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有你也就有了我憂傷的音色兒時的回憶散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詩詞
  • 2022-11-04

我一路有你也就有了我憂傷的音色兒時的回憶散時尚達人1718 2022-06-25

1相識在文壇

在我十歲時,快過年的時候,隔壁鄰居突然響起一陣很好聽的音樂,高低起伏,激昂悠揚。隨著呼嘯的西北風隔著院牆飛了過來,正做寒假作業的我急忙放下筆,跑到我屋門口認真地聽起來。心裡卻想誰呀?鄰居哥哥參軍已走三年了,鄰居姐姐靠關係進城當了工人,沒見回來呀?天生好奇的我又急忙跑到隔壁鄰居家要看個明白。當我跑到鄰居家,進了那音樂飄出的屋子裡,我愣住了,一個頭戴毛毛軍帽,身穿綠軍裝的大個軍人站立在我面前,他也忙放下手裡的東西,高興地笑著說:“哎呀呀,是小伊子,三年沒見都長這麼高了外!”我膽怯地站立在門口,怔怔地望著他,抿著嘴不敢說話。他緊走了幾步,雙手掐著我的腰間,連笑帶說地把我舉起來:“是不是還愛哭鼻子呀?”我一聽這話和語氣,歡喜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大哥哥,你回來了?回來也不去俺家?”他把我放下笑道:“路上受的不行,歇歇就過去的,你爹媽都吧?”“嗯!”我撒嬌地偎在他的身邊,摘下他的軍帽扣在我的頭上,然後拿起他剛才放下的那東西問:“大哥哥,這是啥呀?”他從他包裡抓出兩把糖塊,給我裝我口袋裡,然後撥了一塊說:“再親哥哥一下給你糖吃?”我又撒嬌地親了他一下,他把糖塊餵我嘴裡,我吸了一下笑道:“大哥哥,你不要告訴我媽我吃糖?”

他詫異地問:“你不是很喜歡吃糖的嗎?”“我媽不讓我吃的怕壞了牙!大哥哥我都不認得你了,你變了,這是啥嗎?”

“口琴!”

“那你剛才就拿它唱歌呀?”

“我在吹它。”

“大哥哥,很好聽,你教教我?”

“好的,咱家小伊子不光喜歡唱歌跳舞,還喜歡哭鼻子,更喜歡吃糖塊!”

“你就別再寵慣著她啦!你看看她精氣哈道的都成什麼樣子了?“母親笑罵著我走進屋來:”我就知道你一回來她又粘你離不開身了!”

“嬸,小閨女嗎,天性,應該的!”

一連幾天,我就粘在大哥哥的身邊,他在家就住了半個月,因為當時探親假就半個月。這半個月我就聽他吹口琴,我隨著他的吹奏跳舞唱歌。我的寒假過得格外有意義,以至我的寒假作文《有意義的寒假》,被當做本地學生學習的優秀範文,在各學校傳閱。大哥哥走後不久,便給我寄回一個·口琴來,英雄牌的。從此,我一有空暇就學著吹奏,英雄牌的口琴音質很濃重,雙音口琴和單音口琴又不同,雙音口琴吹奏出來的曲子渾厚、雄壯,深沉,豪氣,當時我學口琴跟唸書一樣都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了,記得剛學吹的是《地道戰》裡的插曲,“太陽出來照四方,”學會了這一曲,也練熟了後,以後就是會唱什麼歌就會吹什麼歌了。

在我快上高中時,大哥哥找物件了,他去女方家總要帶上我,說是去人家有個伴還有話說,要不他不知給人家說什麼話好,呵呵,自己找物件還不知說什麼,現在想來挺有意思。

人生命運就不是那吹奏歌曲那樣天天是快樂了,坎坷曲折幾場經歷下來,我的精神狀態幾乎崩潰,在那最最痛苦的日子裡,是這口琴給了我生活的勇氣,我常常帶著它上山上去吹奏,卻再也不喜歡那快樂熱情奔放的歌曲了,而喜歡上那悲傷憂愁哀怨的曲子,恰逢當時電視正熱播《紅樓夢》,劉歡的《彎彎月亮》也唱響天下,我便天天躲在山上的最高處,望著高天,望著飛雲,望著那遠山近嶺,山鄉農莊,盡情地吹奏《枉凝眉》、《葬花吟》、《彎彎月亮》。英雄牌的雙音口琴,音質很濃重,你越憂傷,越慢慢地吹,越慢慢地吹,越憂傷,我就流下眼淚。彷彿穿越了時空,去了古代,像一個行走在大漠荒的劍客俠女,孤單、冷漠。哀傷。怨仇,無情,絕奮,時時刻刻待劍出鞘,殺他個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殺出一片清清淨淨的世界來。還天地一個晴朗,還人間一個太平。

