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學友的愛你痛到不知痛啊音調差不多的歌曲名字是什麼?也是粵語歌曲 就是後來那個 啊。。。 那差不多的

  •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體育
  • 2021-10-10

和張學友的愛你痛到不知痛啊音調差不多的歌曲名字是什麼?也是粵語歌曲 就是後來那個 啊。。。 那差不多的cs5755推薦於 2017-10-09

李香蘭

我推這首歌為華語音樂的第一神品。

學友很多歌是根據日本曲調改編。如《分手總要在雨天》等。日本歌的曲調比較哀傷,如櫻花一般,悽美哀豔。充滿了人事無常、歲月輪迴之感。《李香蘭》也是。

這首歌也有國語版《秋意濃》,不過我不是很有感覺。一般而言,同一首歌的粵語版和國語版,我更喜歡他的粵語版。比如我喜歡《分手總要在雨天》遠過於《一路上有你》,對後者幾乎提不起興趣(順便說一聲,《分手總要在雨天》這歌,俺仍是感到2002音樂之旅的演繹堪稱最好~)。學友本是唱粵語起家,雖也有不少經典的國語歌,不過感到國語的咬音不準多少限制了他澎湃的激情,還是粵語歌最能展現他無可替代的卓越唱功的特色(學友的粵語,個人感覺是粵語歌手裡最強的幾位之一了;我還比較喜歡黃家駒、李克勤、華仔的粵語歌,覺得特別有味)。

《李香蘭》也有幾個版本,包括CD版,幾個演唱會版。我聽來聽去,覺得只有2002音樂之旅那個最好(學友的歌,總體來說,是CD不如演唱會。聽了他的演唱會,再聽CD,真還有些不能接受。我想只有一個真正優秀的歌手,才能把演唱會唱得好過CD一個大大的檔次。因為真正優秀的歌手必然是臨場型的,只有現場與聽眾面對面的交流,才能讓音樂在流動中昇華;這也好比最優秀的演員往往出現在話劇舞臺上,比如中國的於是之和焦晃……)。聽過這個之後,有餘調盡廢之感。音樂之旅裡面,又尤其是最後一場壓軸的拉斯維加斯演唱會中的《李香蘭》,撼人至深。看DVD現場,學友一個人站在舞臺的中央,巨大的圓柱光束投射在他站立的區域,學友白髮白衣,魚鱗緞面的華美燕尾服,優雅的蘭花指,他動情無比的演唱,此前全場歌迷此起彼伏的“學友!學友!”的呼聲全部消泯,人山人海的全場只聽得學友那愛意徹骨、悽美絕倫的歌聲,從會場中央緩緩響起,向四周彌散開來,沁入每一個人的心間,真是此時不醉更在何時……

我開始聽李香蘭的時候,還是聽MP3,還不是看DVD現場。那是江東門雨雪飄飄的寒夜,一個人縮在被窩裡,學友如泣如訴的聲音從耳塞裡傳來,透過耳膜緩緩沁入心田,繼而擴散到四肢百骸、全身每一顆細胞,那種感覺,是說不出的受用,似乎身心被融化在溫泉裡,又如骨骸被熔化在爐灶中,又是熨貼無比又是耳目灼熱,恍然文明在心裡絕了跡,萬物齊了生死,滄海桑田幾世輪迴不過曇花一現櫻花一樹,終不免落紅如雨簌簌墜地,竟有無從殉情卻一意殉情的衝動。這不是靈魂出殼的感覺,而是靈魂在皮囊內外縈繞不去,欲去還休……

那段時間這歌聽得上了癮,每晚寫作或看帖之時,必把它放出耳邊。那時正在溫習大唐雙龍傳,最喜子陵和妃媗、青璇、婠婠的情節,讀到大唐最後一卷第63卷,觸目而來盡是淡淡的憂傷,這哀怨有似亙古不移一般,待讀到玉鶴庵綿綿雨粉從天而下,子陵陪青璇為母親碧秀心守靈,石之軒悲歌一曲“大風捲兮,林木為摧,意苦若死,招憩不來。百歲如流,富貴冷灰,大道日往,苦為雄才。壯士拂劍,浩然彌哀,蕭蕭落葉,漏雨蒼苔。空潭瀝春,古鏡照神,體素儲潔,乘月返真。載瞻星辰,載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歌聲滿布蒼涼疲憊,宛如漂泊終生的遊子,回到他最初的生養之地,毫無保留地獻上命運終結的悲曲。觸目行行字,來耳片片聲,看著子陵的悵然,青璇的清淚,邪王的斷腸,聽著學友悽美絕倫的李香蘭,真是人何以堪……

後來想,黃易的書,本就有日本文化的印跡,恰好學友這歌也是日本調子,如怨如慕歌唱一個傳奇的日本女子,因此聽來分外共鳴,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首歌開頭,是很長一段薩克斯(學友有幾首歌,喜歡來很長一段前奏,又尤以鋼琴曲為多,如經典曲目《愛你痛到不知痛》《愛是永恆》等),高高低低徘徊不絕、悠揚不休,繼之則是一小段鋼琴曲,宛如破雨打殘荷,冷清孤寂,跟著又是中音的薩克斯沉沉響起……接著,學友醇厚的歌聲就如天籟一般九天之外下凡塵了……

