中,才能體會到樂趣。詩和夢可以相互引用,卻不能取而代之。

在“五四”時代,文化發展正處於一種新舊交替、東西交替的狀態,雙方爭論不斷升級、熾熱化。我們可以假設:一種觀點是夢,另一種觀點是詩。那麼,這兩種觀點的對立是無可厚非的。胡適強調“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表面上看來是有關風月,其實不然,新文化運動的發展只是個開端,它的好壞應該由實踐來評判。

一是章法結構。全詩分三節,每節四句,逢偶句押韻,並且在句式長短這方面有很好的把握,這已經和我們今天所看到的新詩格式相差無幾,而在此後的20年代,新詩史上最有影響的新月派詩人很大程度上都是以這種章法出現的。但胡適作為新詩的開山鼻祖,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這跟作者所受西方文化影響有關,比如說裡樂爾克的十四行詩,《夢與詩》是多少有所借鑑的。直至30年代,馮至才在十四行詩這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實際上,後來胡適的政治構想也是受了西方政治的影響的。

胡適《夢與詩》的與卞之琳《斷章》 匿名使用者 1級 2009-08-10 回答

胡適的《夢與詩》 :

醉過才知酒濃

愛過才知情重

你不能做我的詩

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

卞之琳《斷章》: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的詩句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的感受別人無從體會 別人的心境你也很難知曉

胡適《夢與詩》的與卞之琳《斷章》 ヤ稻草人ヤ 1級 2018-11-20 回答

悲 歌

席慕容

今生將不再見你

只為 再見的

已不是你

心中的你已永不再現

再現的 只是些滄桑的

日月和流年

目擊眾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遠在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

我的琴聲嗚咽淚水全無

我把這遠方的遠歸還草原

一個叫木頭一個叫馬尾

我的琴聲嗚咽淚水全無

遠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鏡高懸草原映照千年歲月

我的琴聲嗚咽淚水全無

隻身打馬過草原

——海子《九月》

胡適《夢與詩》的與卞之琳《斷章》 匿名使用者 1級 2009-08-10 回答

千百人感受同樣的事物會有千百種不同的感悟;同樣同樣的人千百次感受同樣的事物或許也會有千百種不同的體悟。

別人的感受始終是別人的,正如“ 你不能做我的詩,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既然都不是自己的,何必去追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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