大哥哥送我的口琴,陪伴著我度過了最痛苦也是最艱難的日子。我在山上從天亮坐到天黑,中午幾乎是餓著肚子的,不幾天我身上起了火,喉嚨疼痛,嗓幹發燒,嘴唇破裂,到了水米不進的地步,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是鄰居大媽接濟給我送水送飯。但破裂的嘴唇疼的張不開,喉嚨疼的咽不下口水。我想起了大哥哥的糖塊。這世上除了我的父母,便是大哥哥一家人了,大概是大媽把我的事告訴給大哥哥的吧,他給我寄來一大包糖塊,還有一封安慰的信。記得信裡這樣寫到:“小伊子,你為什麼折騰自己?傻瓜!哥知道你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你把俺家當你家嗎!那個敢慢待你呀?好好吃飯,好好活著。哥定當你親兄長,把你嫁出去,聽哥的話,不許做傻事,哥的好妹子!”這封信有三頁,我當寶貝似的珍藏到現在。也就是那次的生病,我落下了一著渴就咳嗽,喉嚨疼痛的毛病。我喜歡吃糖,兩口袋裡一邊是糖塊,一邊是口琴,高興時看書寫東西,傷心時便吹口琴。越傷心越想那很憂傷的曲子,越憂傷的曲子越讓我很傷心,連吹帶哭,直到換不上氣來為止。我不知那來的這麼多悲傷,也不知那來的這麼多憂愁。一曲吹起,兩行淚,四時寒霜,一冬雪。

我的名兒其實叫尹伊雪,只不過打小人們叫慣了小伊子,長大了,那雪字兒也給忘了,直到我註冊一家網站時,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雪字兒。於是就用雪字註冊了那家網站。尹伊來在了123。承蒙鹽城的文友們,朋友們的熱情關照、友好支援,我混到了現在。三位版主不嫌不棄,壇友們更是互敬互愛,我猶如有了一個家,兄弟姊妹這麼多,我不由在心裡喊一聲:“大哥哥一路有你真好!大哥一路有你真好!壇友們一路有你們真好!”

“大哥一路有你真好!”

一路有你真好!大哥哥全家搬在了石家莊。尹伊徹底無依無靠,託人進城找了活幹,也徹底過上了漂泊流浪的生活。過節沒有親人團聚的幸福,逢年沒有美酒佳餚的歡樂。有得只是寂寞和孤單,有得只是素茶跟淡飯。燒一封黃表紙,點三柱柏葉香,跪一地虔誠福,許三世無罪願。伴著師傅走四方去化緣,吹著口琴把憂傷散化山水間,難忘天天夜晚的電話把尹伊掛念,常思日日晨亮的祝福把尹伊想念。這幸福的日子,這溫暖的回憶,讓我真想當一回康熙大帝:“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更讓我再高聲地喊一聲:“大哥一路有你真好!”

“大哥一路有你真好!”

2患難見真情

兒時的記憶是美好的,兒時的記憶是幸福的。而再美好再幸福也是懵懵懂懂,忽閃而過,留下的只是想時才想的點滴回憶,不想時那還有啥呢?那有在文壇的日子裡美好幸福呢?文壇日子裡的美好和幸福是在歡聲笑語裡,是在篇篇文字裡。我把我的網站告訴大哥哥,他一有空便看我的文章,看後一個字“好”!但我知道,我在大哥哥的眼裡,好也是好,不好也是好。對也是對,錯也是對。幾天因感冒咳嗽弩的我脯疼肚疼,連張口都覺艱難,幾天不能吃飯,用水支撐著,而喝進口裡的水也得被咳出來,突感人活著也就這樣,沒多大意思。我甚至想到這是不是老天爺要索我的命了?我的身世何嘗不是也如林黛玉,同樣出身官戶人家,同樣孤苦無依,雖不是她的寄人籬下,卻也是我的漂泊不定,雖沒有她的豔遇,卻也有我的渴望所依,多愁善感,哭哭啼啼,只差的是我尹伊雪沒有林黛玉的秀質蘭慧,詩墨才華。我更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就是林黛玉轉世。在悲苦中活著,在悲苦中死去,“花開花謝有幾日,紅消香斷有誰憐!”我不求雪中送炭,但求不要雪上加霜。大媽早晚一個電話,問詢著我,關懷著我,大哥哥也鼓勵著我:“小伊子,你對什麼也很執著,最後受傷的是你自己,你要堅強,要學會在逆境中生存,要學會在苦難中拼搏,路曼曼其修遠兮,我將上下而求索。”淚水中的我撲哧笑道:“什麼時候的大學畢業,還‘兮’又‘而’的,找物件還得要我陪著去找話說呢!”“看你文章學的!”“去,我的文章不是大教授,呵呵!”“縣裡過‘八一’回去看你?”“嗯!”我盼呀盼,但大哥哥回來我會不會還向小時候那樣粘著他?痛苦中的我不能再吹口琴,苦中宣洩的我只忍著喉痛哼唱:“大風起,亂雲追,陣戰有幾回?男兒血,女兒淚,冷暖長相對,風起雲追,人去人不歸,家國情,伴我醉,青山巍巍,把此生,付與誰,愛恨緊跟隨,英雄血,親人淚,去去一江水……”痛苦寂寞中的哼著著這一曲,淚水打溼了枕頭……