這首歌的伴奏很輕,以鋼琴為主(演唱過程中,薩克斯似有還無,最後歌聲終了,薩克斯又出場了~)。學友卓越的唱功在這首歌裡展露得淋漓盡致。“惱春風”,起音醇厚,顫音卻又絲絲嗚咽不絕,至“夜雨凍”,學友一嗓子扯起來,竟一變為豪邁勁厲,由濃雲壓城變為大野長風。這首歌以中高音為主。學友的嗓音是高中低通吃,低音如《如果這都不算愛》之醇厚低徊,中音如《情網》之縈梁繞柱三日不去,高音部分就更令人迷醉了,他有本事在極高的音段,仍能把嗓子拉得渾厚迴旋,如《一生一火花》之數段高音。他在高音部分的顫音與直音,可以隨心所欲自在轉換,顫音的快慢還可以自在控制。著實令人嘆為聽止。他運用顫音,可以鼻頭一收,聲聲洞簫就嗡嗡嗡的出來了;可以聚氣成線,一絲一絲一縷一縷拉得嗚咽如泉;胸腔音尤其是他無人可比的特色,他把胸氣吐足,胸腔嗓子鼻頭一齊共振,那醇厚的顫音可以令聽者四肢百骸跟著輕輕顫動。他若要扯開嗓子,那一股氣勁就從丹田到肺腑霎時間一片拉來,撥出蒼涼強勁的直音,卻是幹而不澀,令聽者有草原縱馬,披襟帶風的快感,卻無絲絲被撕裂的尖利之感(這種音唱不好就易出現這種問題)。

學友唱歌還有個特點,就是歌曲高潮部分來臨之前那幾句,他能給你唱出個小高潮來,把鋪墊功夫做足。比如《愛你痛到不知痛》高潮前,“不想想起偏更記起 假裝開心心更悲” ,尾音一哼一哼的,有欲拒還留之意,明顯是為高潮的“揚”先來個“抑”;緊接著“輾轉翻側因為你起 願你不是你”,最後一個“你”扯開嗓子拉起,拉到高處,到最末了,卻可緩緩然從容地回落下來(學友高音特色之一~),顯得收放自如,對音調的駕馭實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這一拉一收,高潮前的鋪墊可就來來回回的做好了~

這首《李香蘭》裡,高潮前的鋪墊是“回頭也是夢 仍似被動 逃避凝望你 仍深印腦中”四句,“被動”、“逃避”兩處,隨著樂器的陡然激盪,學友一下把嗓子壓起,胸腔振起,嗓音突顯渾厚,令聽者陡然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那種凝重。至“仍深印腦中”,最後一個“中”字,學友就長拖起來。演唱會現場,看他雙眼緊閉,滿臉迷醉的神色,帶著心痛哀惋而又些些興奮的感覺,來迎接歌裡即將到來的高潮;此時,其顫音抖動之速,已不可辨……

這首歌裡,演唱過程中,學友中高音運用自如,渾厚、蒼涼、勁厲、跌宕、幽咽、緩流……隨著歌曲的鋪展和歌手情緒的變化而自然轉換,都暫且不表(也難於一一細表),我們且來賞賞他在高潮部分的變調:

高潮部分,學友唱到最後一遍,開始變調了(高潮變調是優秀歌手必具的手段,不同的是有的變調是曲中已有,有的變調則是現場發揮,學友這裡的變調屬於後者,這是現場演唱中歌手情緒的發展波動在歌聲裡自然而然的反映,可遇不可求),“啊…… 像花雖未紅 如冰雖不凍 卻像有無數說話 可惜我聽不懂……”唱第一二遍時,是憂傷哀惋的情緒居多,但聽來隱隱感覺學友之餘力還未盡,有亢龍有悔的味道~唱第三遍之時,是痛不勝痛,痛就是痛,痛得已有點不耐煩憂傷哀惋慼慼切切了,就在足以穿骨透髓的長長的拉音中加入了蒼涼滄桑的跌宕感,如同孤狼在曠野中悲痛的仰天長嗥,勁厲高亢的嗥叫在月下的茫茫曠野上如疾風般遊走不休,總是在勁厲強健中夾有毫不掩飾的抽泣(“或我心真空”這個“心”字,唱得人陡然心碎),末了總不忘收一個尾音,或是聲調從鼻腔外沉到嗓子底,如第一個“啊……”字,末了一收,緩緩的有似從容不迫;或是本已收了音,還要拼著餘氣往外繞三繞,拗著勁兒就是要跟老天叫個板,如“可惜我聽不懂……”最後那個“懂……”,有似長江三疊浪最後一排餘浪,本已跌得沒有勁兒了,偏還要迎著風頭再疊一個出來,那架勢竟是比前浪還要高……聽到這,我不免心意激盪、眼眶溼潤了——這還要繞三繞的尾音、還要疊一疊的餘浪,於我們這些濁世人,感傷百年世事不勝悲的庸碌凡夫,便分外覺得振作;於我這般骨子深處有孫大聖“強者為尊應讓我,英雄至此敢爭先”情結的普通人,便益加覺得意思非凡,在一場雨打風吹之中,在一片哀怨悽惋之末,陡然冒出這麼一聲聲兒蒼涼的豪邁,在滄桑輪迴遍地落紅裡我看到了永遠不老的青春的張揚,是一曲老豔的悲歌裡橫空打來的一根金箍棒,管他玉帝與佛祖,五百年後俺老孫還要大鬧天宮!

我聽他的李香蘭,2002音樂之旅

真的感到,那一刻

上帝親吻了張學友的嗓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