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的智力與為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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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9-25

王雱的智力與為人如何?易書科技 2019-01-14

王雱(1044~1076),字元澤,王安石之子。據說他是王安石變法時的得力助手,曾參與新法的策劃和制定,在新法的推行過程中也起過不容忽視的作用。然而,時人對其為人與智力及有關方面的描述和評價或睿智神奇。或尖刻貶損,或駭人聽聞,令人大惑不解。

《宋史·王安石傳》後附有王雱的簡傳,說他“性敏甚,未冠,已著書數萬言”。十三歲的時候,聽到軍人談論西北邊境之事,曾說:“此地應採用安撫的辦法去保有。如果讓西夏得到此地,則敵強而邊患不止矣。”後朝廷派王韶開熙河,安石也力主同意其策略,就是聽了兒子的這番話。其描寫,簡直就是一神童。王安石也曾題詩:“斯文實有奇,天豈偶生材。”盛讚其兒子的才華。

治平四年(1067)舉進士,授旌德縣尉。“作策三十餘篇,極論天下事”,可以說對當時社會作了相當的研究,才能如此馳騁筆端。“又作《老子訓傳》及《佛書義解》,亦數萬言”,看來對道家、佛學都有相當的造詣。王安石欲擴大其影響而引起朝廷的重用,就將兒子所作策文及注《道德經》鏤版鬻於市,說明其學問還有一定的市場效應。皇上召見,除太子中允、崇政殿說書之職。乃至學校科舉新法改革時,《三經新義》中二經《詩義》與《書義》,受詔撰寫,又擢天章閣待制兼侍講。“書成,遷龍圖閣直學士,以病辭不拜”。可見其對儒家經典也是熟能生巧,而可另闢新義。三十歲不到,已儼然一學問大家。

不過,《宋史》其《傳》還說他“為人慓悍陰刻,無所顧忌”,“睥睨一世,不能作小官”。主要是“安石更張政事,雱實導之。常稱商鞅為豪傑之士,言不誅異議者法不行。”《邵氏聞見錄》也說:王雱“心險惡,凡荊公所為不近人情者皆霧所教”。二書都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熙寧二年(1069),王安石執政,設定三司條例司為新法主持機構,任用太子中允程顥為僚屬。一天盛暑,安石與程顥在家中對坐議事,王雱赤著腳,披頭散髮,手中拿著婦人的冠帽走了出來。問父親道:“你們在談些什麼?”王安石說:“因為新法數次受到人為的阻撓,正與程君商量呢。”王雱以一種極為輕慢的姿勢坐下,然後大大咧咧地嚷道:“砍韓琦、富弼的頭於市,則新法就可實行了。”安石馬上說:“我兒說得不對。”程顥正色道:“正與你爸討論國家大事,子弟不應干預。請退下。”王雱才快怏不樂地走了。

這裡,王雱是個狂妄自大,不知禮儀的公子哥兒,根本不像是個飽讀碩學之青年。李紱《穆堂初稿·書邵氏聞見錄後》辯誣道,元澤以治平四年登進士第,明年即熙寧元年授旌德縣尉,遠宦江南。所以安石與程顥在熙寧二年議新法時,元澤並未在京。要到熙寧四年,召為太子中允、崇政殿說書,元澤然後才入京,而這時程顥因為政見不合離京外任已年餘了,所以不可能發生王霧聽安石與程顥議政之事。同時,程顥是熙寧二年八月任條例司官,次年五月已外放為地方官,任此官始於深秋而訖於初夏,中間並無盛暑之日。因此上面描述元澤赤腳披髮之盛夏情形,也顯屬捏造。再者,韓琦、富弼年輩都在荊公之前,且曾為宰執,是時德高望重,絕非程顥可比。程顥長元澤僅九歲,第進士也只早十年,且時為安石官屬。而王雱敢對韓琦、富弼大喊“斬首”,卻被程顥正色一斥,便即避去,這於情理也實在說不通吧。可見此故事不但是明顯偽造,且是邵氏所錄中“最駭人聽觀者”。

此外,魏泰《東軒筆錄》記載了王家的一段生活瑣事:王雱娶同郡龐氏女為妻,年餘生有一子,王雱以此子相貌不像自己,懷疑不是自己親生,就千方百計想殺害他,最後此子竟被驚嚇而死。王雱與其妻也就日日爭吵。安石知道是兒子有病,而媳婦並無過錯,如果就這樣讓其夫婦離異,恐其媳婦要背黑鍋而擔惡名,就另外選擇了一夫家,把她改嫁了出去。這時,工部員外郎侯叔獻去世,侯乃安石學生,關係甚好。侯的妻子魏氏,為人潑辣,且在侯死後不守婦道,輕薄招搖。荊公便上奏朝廷,把魏氏逐出侯門而歸本家。京城有諺語說:“王太祝生前嫁婦,侯工部死後休妻。”

