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韓非子《五蠹》的賞析 (700字)萬分感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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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7-05

求!韓非子《五蠹》的賞析 (700字)萬分感謝! ! ! !修車排隊332013-08-27

《五蠹》是代表韓非子政治思想的重要論文。作者根據古今社會變遷,實際情況,闡明他所主張的法治思想是合於當時的時代要求的。韓非斥責當時的學者,言談者,帶劍者,患御者和商工之民為五蠹,因而主張養耕戰之士而除五蠹之民。相傳秦王見此文後曰:“嗟乎!寡人得見此人,與之遊,死不恨矣。”嬴政發出如此感嘆一方面是由於此文切中時弊。其中所體現出的法家治國之術正是當時秦國統一天下步驟的催化劑,另一方面則是由於韓非子策論文所具有的特色。法家不重文,但為了宣傳自己的主張,爭取國君的重視,也不能不講求文字的表達。《史記,韓非傳》說“韓非引繩墨,切事情,明是非。”這正是適應討論實際問題的需要而形成的特有風格。和《論語》的自然,《孟子》的生動,《墨子》的質樸,《莊子》的譎詭,,《老子》的玄奇,《荀子》的渾厚都不相同,韓非的文章有其獨有的特色,那就是犀利恣肆,峭拔峻削。譬如這篇《五蠹》,文章風格就是波瀾壯闊,奮揚凌厲,居高臨下,語挾風霜,甚至有些危言聳聽,肆意褒貶,無限上綱的意味,充分表現出法家森嚴冷酷,慘刻無情的性格。後人對韓非子在這篇文章中所體現出的文字技巧多予以肯定。如袁了凡說他“胸中如萬斛泉湧,滾滾不竭,而縱橫變化,無中生有,愈出愈奇。”(《韓非子迂評》)。張榜說它“圓轉變化,百出不窮,而條理秩餓抽絲,文彩扶疏,氣勢蓬勃。”(《韓非子纂》)。孫月峰說它“議論奇,辯難透,是韓文之雋。”(姜思睿《諸子鴻藻》)還有人指出,李斯《論督責書》,晁錯《論貴粟書》,揚雄《解嘲》都受其影響。郭沫若在《韓非子的批判》一文中有如下表述:“他(韓非子)能夠以普通的常識為根據而道出人之所不能道,不敢道,不屑道。所以他的文章,你拿到手裡,只感覺他的犀利,真是鋒不可當,大有無可如何,只有投降之勢了。”這種高度的讚美,固然揭示了韓非文字的特點,但未必沒有誇大其辭的意味。至少“只有投降之勢”在我看來就未必妥當。通讀全文,我還是發現了不少有待商榷的地方的。

文章開頭列敘諸代聖賢,以“守株待兔”的寓言為引證,運用排比,比喻等多種修辭手法來諷刺那些“欲以先王之政,治當世之民”的保守主義者,可謂開宗明義,一針見血,令人拍案叫絕。

然而接下來作者筆鋒一轉,闡述“古今異俗,新故異備”之理的深層原因時,就露出了他的軟肋。作者說“古者丈夫不耕,草木之實足食也;婦人不織,禽獸之皮足衣也。不事力而養足,人民少而財有餘,故民不爭。”這實在是個低階的錯誤。我們都知道,原始社會由於生產力極端低下,所以人民只有透過共同勞動,平均分配產品的方式來維持生存,直到生產力水平發展到私有制產生以至階級國家出現後,共同勞動和均分產品的生產方式和分配方式才被廢除,取而代之的是奴隸制的生產關係。而在老子看來,導致上古“大同”局面消亡的深層原因乃是人類的私心的產生。這其實是生產力生產力的發展導致私有制產生的另一種表達。而韓非子把“民爭”的原因歸咎於“人民眾而貨財寡”,這在邏輯上犯了“以現象代替本質”的錯誤。這一根本立足點是謬論,接下來的論證只能是一錯再錯了。首先,韓非子舉“禹之王天下也……以民為先,股無完胈,脛不生毛……”的例子來形容古之天子的勞苦,是犯了個時間錯誤。“股無完胈,脛不生毛“形容的是大禹治水時的辛勞,而不是成為人主王天下後的勞苦,此其一也,接著,韓非子又說“是以人之於讓也,輕辭古之天子,難去今之縣令……”。眾所周知,堯舜禹等上古諸王乃是神話人物,其真實性仍待考。而禪讓製作為生產力低下的原始社會後期的一項政治制度,有其合理性與固定性,並非是人主個人意願所能左右的。故何來“輕辭”一說?即便不是不得已而舍之也至少是“任屆期滿,吐故納新”此其二也。最後韓非子得出這樣的結論:“古之易財,非仁也,財多也,今之爭奪,非鄙也,財寡也;輕辭天子,非高也,勢薄也,重爭土橐,非下也,權重也。”財多財寡之說已是大謬。無論從總體水平還是人均財產上來看,相信誰也不會接受“原始社會的財產比封建社會的多”的觀點吧?而說古時天子勢薄亦是無稽之談,難道大禹因為一點小過失就殺防風氏是勢薄的表現嗎?說到古時天子之位勢薄權輕財寡勞苦,試問夏啟又為何為了繼承這個苦差事而殺死伯益呢?這不是“重爭”又是什麼?此其三也。有此三謬,即使得出“故事因於世而備適於事”的著名論斷,其論證體系也是不能成立的,只能說是詭辯。韓非子如此聰明的人怎會看不出其中的漏洞呢?只是作為法家的代表人物,他要極力維護君王權職和國家機構存在的合理性,對於私有制產生的直接表徵——國家,他更是要極力維護其地位,以防老子的“小國寡民”思想深入人心。因此他矯枉過正,一方面迴避了生產力發展導致私有制產生的深層原因,另一方面恣意誇大原始社會人主之辛勞,人民之富足,以強烈的現實對比轉移讀者視線。,用心可謂良苦,手法難說高明。

