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君子不器”的事例?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詩詞
  • 2022-07-28

有什麼”君子不器”的事例?瑛雪t 推薦於2016-12-01

以前看過這樣一個事例,大意是說某大學一老師是研究李白詩歌的,一日一學生拿李白的一首詩請教於他,那老師看畢說:“這是李白前期的詩歌,我不懂。我研究的是李白後期的詩歌。”我們可以發現隨著科學和社會的發展,學術轉型的最重要的標誌便是通才的隱退和專家的登場,人們的分工也越來越細,以致於我們可以聽到各種各樣的專家名號,如口腔專家,減肥專家,評估專家,幼教專家,品牌策劃專家,創業指導專家,甚至泡麵專家等等,數不勝數。這不免讓我想到兩千多年前的《論語·為政》裡就說:“君子不器”,所謂“君子不器”意思是說:“一個君子不像一件器具(只供某一種特定的使用)”也就是說不能專限與一材一藝之長。當然在這個知識大爆炸的時代,我們可以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人不可能成為通才而且我們的時代所需要所看重的是“專家之學”,似乎現代人對於通才的看法也變了,就好比對於那些多功能物件的看法一樣——缺乏信任。

“專家之學”對事物的研究似乎更透徹些,我們可以意想一下,如果一個人用畢生的精力去研究泡麵那將會精到什麼程度?但是我們可以完全意識到過分強調“專才”的弊病,錢鍾書先生在《靈感》裡有一段寫道:“‘支那學’者嚴肅地回答:‘親愛的大師,學問貴在專門。先父畢生專攻漢文的圈點,我四十年來研究漢文的音韻,你問的是漢文的意思,那不屬於我的研究範圍……’”錢先生的文字總是這樣詼諧,但入木三分,“支那學” 者的學問貴在專門雖然是種誇張,但是很淺顯的說明了“專才”的弊病。就我們文科的學習來說,中國本來就有“文史哲不分”的傳統,其實也很難以將其分開,比如我們講文學作品的時候,必定要講到歷史,必定要聯絡到美學哲學。刻意地強調“專門”追求“專才”必定會導致知識的缺失。

兩千多年前孔老夫子的遺訓,在錢穆看來“仍是一種通義,不以時代古今而變。”①而我們現在所要研究和思考的是怎樣去培養“通才”,也許有人會說我們現在大學特別是文科教學,開始有意識地整合人文知識,比如最有代表性的北京大學,就開設了“元培計劃班”,同學進校後,不放在中文系,歷史系或哲學系,而是單獨建制,然後請文史哲各系的老師給他們上課。但是這種計劃班的效果如何呢?似乎不是太好,會造成學生每一樣都懂,每一樣都沒學好的尷尬境地。看來太專不行,太泛了也不行,這“通才”問題也許是我們現在的教育工作者所需要研究的。

錢穆在其《論語新解》中又說:“可見一切智識與學問之背後,必須有一如人類生命活的存在。否則智識僅如登記上帳簿,學問只求訓練成機械,毀人以為學,則人道楛而世道之憂無窮矣。不可不深思。”也許這是錢氏對“君子不器”的更深入的解讀,其實誠如錢氏所說,我們現在的學習特別是中學階段的學習,浩瀚的題海就是“力求”將我們訓練成機械或者如登記上帳簿。君子不器,一個君子不像一件器具(只供某一種特定的使用),也不能像器具那樣只是一種器具。這真的不可不深思!

有什麼”君子不器”的事例?使命踐行者焦竣 2019-07-07

子曰:君子不器。

楊伯峻:孔子說:君子不像器皿,[只有一定的用途]

錢穆:先生說:君子不像一件器具(只供某一種特定的使用)。

李澤厚:孔子說:君子不是器具。

詳解:上面及通常的理解,都從朱熹而來,朱熹說:“器者,各適其用而不能相通。成德之士,禮無不具,故用無不周,非特為一才一藝而已。”如此解釋,成了其後華而不實、追求所謂通才之風大盛,最終導致國家大衰的根源之一。所謂通才,實則不通,不過自瀆而已。而該思維模式卻成了所謂士人儒者的一種追求與標榜,到如今,江湖術士依然繼續販賣所謂一通百通的廢話與呻吟。所謂一通百通之人,不過是假設世界服從一個共同的看不見或看得見之手,只要抓住這手了,人就聖人,人就上帝,人就一通百通。這種弱智呻吟在宋儒之後如此流行,都離不開對“君子不器“的誤解。按照他們的邏輯,“器”了不能“君子”,而腐儒又自以為君子,當然就要假設或把自己裝扮成“不器”了,也就是要“成德而用無不周”了,抓一種有形無形之手而君子自己、上帝自己了。結果,中國就被這群牛皮廢物給廢物了。但如此習性,在中國人的根子裡就沒被廢物過,一有機會就吹又生了。這種東方式弊端歸根結底是從對《易經》的誤解開始,道家等的思維基本都從這種誤解而來,從這種一通百通自瀆模式開始,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就是這種一通百通自瀆模式的最好寫照。孔子、儒家堅決反對類似模式,但從宋儒開始,由於儒家在隋唐佛道兩家的大發展後十分低迷。

在西方傳統下,這種所謂的通才是沒有市場的,當然,西方不乏所謂百科全書式的人物,特別在十九世紀之前,真正的大學者都是百科全書式的。但西方的百科全書式可不是一通百通的中國腐儒式通才,而是因為當時的科學發展還在初級階段,知識相對來說並不太多太複雜,因此,一個人對大多數的學科都有所深入,這並非難事。到如今,百科全書式基本不可能了,即使在一個大學科裡,例如,數學,新分支不斷產生,根本就沒人能對每個分支都深入之,對數學大角度的把握是可能的,但一旦深入到具體的問題,根本就沒這可能了。其他學科的情況也一樣,這也是如今專家流行的主要原因。這樣的弊端是顯而易見的,所謂的專家可以組成小團體,而這些團體,越來越像天主教中的教會組織,其間的腐敗與墮落,不難想象。人類的困境,就在於這東西困境之中。東方一通百通的自瀆,與西方最終教會化的自虐,構成了人類的兩個困境。

何謂“器”?《易·繫辭》:“形乃謂之器。”,“器”就是“形”;何謂“形”?“形”,就是“相”。何謂“君子不器”?就是“君子不相”。“道,不同、不相為謀”,要“聞、見、學、行”“聖人之道”的君子,就要“聞、見、學、行”“不相”之謀。上面所說的東方與西方之困,都在於自相其相。自瀆與自虐、一切自相其相,歸根結底來自人的貪婪與恐懼,來自其“餒”,來自“餒、耕、食”的惡性迴圈,該迴圈不單單在物質與社會的層面存在,同樣在人的心靈層面存在,所謂的“心田“,被“餒”的種子播種後,人,自相其相對其耕種,然後結出虛幻的果實來自瀆自食,最後還是“餒”,虛幻的果實又成了“餒”之種子惡性迴圈下去。有如此的社會,就有如此的人心,反之亦然;一個被“餒、耕、食”所惡性迴圈的社會,同樣有這一顆顆被“餒、耕、食”所惡性迴圈的人心,反之亦然。君子不相,君子不器,君子不同,不相、不器、不同的,就是這“餒、耕、食”的惡性迴圈。

白話直譯

子曰∶君子不器。

孔子說:君子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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