魏泰是當時變法派官員曾布的妻弟,章悖也數次對他稱讚有加,同時與王安石本人的關係也不錯,甚至可以說是王雱的朋友。《玉壺清話》就載有,元澤病中,魏泰去探訪的事情。如果說邵伯溫由於反對王安石變法,而要在自己的書中對其造偽誣毀,那麼魏泰似乎沒有什麼理由要如此中傷自己的朋友。何況,與王安石同朝為官的孔平仲,其所著《孔氏談苑》中也載有相同的故事情節,直指王雱“不慧”,說他雖娶妻,卻不能過正常的家庭生活,王安石憐惜其無辜的媳婦,所以另擇人嫁之,而王雱處之泰然。並錄有相同的諺語,說明此諺語確實曾一度在京城流傳。此外,《墨客揮犀》、《聞見雜錄》諸宋人筆記也都記載了略為相同的故事,看來不像在集體造假。

那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離奇的事呢?王雱有什麼病呢?《東軒筆錄》說:“王荊公之次子雱。素有心疾……荊公知其失心”。王闢之《澠水燕談錄》也稱:“王荊公之子滂,少有心疾。”古人所謂“心疾”,往往指其腦子有毛病,所以或稱:“失心”、“不慧”。如果說王雱的腦子有病,怎麼會有如此眾多的著述?有的還是受詔撰著的。怎麼又能勝任太子中允、崇政殿說書、天章閣待制兼侍講諸職呢?如何又能參與新法的制定和推行呢?有學者認為,史稱元澤未冠就著書數萬言,不像是腦子有病。如果說是不能過正常的家庭生活,或應是病痿。“不然,人即失心,亦無遽嫁其婦之理,荊公雖執拗,當不至是。”可惜,王雱的著作多已散佚,僅《南華真經新傳》傳世,其才學到底如何,也已無法考實。

近人餘嘉錫博採群書,認真考辨,得出王安石有二子,後人弟冠兄戴,以至搞錯的結論。他從《續資治通鑑長編》中查得,王雱“先病瘍,後病疽,不治而死”,所以其並非死於“心疾”。又在《宋會要輯稿》等史籍中找到王勇曾有一子一女,及其妻在政和初卒於夫家的記載,證實王雱的家庭生活正常,不存在生前嫁婦的怪事。再從《名臣碑傳琬琰集》中得知,王安石應有二子:王雱與王旁。於是斷言:患“心疾”者為弟弟王旁,生前嫁婦當然也是王旁。而雱與旁二字,形聲相近,後人只知有霧而不知有旁,刻書者、校書者凡見王“旁”盡妄改為王“雱”,以致弟冠兄戴。所以《澠水燕談錄》中:“王荊公之子滂,少有心疾。”其“滂”即“旁”。而《東軒筆錄》中應是“王荊公之次子旁,素有心疾。”此說頗具說服力,如無其他有關史料的再發現,可說此謎得到一定程度的破解。

不過,王雱枉擔近千年有“心疾”的虛名或可擺脫了,但他與王安石變法之間的關係,仍然撲朔迷離。有學者指出:王雱治平末、熙寧初就遠宦江南,而在熙寧二、三年王安石變法最關鍵的開創階段,他幾乎是無法參與的。所以在呂誨等人彈劾王安石變法的奏章中,未嘗有一言論及其子。等到熙寧四、五年,王雱回到京城,變法已次第盡行且初具規模。所以有人以為王安石變法中許多內容,其子都參與策劃和制定的說法應是有問題的。其後,王安石也不是什麼都聽其子謀劃,如變法後期,王安石與呂惠卿不和麗公開相傾,王雱組織官員彈劾攻擊呂惠卿,並夾上有關文書私自送到審案部門。昌惠卿得到情報,向神宗告狀,說安石“違命矯令,罔上欺君”。“帝以示安石,安石謝無有,歸以問雱,雱言其情,安石咎之。憤恚,疽發背死”。(《宋史·王安石傳》)其矛盾錯綜複雜,王雱在其父的變法中的作用封底處於一個怎樣的地位?為什麼後來一些反對變法者往往要將有些惡名加在王雱的身上?仍然說不清楚。或者說,王雱的為人還是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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