接下來的一處論斷,韓非子採用了“攻其一點,不及其餘”的策論文慣用手法。但得出的結論,實在難以令人信服。他引用周文王懷西戎王天下,徐偃王行仁義卻亡國的例子說明“仁義用於古而不用於今也。”這是何等的片面。秦王採用這樣片面的觀點最終導致的結果只能是賈誼《過秦論》中提到的“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接下來“偃王仁義而徐亡,子貢辯智而魯削。”一句更是滑天下之大稽。行仁義而戰敗,形容宋襄公或許還有幾分神似,但亦不至於亡國,而春秋五霸之中,又有哪位是取暴政而強國的?至於辯智而國削一句,相信魯仲連,燭之舞諸位亦不會同意。抑儒重法,輕言談而尚刑名本來就無可厚非,只是偏激片面到這樣的程度,只怕要貽笑大方。

策論文一向注重邏輯的嚴密。韓非引倉頡造“公”“私”兩字為例,說明“不相容之事,不兩立”的道理。受時代侷限,韓非子還未聽說過“雙贏”這個詞倒還無可厚非,只是他過分強調仁義與法制的對立的做法,筆者亦不敢恭維。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直至今日仍是個探討中的問題,而韓非子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武斷地下了結論“今學者之說人主也,不乘必勝之勢而務行仁義,則可以王,是求人主之必及仲尼,而以世之凡民皆如列徒,此必不得之數也。”進而為了突出法治甚至要求秦王實行“無書簡之文,以法為教”的“愚民政策”,指導君王玩弄政治手腕的技巧可謂登峰造極。只是歷代仁政政治並行不悖的範例數見不鮮。就舉秦朝之後的漢朝來說,劉邦崛起之時為收買人心,自然要在進入秦都咸陽時昭顯其仁義,故廢除嚴刑峻法。但也不可全無法治,故“約法三章”。而文帝為緹縈救父的孝心所感動,體現的是仁義,但也並未因此廢除刑罰,而只是改為處以稍輕的杖擊。兩者都被後世傳為美談。漢初以“無為而治,休養生息”的黃老學說治國,是一種仁政的體現,但這並不妨礙出現張湯,主父偃之類的酷吏。而董仲舒強調“君權神授”,獨尊儒術,更是儒家仁政與法家中央集權制的集中體現。在仁政,法治結合之下,產生的是文景之治的盛世局面,不知韓非子若是泉下有知,會作何感想。或許韓非子在當時亂世渴求大一統的時代背景下,是需要有這樣的魄力抑儒尊法的,但如果這是導致後來秦朝暴政的直接原因,那他也是難辭其咎的。

筆者還想談一點的是韓非子文末的重農抑商思想。這一觀點早有法家先驅管子,申不害等人提出,論證過,本已無甚新意,只是韓非最終列出的五蠹仍讓我有齒冷之感。一方面,我認為韓非打擊面過大,沒必要因為強調自己的觀點而將儒家,縱橫家,遊俠(墨家的支派),國君近臣,商工之民一網打盡。這未必會讓國家更加強大,反而可能使國家陷入落後愚氓的境地。特別當國君是個昏君的時候。另一方面,從個人處世上來說,這樣的結尾容易廣樹仇敵。或許最後韓非遭李斯,姚賈陷害至死和他耿直不知圓通的處世態度不無關係。《戰國策,秦策五》中有姚賈譖殺韓非的描寫,《史記,老莊申不害列傳》中亦有太史公對李斯陷害韓非的述評,這裡就不作深入探討了。

綜觀全文,《五蠹》結構嚴密複雜,文風犀利恣肆,辯說剔抉精微,雖有上文所述瑕疵,但僅就文章而言,還是不可多得之佳作。論證上的缺疏恰如亂彈琵琶,雖不循章法,亦鏗鏘奪人。 還可以的,你可以試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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