突感喉中有一股鹹味,忍不住吐出我嚇呆了,真是老天索我命了。我不敢聲張,只得請假。默默去了我應該去的地方,師傅看我體虛無力,她一把我脈,隨即扶我走進密室,師傅是個練家子,她用佛學內力給我治療,然後親自跑山給我採藥。親自給我熬藥,當一匙一匙藥汁進入我的口中時,我看到了我母親的影子,心裡不住地喊著媽媽,眼淚卻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說來我與師傅的源緣也真是奇緣。在我上初中時,也是一個寒冷的冬天,寒風呼嘯,中午放學我怕冷跑著回家,才到家門口,一個穿灰色長布衫的人站立門前,雙手合在胸前,口中念著什麼,我驚詫地看著她,心想我們家沒有這樣的親戚呀,我忙跑回家,拽著母親出門看這是啥人,母親出門一看卻熱情地對那人說:“那裡來的戚人?外面很冷,到在門前也不進家取個暖喝點水潤下喉嚨,暖暖身子什麼的,快進家快進家?”母親把她讓進屋裡,給她倒了熱水,又給她端來飯菜,誰知她雙手合一在胸前念道:“阿彌陀佛!請施主給我一口素飯就行?”母親從新端來一碗羅卜絲土豆塊的石麵條《注:石面、假豆腐面》,這在當時是最可口最香甜的飯了,再加點芥菜根的鹽醃鹹菜,那是美食。原來這僧尼不吃蔥、蒜。辣。只這一碗素飯,我們家就和這僧尼結下了情緣,她每下山必來我家看望我們,而我們每到四月初八佛教大會上山膜拜。後來,我的父母相繼離世,孤苦無依的我山上就是我的家,僧尼師傅就是我的親人。我就在這位親人的精心看護治療下漸漸好起來,我一口一口地吐出了脯內的膿血,在山上調養了一個月之久。

在這一個月的日子裡,我心裡想著他,念著他,誰知他已不再是以前的他了。師傅說我塵緣難了,見我病體好轉便打發我下山,下山後已是秋天。秋天是豐收的季節,秋天是喜悅的季節,到處是碩果累累,我卻失去了他,失去了愛,失去了情,我一無所有。我憤恨之下寫下了《落葉的季節,我們分手了》

曾經嫩綠的濃蔭

讓歲月吹的枯黃了

從你身上滴下一片一片的血跡

也被染上一層的清霜

我就踏著這一條清霜的路

不知要去向何方

當我回頭的一霎那

大樹呀,你好無情

早知道要有今天這樣的結局

春天的時候

我就不該痴情的吐芽

你不顧我的留戀

任憑寒氣撕扯著我的身體

我的心也被你撕碎

曾經的美好不再泛綠

記憶也變成了枯黃

分手是無情的殺手

我將留不下任何痕跡

你卻依然挺立

我忍受著心靈的傷痛又寫下了《初冬的嘲笑》

秋末

大樹,終於把女人葉子

遺棄在初冬的曠野裡

葉子孤零零地蹣跚在寒冷中

手凍了,沒有人捂暖

腳凍了,沒有人噓寒

她自己緊抱雙臂

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但她心裡知道

自己割捨不下的是這紅塵世土

於是,她慢慢地慢慢地俯伏於地

身體慢慢地慢慢地蜷縮起來

永遠閉上了那雙多情的目光

遺恨地帶走了初冬的嘲笑

只是沒有像林黛玉那樣痛苦地說一句:“寶玉,你好狠心!”他又看上了她人,我不怪他,佛說要隨緣,要隨心。

我們的愛情就隨著這秋末慢慢消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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